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讓尤刀出手收拾李梅了,那個敗家娘們,給我洗乾淨了脖子等待懲罰吧。

尤刀折磨人的手段一直非常殘忍血腥,不知他會怎麼折磨李梅呢?

想到李梅的慘狀,我嘴角勾起殘忍可怕的笑容,非常的期待。

蘇穎看到我的表情打個寒顫,“九,九天,你想啥呢?表情好嚇人。”

“啊,沒事,就是胡思亂想,快到家了吧。”我說完看向駕駛室前方,只見馬上就要到蘇穎住址的小區了。

這時,蘇亮和司機也不知聊到了什麼話題。

司機無奈的感慨到,“哎,這年頭啊,有錢就是大爺,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誰拳頭大誰說話就有理,咱們老百姓,遇到啥事了,只有被欺負的分,就這社會,沒招啊。”

“哎,可不,你說的太對了。”蘇亮認同的說道:“咱老百姓沒事就得少惹事。”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蘇穎像想到什麼般問司機,“大哥,你說拳大的人能厲害到哪裡去?這普天之下還沒有王法了嗎?我就納悶了,那個女人在高速上鬧出那麼嚴重的交通事故,竟然沒坐牢,實在讓我理解不了。”

“王法?王法是個屁啊,你要知道,條條框框的規則,都是給咱們沒錢沒勢的窮苦老百姓定的,你這小丫頭,一看就是沒遭到過社會的毒打啊。”司機回頭看了眼蘇穎,右手比劃出一個手槍的造型,說了句非常有哲理的話。

“丫頭,你聽好了,在這個社會上,當你有大炮,我也有大炮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判,講大道理。”

“當你有刀,我也有刀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坐下來好好說話,互相禮讓,可是當你手裡有武器,我空手的時候...”

“那麼...真理就掌控在了你的手裡,我沒有發言權,你能決定我的生死,所以你說的所謂的王法,在制定規則的人面前,就是個屁知道嗎?”

我聞言目光微亮的看著司機大哥,感覺這人可以啊,竟然能說出這麼有深意的話語。

“哎呦,你挺有文化啊,老弟。”蘇亮誇讚他說道。

蘇穎皺眉沉思少許,“你說的對倒是也對,可是...”

“還可是啥啊,你這小丫頭咋這麼犟啊。”司機大哥很嘲諷的繼續道:“我問你,如果你是個有錢有勢的人,你父母成了殺人犯,你會不會保你父母?甚至暗中把坐牢的你父母撈出來?”

“這...”蘇穎聞言面色變化數下,這回不說話了。

“哼,所以啊,別跟我說什麼王法啥的,要是我有錢有勢力,我兒子殺了人,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進去啊。”司機說完表情陷入糾結中,彷彿在思考這麼做對不對。

我忍不住的直言道:“司機大哥,如果你真的那麼做,就跟那些仗勢欺人以權謀私的敗類沒什麼區別了吧,要我是有勢力的人,絕對會做個像包拯那樣的正義人士,公平公正。”

“別說我兒子犯法,任何人犯法我都會秉承公道,將違法亂紀之人就地正法,包括,我的父母...!”

我此話一出,全車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蘇亮對我伸出個大拇指。

司機仔細瞅瞅我,嘆口氣,“哎呀,你也是個年輕的小憤青,當事人沒到那一步可別說的那麼好聽,要是真有你親人犯事的那一天,你可能就做不到你說的那樣公正了。”

說完,他像想到什麼般,眼神狠辣道:“我覺得世界上,就該多一些像本市那個殺人兇手替天行道的人,將所有為虎作倀,仗勢欺人的敗類全部剁碎了餵狗!”

他滿臉怒容,彷彿曾經受到過不公的待遇一般。

杜琴就忍不住的問了,說看你這麼氣氛的模樣,是經歷過啥糟心事嗎?

司機嘆口氣,眼神暗淡下來低沉的道:“倒不是我發生什麼不好的事,而是我三姨家的弟弟,跟你們叨咕叨咕也行,實在是太憋屈了,哎...”

他說他三姨家弟弟比他小五歲,叫曹旺財,年輕時始終遇不到合適的姑娘。

直到四十一歲才遇到個看對眼的女人,美中不足的是對方離過四次婚,他弟弟父母起初極力反對。

可是曹旺財卻認定了那四婚女人,說什麼都要跟對方在一起,父母根本攔不住,在考慮到兒子也不小了。

如果在挑三揀四,可能四婚的女人都找不到了,便默許了二人的婚事。

婚前女子獅子大開口,要66萬彩禮,外加買一百五十平以上的房子,房本還必須全寫她的名。

父母再次表示強烈抗議,可曹德旺許是感情經驗低,也說不上被那女人床上功夫征服了,還是怎麼就被迷了心竅。

死活要跟對方在一起,66萬的彩禮加一百五十萬的房子,幾乎掏空了曹家所有的積蓄。

蘇亮聽不下去了,不滿的瞪著大眼睛,“這他孃的,你表弟的媳婦也太過分了啊,不是我瞧不起離過婚的女人,都他麼離婚四次了,憑什麼要那麼多彩禮,房子還得寫她的名啊。”

“還有這女人離婚四次,肯定不是個好女人啊,要麼出軌,要麼就是性格有問題離婚的。”

“是啊。”杜琴想了想道:“我感覺彩禮也要的多了,彩禮雖然能證明男方的態度,但我們女方嫁妝肯定也不比彩禮少,再說彩禮要太多,感情就變了味了,那不就成交易了嗎?日子肯定過不好,你表弟跟那四婚的女人過的咋樣啊?”

“我表弟他,死了!”司機忽然語出驚人,痛心的道。

“啊?”杜琴張大嘴巴,與蘇穎和蘇亮面面相覷,又問司機,“好好的那咋就死了呢?方便說說嗎?”

司機大哥目中冒出仇恨的火焰,狠狠砸了下方向盤,繼續道來。

他說曹旺財跟那女人結婚後,心裡也有點沒底,怕對方提離婚,畢竟她離婚次數過多。

但考慮到她已經離婚四次,輕易應該不會再離婚了,否則就成了五婚的女人了,那成啥了啊。

可讓曹家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女人還真就提了離婚,而且還是在婚後的第三天提出的,理由是感覺跟曹旺財性格不合。

“什麼?性格不合?”蘇穎小臉憋通紅的問,“性格不合那女的結婚前想啥來著啊,再說哪有結婚第三天就離婚的啊,這不是有病嗎?”

“哎。”司機大哥嘆口氣,“小姑娘,你還不知道嗎?那女人就是個騙婚的,將我表弟一家人騙的團團轉啊。”

“騙婚?”杜琴驚訝的問,“那後來咋樣了?你表弟怎麼死的?彩禮要回來了嗎?房子咋處理的?”

司機大哥憤怒的說要回來個屁啊,事後他表弟也幡然醒悟,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然後全家人去那女人家裡鬧,想把彩禮和房子要回來,可人家怎麼可能同意,那女人離婚四次就是專業騙婚騙彩禮的,而且還頗有人脈。

無奈的曹旺財要不回來錢,只能透過法律手段維權,奈何那女人頗有人脈,稍微運作一下,官司就敗訴了。

然後那女人還找一群流氓,暴打了曹旺財一頓,指著他鼻子就罵。

說草你麻痺的,曹旺財你這隻給我66萬的窮逼要是在敢糾纏我要彩禮,我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把你打殘廢讓你父母老無所依。

曹旺財人老實又沒人脈,只能嚥下這個啞巴虧,事後天天借酒消愁,工作也辭了,最後想不開。

從二十樓跳下去自殺了,人都摔的沒人樣了,死的那是相當慘。

“哎。”司機大哥紅著眼睛,聲音都哽咽了,“我表弟曹旺財死後...我三姨夫急火攻心,也死了,我三姨哭瞎了眼睛,現在...在我家住著呢,我們親屬輪班照顧她。”

蘇家人聞言,均是被氣的臉色鐵青,蘇亮破口大罵那女人畜生不如,我也是被氣的握緊了雙拳。

“哎,媽了逼的太可恨了。”司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他媽的就是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帶口的,要是我就光棍一個,高低把那個女人全家給殺了,為我表弟報仇!”

“我甚至都想聯絡本市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了,讓他出馬弄死那敗類女人。”

我聞言雙眼微眯閃爍寒光,心裡有了點想法,尤刀肯定願意做這種事。

司機擦了擦眼角的淚,看向天空哀傷的唱起了鄭智化的歌曲水手,“現在的一片天,是骯髒的一片天,星星在文明的天空裡,再也看不見。”

“天其實並不高,海其實也不遠,人心其實比天高,比海更遙遠,學會騙人的謊言,追逐名利的我,在現實中迷失才發現自己的脆弱...”

司機的聲音中包含著對世界的憤怒以及無奈憋屈的憤怒之意,車裡氣氛沉寂下來,所有人都沉默了。

蘇家人看向窗外天空,嘆氣中若有所思,彷彿在思考著,這藍色的天空,其實已經變了質。

而我,也已經決定了將此事告訴尤刀,畢竟惡人,還需血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