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啞然,半晌才說“那你就不能幫我換成其他又用的低階丹也行啊。”

系統搖搖頭道:【系統沒這個許可權】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宿主可以將這丹藥送給夫人,也是又用的?”

顧淵一聽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可是他記得之前系統的增益效果除了對他又用外,其餘的都是沒有用的。

系統看出顧淵的疑惑,接著說道:【之前由於系統未升級,所以很多系統產生的增益只能作用於系統。而現在系統經過升級改造,許可權也開始擴大,若是經過系統和宿主雙方認定成功後,這些增益效果也是會增益到其他人身上的。】

顧淵這才放下心來,想著剛剛自己狼狽的樣子,問道:“那這些丹藥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規則,就比如說像剛剛那樣散發臭味?”

系統搖搖頭,【低階丹藥不存在此類規則,也可以疊加服用,只是低階丹藥服用效果因人而異,有人服用會產生十分的效果,而有人服用卻只能產生一分的效果】

顧淵點點頭,這下他算是真正的放心了。世界上的女子,哪裡又不愛美的,若說這東西會產生副作用,他是千萬不會給季禾的,而現在既然既無副作用,又能增加氣質,何樂而不為呢?

打定主意,當晚,顧淵就準備將這丹藥遞給季禾。

可是臨到這會兒,他又犯了難,誰家好好的人莫名其妙就吃藥啊。

顧淵頗有些神色複雜的看著坐在梳妝鏡前梳洗的季禾,季禾抬起眼來,剖有些疑惑的問道:“夫君你想啥呢?可是有什麼心事?”

顧淵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丹藥道:“倒是沒什麼事,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有一種丹藥,說是又抗老駐顏的功效,我想著你喜歡就拿來了兩顆,不過你要是不想......”

季禾問道:“給我的?”

顧淵點了點頭。,下一秒就見季禾將這丹藥接了過去,毫不猶豫的吞進了肚子裡。顧淵一下子睜大眼睛,半晌後又有些生氣道:“娘子,你這問也不問清楚就往肚子裡吞,你就不怕是毒藥啊。你看你還在那傻樂,你樂什麼呀?”

季禾瞧著站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男人,眉眼彎彎,靠在顧淵的肩頭說道:“我知道相公不會害我。”

得,還是個戀愛腦,顧淵蹲下來,苦口婆心的說道:“娘子,雖說我不會害你,可是你自己也要長點記性啊,我要是不在你身邊,別人說啥你信啥,那能行嗎?再說假如是我那朋友騙我我被哄了怎麼辦啊......”

系統【莫要汙人清白,我可沒騙你】

顧淵突然在腦海裡聽到系統的聲音,不由暗罵道:“你個偷窺狂,又偷窺我們夫妻兩的生活。”

那邊,顧淵正和系統吵著架,這邊就聽見季禾噗嗤一聲笑出聲,擺擺手不再聽顧淵說話,接著認真梳起頭來。

顧淵看後,不由低嘆一聲,自己家這傻媳婦,只怕是被人賣了都傻呵呵幫著數錢吧,罷了罷了,自己以後還是多看顧她一些吧。

兩人收拾妥當,就早早上了塌,溫存片刻後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季禾照例早早起來,坐在銅鏡前梳洗打扮時,就覺自己這臉果真要比昨日細膩順滑不少,仔細靠近一瞧,就連昨日眼下的烏青都消失無影。季禾忍不住尖叫一聲,跑到床榻邊,將顧淵搖醒道:“相公!相公!你瞧,你瞧我的臉!昨日那丹藥果真管用。”顧淵正睡的昏昏沉沉,猛的被人從被窩裡拉出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下一秒聽見季禾說丹藥,立馬清醒了不少,睜大眼睛仔細瞧去。季禾說的沒錯,這丹藥果真是有用,只見季禾此刻一張臉尤為白淨,卻多了幾分少見的風韻,瓷白的肌膚上是一層淺淡的清粉,一雙秋水般的眸子,飽含春意,此刻更顯的光彩流轉。顧淵不由有些呆住,隨後便忍不住慶幸起來,還好自己沒有吃這丹藥。

想了想,顧淵又拉著季禾的手說道:“昨日吃這丹藥的事情莫要同旁人提起。”

季禾點點頭,應下了。

夫妻一起吃過早飯,顧淵照例去了學堂,開啟今天的學習生活。

.......

許懷和季禾和開的那酒樓,算是徹底在這玉陽府打出了名聲了,不僅僅是火鍋,就連那夏天新推出來的冰粉,現如今已經到了快十月,仍是有不少人追捧。瞧著每日坐的滿滿當當的人群,許懷樂的眼睛都快要沒了。

他瞧著在廳堂忙來忙去的季禾,眸子暗了暗。去年本派了春生去打聽季禾的訊息,哪知道過完年後,自家也是一堆事,就將春生喚了回去。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家中的事情已經算是處理完畢,這春生才接著去打聽這訊息。這一來一去,竟是耽誤了快一年的時間。

他心下確定這季禾八九不離十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只是他到底不敢將這事情告訴自家孃親。雖說八九不離十可是卻也還差著那一絲絲的機率,若是提前告訴孃親,到後來查出來又不是,如此大的反差,只怕孃親的身子也是受不了的。

這邊正想著,就見三兒過來俯身低聲道:“爺,春生來了,正在家中候著呢。”

許懷倒是沒想到自己這邊正想著呢,春生就來了,忙站起身大步朝家走去。

進了廳堂,春生果真已經在那候著了,見許懷過來,忙行了一禮。許懷擺擺手說:“無須多禮,這事查的怎麼樣?”

春生微微彎下身子道:“爺,那穩婆我找到了。”

閉目養神的許懷在聞言的那一瞬間坐直了身體,臉上不見了漫不經心的神色,他將桌子上的茶盞一把握緊,那樣得緊,幾乎要將手裡的東西捏成齏粉,他穩了穩心神這才揚聲道:“怎麼樣了?”

春生仍是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說道:“小人又去了梅家莊一趟,終於打聽到那穩婆的去向,小人不敢耽擱,又連夜趕往那穩婆的去處,還真就尋著了這穩婆。那穩婆年齡大了,很多事都記不得了,但是對於梅家莊那事倒是記得清楚。聽她說,季夫人這第二胎養的太大了,導致生產之時,遲遲不能將孩子生出來,季夫人又沒了力氣暈死在產床上,等這孩子生下來就是個死胎了。”

春生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季夫人見十月懷胎生下個死胎,當時就有些接受不了,又暈了過去。這季重山就請這穩婆幫忙照看一二,自己就跑去這後山準備將這孩子埋了,哪知道出去的時候抱了個死嬰,回來的時候懷裡竟然抱著一個活著的小娃娃,瞧著像是七八個月大。聽那穩婆說是在去埋孩子的路上撿到的。後來,季重山乾脆就給了穩婆一筆錢,過些日子等這季夫人出了月子,就連夜搬去了清水村,所以大家都以為這季禾是季夫人親生的。”

不是親生的。

許懷默然無聲,修長的手指摩挲了兩下手中的茶杯,聲音微沉道:“可查出這孩子是幾月份撿的?”

春生道:“據那穩婆說就是元宵節剛過沒多久。”

許懷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臉上也不是他一貫的風輕雲淡和漫然。自家阿姐正是在元宵節前後,也是七八月個月大丟的,若是還有一處能對得上,那就是自己的阿姐沒錯了,他心尖顫了下,深吸一口氣,道:“還有什麼訊息?”

春生遲疑了片刻,接著說道:“還有一事,小的覺得奇怪。”

許懷抬眼撇了一眼春生,道:“但說無妨。”

春生低著頭,沉默了半晌,這才繼續說道:“府裡的二小姐也在探查大小姐的下落,只不過,像是揹著夫人進行的。”

許懷眼眸暗了暗道:“你是說謝好也在查著大姐的下落?”

春生點點頭,接著道:“不知爺是否還記得之前在夫人身邊伺候的夏荷?”

許懷點點頭,問道:“夏荷也與這事有關?”

春生搖搖頭道:“夏荷雖之前在夫人身邊伺候,但後來被夫人賞給了二小姐。去年二小姐奉夫人之命過來尋著大小姐,但是未曾尋著,倒是讓奴才驚訝的是,這回去的路上夏荷就死了。”

許懷吃了一驚道:“死了?”

春生點點頭道:“二小姐身邊的丫鬟婆子對此都諱莫如深,著實是打探不出其他訊息了。”

許懷腦海裡閃過謝好那張似笑非笑的眼,沉思片刻道:“你偷偷放出訊息就說這玉陽府裡找到了大小姐,然後偷偷跟著他們,瞧瞧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還有這季禾可能是大小姐的事情暫且先不要與旁人提起,待到時機合適,我自會親自去夫人說起。”

春生點點頭,見許懷沒有了其他要吩咐的事情,這才退了出去。

這謝好到底是要做些什麼?許懷皺著眉頭道“三兒,你自小就跟著爺,到如今也快有了十年的時間,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覺得這府裡的二小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