同時鏖戰許久的禁衛軍後撤到了這群黑衣精銳騎兵的後面,撤退的叛軍在金盔小將們的組織下恢復了槍陣的隊形,兩邊在此默默地對視著。
只見黑衣騎兵中緩緩打馬走出一人,看著叛軍加了三成真氣朗聲說道:“大內從龍衛。擎天保駕,戍守在此。”
“放肆近前者,格殺勿論……”
誰也沒有動,黑衣的騎兵們面露肅殺,看著面前結成槍陣的叛軍們。
金盔小將們堅守著自己的位置,不敢妄動。
場上靜的可怕,耳畔只有呼呼的風聲在吹動,夜瞑與夏鑫在房頂上看著下面的情況。
忽然,夜瞑看到不少黑衣人從被撞開的大門處湧入,帶刀佩劍,頭前有一個穿著白袍拿著長劍的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為首的白袍人手中一動,長劍抽出,只見他冷哼一聲,身形旋轉一週,一道白色的光圈被月光點亮,好似劃破夜空一般,那幾名從龍衛皆身首異處。
快的就像閃電一般
“全軍前進。”
叛軍結成的軍陣開始向著從龍衛騎兵突擊,那些黑衣人也向前方開始突擊。
“迴風落雁…”夜瞑心下大驚,但只見那白衣人手執長劍瞬間向著開始向前突進的從龍衛飛去,眼見此景,夜瞑當即運起我意凌雲決向那白袍人飛去,手中青鋒劍出鞘,於凌空中用出一招蒼龍出水向白袍人刺去。
白袍人長劍微動,將劍橫在身前擋住了夜瞑的一擊,隨後如風一般將劍氣御劍,右手自左下到右上一劍劈出,夜瞑一見馬上燕回朝陽躲開這致命一劍,但隨後那白衣人身形一動,一記蒼龍出水出手迅速逼近夜瞑,右手刺向夜瞑封死其退路,左手捏出劍指要用破穴指訣封死夜瞑的穴道,夜瞑被這一套劍法打的猝不及防,危機關頭只得劍氣外散開出無痕劍意,彈開這毒辣的一招,而那白衣人一見無痕劍意開出,馬上收手拉開了身位。
無痕劍意不能久催,三秒過後剛剛無痕劍意消失的那一刻,那白衣人一記蒼龍出水刺了過來,夜瞑猝不及防只能用劍硬接了一下,沉厚的內功震得夜瞑經脈激盪,白衣人又清喝一聲,一招回風落雁,身體旋轉一週用劍向夜瞑划來,夜瞑此刻也是被逼到絕境,竟然同時用出迴風落雁用劍氣彈開白衣人的殺著,而後調動身上為數不多的劍意用出一招飛燕逐月刺向白衣人,那白衣人不慌不忙擋下殺著,卻只看見夜瞑從一記虛招中飛出,用劍狠狠地劈向白衣人,白衣人見狀用出一記燕回朝陽跳開,同夜瞑拉開身位。
短短十幾秒的交鋒,夜瞑大驚,此人劍術竟然如此精湛,打得夜瞑全程都是守勢,白衣人穩穩真氣,提起長劍就要劈出時,只見一股如火的真氣裹挾著一杆長槍從旁飛出,一位身形玲瓏嬌小的女子穿著鎧甲緊隨著躍到白衣人身邊,只見來人眉眼秀麗,眼中只有熊熊燃燒的怒火,嬌喝一聲便挺槍便刺與那白衣人鬥在一處,正是絕世樓二小姐韓瑩瑩。
而在這時,中央大街上人喊馬嘶,好似數不清的人馬殺到,從西門湧入的叛軍正欲對從龍衛形成包夾之勢時,一大隊身著白袍銀甲的絕世騎兵徑直殺出直撲叛軍軍陣,大漠良馬瞬間席捲了尚未結成軍陣的叛軍將之殺散。
回頭再看中央的叛軍正結成槍陣進軍之時,只見從四面八方飛來十餘名身著白藍色袍子手拿寶劍的神夢天俠客向此飛來,瞬間飛入戰場同從龍衛一道圍住叛軍。
從宮門口緩緩走出幾人,乃是天刃營將軍凌飛,移花宮聶鴻,闢心堡唐曉蘇,和被唐曉蘇扶著的白玲。
夜瞑被一瞬間師門和絕世的增援弄蒙了,不過看到韓瑩瑩同白衣人纏鬥時,他提起長劍再度加入戰陣,只見一槍一劍圍著白衣人死死纏鬥,白衣人一劍劈向韓瑩瑩,韓瑩瑩舉槍擋住,夜瞑趁機用劍刺向其左後,白衣人劍刃凌空一劃格住夜瞑,韓瑩瑩一記斷龍槍刺向白衣人,三人就如走馬燈一般廝殺,那邊聶鴻囑咐一聲,白衣微動,身影如出塵仙人一般向前一踏,將明玉功之力接入掌中,一掌劈向白衣人後心,只見白衣人聽得風聲不對,奈何收招不及被聶鴻狠狠劈上一掌,真氣入體,震得他七葷八素。
趁此機會,夜瞑用出天峰五雲劍,好個白衣劍客,竟是生生接下前兩招,這邊廂韓瑩瑩槍已掃到,只見那鑌鐵長槍狠狠一記將那白衣人抽到遠處,只見白衣人向後飛去,觸到地面時不斷地後退,最後靠劍穩住自身,經脈震盪,竟是一口鮮血吐在當場。
夜瞑此時大喝一聲“哪來的神夢天逆徒,在此助紂為虐。”
白衣人站起,看著面前的七靈弟子緩緩道:“神夢天逆徒?你等乃是我的仇人,我且問你等,東平郡王之門客劍鋒可是死在爾等七靈手下?”
夜瞑道:“不錯。東平郡王囂張跋扈,暗行謀反,被我七靈弟子所誅,為我神夢天清理門戶,你這一身神夢天武學何處得來,也在此助紂為虐?。”
白衣人哈哈大笑:“原來當真是我哥的仇家,我乃劍鋒之胞弟祁復生,今日便殺了你們為我兄長復仇,你們這群假仁假義之輩,納命來。”
祁復生掐出劍訣,身上剛猛的神夢天冰寒真氣湧動,只見他持出起手式,手一揮湧出滾滾的劍氣帶著殺意向著面前的幾人湧去。
“劍意無痕,雪漫千山。”
“風吹殘血,飛燕逐月。”
只見祁復生面前出現了茫茫的劍影,那月白色的影子紛紛向著在場的七靈弟子刺去,只見天空地下皆是劍影,根本無法分辨實招虛招。
“寒骨巋然九轉回。運氣護住自身莫動。”
只見韓瑩瑩長槍一頓,霎時間湧出一股極為強烈的絕世霸氣,連身上的白袍都震得粉碎,再不復那嬌小玲瓏之姿,整個人仿若一尊金甲戰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