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對手實力強大,對戰雙方都不敢有任何大意。

兆海天心裡想到:“他們人多勢眾,我唯有速戰速決才有一線生機。”

思念一定,只見兆海天在提體內元功,凌空一躍飛到十尺高空,藉著手中北冥之威頓時紅光四散。

兆海天大叫一聲“玄武幻現”,頓時絕世神功再出,遠古聖獸圖騰玄武再現,兆海天用手中北冥向尹龍一揮,玄武圖騰攜北冥之威向尹龍逼命而來。

尹龍見狀,雙掌催動元功之際,體內黑氣向四周湧現。尹龍大叫一聲“惡龍奪魄”,瞬間一條黑龍從尹龍身體噴出,徑直向兆海天撲去,玄武與黑龍交匯之際,只見一聲巨響,便是勝負已分,尹龍大敗,口吐鮮血之時已被兆海天的強大內力所彈出數丈,重重摔倒在地,兆海天卻緩緩落在了尹龍的面前。

尹龍忍不住又吐了幾口血,抬起頭,瞪著兆海天,目中充滿憤怒,大聲說道:“沒想到你的武功修為如此高深,看來早已突破了九重天境界,放眼天下,也就只有我的父王可以與你匹敵。”

兆海天臉上表情全無,輕聲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夜梟道行逆施,總有一天會自食其果。”話音剛落,兆海天突然感到胸口一陣疼痛,立刻用手捂住胸口,這時,他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變黑了,怎麼會這樣?

正當兆海天疑惑不解之時,蕭炎笑著走了過來,說道:“哈、哈、哈,那陣你在與我對掌之時,就已經中了我的毒,方才使出的“玄武幻現”所需的強大內力,已使劇毒順著血液流動到全身,現在的你成了強弩之末了。”

尹龍滿臉怒色的看著蕭炎,大聲喝道:“誰讓你對他下毒的,快把解藥給他,我要光明正大的打敗他。”

蕭炎先彎腰向尹龍做了一個楫,然後嚴肅的回答道:“少主,這兆海天的武功,恐怕已經是無敵於天下了,我不下毒,是根本無法完成任務的。”少主看了蕭炎一眼,低下了頭,沒有說什麼。

蕭炎接著說道:“少主,在聖教大殿內,你曾在聖主面前親自承諾過,會奪取北冥劍,找出七劍的秘密的,你沒有忘吧。”

尹龍嘆了一口,對兆海天說道:“兆海天,看來今天就只有對不起你了。”

遠處的兆雷看到這一幕大聲叫道:“爺爺、、、、。”

鉗首巨蠍見狀,欲捂住傷口再戰兆雷,於是,鉗首巨蠍那起劍殺向兆雷。看到爺爺身中劇毒,性命危在旦夕,兆雷出手好無保留,由於鉗首巨蠍剛剛受了傷,與兆雷交手不到十個回合,便是敗跡已現。

就在這時,有鱗蝮蛇、多疣壁虎、少棘蜈蚣、媚眼蟾蜍先後投入到戰鬥,面對五位一流高手,才出數招,兆雷已是險象環生。

兆海天見兆雷有難,便向兆雷飛來,不料被蕭炎和尹龍纏住了。

緊張、緊張、緊張。兆雷不敵殘天五毒聯手,已被他們步步緊逼,處處受制,一時竟被打倒在地。

多疣壁虎見狀對兆雷說道:“就讓我來送送你最後一程吧。”只見多疣壁虎話音剛落,毒辣醉拳打向兆雷,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劍氣鋪面而來,破了多疣壁虎的醉拳、救了兆雷,然後是一道身影緩緩出現。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長的眉清目秀,十分誘人。一邊將兆雷扶起一邊對兆雷說道:“兄弟,你沒事吧。”

兆雷說道:“多謝了,我沒事。”

鉗首巨蠍看到了來人手中的劍,便對他說道:“無念劍,看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遊俠姚烈,平日裡你一直同聖教作對,今天正好連你一起解決了。”

姚烈說道:“殘天五毒無惡不作,如今你們身負重傷,我就要替天行道。”

兆雷擦拭了嘴角的血跡,滿臉怒色,說道:“還有我。”

這時,馬文也飛了過來,說道:“算我一個。”

姚烈回頭對兆雷、馬文說道:“好,我們今天就攜手除惡。”話聲甫落,三劍直指殘天五毒。

大戰又起,兆雷、馬文、姚烈聯手對付殘天五毒。

劍起回落,掌風交錯間,交手已過數十招,由於殘天五毒受了兆海天一掌,現在已是身負重傷,姚烈劍法高超又有無念劍在手,兆雷、馬文已是全力以赴,殘天五毒漸趨劣勢。

這時,四五十個五毒教弟子殺了過來。馬文立刻飛了過去。只見刷刷刷幾聲響起,五六個弟子已經倒下了。

四十多個五毒教弟子一起衝向馬文。馬文大叫一聲,騰身而起,旭日神匕首出鞘,只見白光一閃,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已經倒下了七人。聽見殺殺的聲音,十幾個弟子又從後面殺來。說時遲,那時快,馬文閃電般衝了過去,分別從兩人手中奪過一刀一劍,刀劈脛骨,劍刺膝蓋,兩人立地而亡。馬文緊接著身體一陣旋轉,周圍七八人在一片哀嚎聲中倒下。

再看兆雷、姚烈聯手對付殘天五毒。兆雷劍法高超,一套北冥劍法早已熟練於心,姚烈輕功卓越,繞身遊鬥,一見有間隙,便以追風掌勢進襲。

鉗首巨蠍兆雷、姚烈武功高強,知道這樣下去非吃虧不可,便說道:“五毒天殘陣”,只見鉗首巨蠍話音剛落,便立刻飛到了兆雷、姚烈的正前方,雙手發動內力向中間打去,同一時刻,有鱗蝮蛇、多疣壁虎、少棘蜈蚣、媚眼蟾蜍將兆雷、姚烈圍住,四道內力向中間打去,這時,五道內力相互交融竟形成了一個無法突破的屏障,登時,強大的劍氣與毒氣直逼兆雷、姚烈而來,兆雷與姚烈雖全力以赴,亦是難以阻擋。

馬文想過去幫兆雷,卻被五毒教弟子纏住,無法脫身。

眼見鉗首巨蠍逼命而來,兆雷知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一個健步飛到了姚烈前面,鐺的一聲,兆雷、姚烈雙雙被打了出去,摔倒在地。

不遠處的兆海天見狀,竟自封周身數十處穴道,飽提內元,似已突破極限,接著飛到空中大叫一聲“天玄幻溟”。

頓時天地突變,驚走風雲,一股雄渾霸道之氣在北冥劍的催動下毀天滅地而來,只見一聲驚天巨響,之後便是出現令人詫異的一幕,蕭炎、尹龍命懸一線,五毒天殘陣破,五毒各自再添新傷,兆海天卻輕輕從天兒落,雄姿屹立。

尹龍捂著胸口,對兆海天說到:“好個武林神話、七劍之首,北冥劍主,我們下次再會。”說完,尹龍就帶著蕭炎他們走了。

看到敵人退卻,兆雷嘴角邊浮出了一絲微笑,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向兆海天走去,姚烈和馬文立也向兆海天走來。

就在這時,原本站立的兆海天突然倒下了,接著是狠狠地吐了一口血,兆雷一邊跑向兆海天一邊大聲叫道:“爺爺,爺爺,您怎麼了?”

等到兆雷走到兆海天跟前時,兆海天對兆雷說道:“雷兒,你不要哭,爺爺年紀大了,遲早都會死的,看到你身邊有這些夥伴,爺爺也就放心了。”

兆雷哭著說道:“不,不,爺爺,你說過我是揹負天命的人,沒有你的幫助,我是什麼都幹不成的,爺爺,我離不開你,我離不開你呀,嗚嗚嗚嗚。”

兆海天看著兆雷,用手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摸了摸,淺淺一笑,接著說道:“雷兒,你已經大了,你會成事的,爺爺相信你。”

兆海天目光環繞,看了看馬文。馬文立刻對兆海天說道:“兆大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助兆大哥的。”

姚烈也對兆海天說道:“原來你就是武林中的神話兆大俠,還是北冥劍主,您放心,我最佩服的就是七劍了,我也會盡力幫助兆大哥的。”

兆海天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將北冥劍舉了起來,對他們說道:“北冥劍為七劍之首,如今北冥劍的解封已解,其餘六劍必將受其牽引而出,你們是武林中的後起之秀,見識非凡。雷兒久居山林,江湖上的事所知甚少,還望你們多多幫助他,幫他完成七劍大事。”

姚烈和馬文同時跪下了,直直的跪在了兆海天的面前。大聲說道:“請兆大俠放心,我們一定盡力幫助兆大哥完成七劍使命。”

‘呵呵’,兆海天笑了幾聲,接著將目光投向兆雷,說道:“雷兒,今天我就將這北冥劍正式的交給你了,從這一刻起,你就擔負著使命和責任,你就要心懷天下。”說完就將北冥劍遞到兆雷面前。

兆雷看了看,搖了搖頭,哭著說道:“不,什麼七劍,什麼使命,我不要,我都不要,我也不要當英雄了,我只要你,爺爺,我只要你啊。”

‘咳咳’兆海天又咳嗽了幾聲,緊接著吐了一口血。兆雷哭著叫到:“爺爺。”

馬文和姚烈也叫著:“兆大俠,兆大俠。”

兆海天用顫抖的手緊緊的握著北冥劍,支支吾吾的對兆雷說道:“雷兒,不要讓、讓爺爺失、失望,爺爺會在天上看、看、看著你的、、、、、”

看到兆海天蒼白的臉上帶有幾分命令,還有幾分肯求。命令可以拒絕,可是肯求了?

他知道只要答應了,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他最愛的爺爺,可是,不答應又能如何,有時候,有些事,就是這樣無奈,而你又不能不作出選擇。

這份無奈,兆雷知道,馬文知道,姚烈知道,兆海天又何嘗不知道。可是,與生俱來的使命,又怎能逃避?

是親情,是責任,兆雷迷茫的眼神中有了一絲堅定,緩緩的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了劍,也同時接過了責任。

兆海天的眼神也有著同樣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留下的是榮耀還是危機,如果自己可以選擇,又該如何選擇。

生活在江湖中人,就像是風中的落葉,水中的浮萍,身不由己。

突然,兆海天的雙眼變得明亮,臉上充滿笑容,似是有所感悟。然後雙手猛地下垂,頭也低下了。

兆雷大聲叫著:“爺爺,爺爺、、、、。”馬文、姚烈也叫著:“兆大俠,兆大俠。”

逐漸變冷的身體前,是三人的哭聲。

過了一會兒,兆雷的嗓子變得嘶啞了。馬文一邊將他扶起,一邊說道:“兆大哥,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

兆雷輕輕回答道:“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我不會讓爺爺失望的,可是,責任太大,我又該從何做起?”

姚烈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配不上你七劍的身份,我們結拜為兄弟如何?”

兆雷立刻回答道:“我正有此意。”兆雷說完就看著馬文。

馬文說道:“好,我們今日就結為兄弟,共為七劍大業奮鬥。”

兆雷說道:“好,等我安置好了爺爺的後事,就在爺爺的墓前結拜,如何?”馬文、姚烈都點了點頭。

很快,在馬文和姚烈的幫助下,兆雷就將爺爺安葬好了。還將武仁的墓也砌在了兆海天的墓的旁邊,兆雷認為武爺爺能翻然悔悟,早就原諒了他,將他葬在爺爺身邊,也算有個伴。

日已偏西,兆海天墓前。三位青年跪下立誓,結為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共同為七劍使命奮鬥。

姚烈說道:“論年紀,兆大哥最大,是我們的大哥。”

馬文叫到:“大哥。”

姚烈也叫了一聲:“大哥。”

兆雷沒有立即回應,心想:“要不是年紀稍大他們一點,我又何德何能,配他們的大哥,但事實就是如此,況且他們也不會在意。”想到這裡,隨就應了一聲。

馬文笑著說道:“我最小,就是你們的小弟。”

兆雷叫到:“三弟。”馬文應了一聲。

姚烈叫到:“三弟。”馬問笑著叫到:“二哥。”三人又是一陣大笑。

烏雲遮日,鳥雀驚飛,林中一片寧靜。是告慰巨星的隕落,也是宣佈年輕一代的來臨。

馬文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北冥劍為七劍之首,是七劍秘密的關鍵,我想,星月聖教不可能沒有第二手準備?”

姚烈問道:“三弟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還很危險?星月聖教的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

馬文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就在這時,兆雷突然暈倒了。馬文把脈,說道:“兆大哥好像是中毒了。”

兆雷說道:“肯定是蠍毒,我在與鉗首巨蠍交手時,曾被他的蠍子咬過。”

馬文對姚烈說道:“這樣吧二哥,你先帶著大哥從小路下山,尋求解毒之法,我在這裡阻擋星月聖教的人,之後我自會來找你們。”

姚烈說道:“那好,三弟你要小心。”說完就扶著兆雷走了。

姚烈他們剛走不久,只見一道白影突然出現在了馬文面前。

那是一個女子,暗紅的眼眸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卻透著神秘,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透著嚴厲。鼻子和嘴都用薄薄的面紗遮住,從她如柳般纖細的腰可以猜出她一定是個出塵絕豔,傾國傾城的女子。

馬文瞳孔收縮,手中的劍握的更緊,說道:“盜神之神、、、白心。”

白心清脆的聲音傳出:“俠盜、、、、馬文。”白心話音剛落,四道黑影閃電般出現,從四個方向將圍住了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