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太玄宗之危
苟在歲月長河中證道長生 小憤豆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陸延生將手中的妖丹仔細地分成兩份,一份小心翼翼地遞給沈馥,說道:
“這些妖丹你好生煉化,對你的修行大有益處。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可以找陸前輩。”
沈馥接過妖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感激,她知道這些妖丹蘊含的能量將為她的修煉之路帶來巨大的助力。
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什麼:
“你又要離開麼?”
陸延生看著沈馥,微微點頭:
“放心吧,這次我不會離開多久!”
沈馥點了點頭。
她知道陸延生沒有騙她。
陸延生告別沈馥和小葵後,隨後帶著剩餘的妖丹,轉身踏入那神秘的空間通道,返回浮雲域,一轉眼,就已出現在三界山!
當陸延生重新出現在浮雲域時,他馬不停蹄地趕往樹妖赤松的居所,古松洞天!
赤松這位在浮雲域紮根許久的古老存在,平日裡見多識廣,可當陸延生將妖丹擺在他面前時,他那樹皮般的臉上也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驚訝之色。
在這妖獸稀缺的浮雲域,妖丹簡直是稀世珍寶。
赤松滿心疑惑,忍不住問道:“仙君,這……這妖丹您是從何處得來?這在我們浮雲域可是難得一見啊。”
陸延生神色平靜,並未過多解釋,只是嚴肅地說道:
“赤松,莫要多問,你速速煉化這些妖丹,儘快提升實力,這對我們玄陽宗至關重要。”
赤松見陸延生不願多說,便不再追問,恭敬地應下。
赤松開始煉化妖丹,陸延生在一旁靜靜觀察。只見赤松伸出一隻手,手指化成一根粗壯的樹枝,將妖丹輕輕托起,隨後,一股柔和的靈力從樹枝中緩緩流出,如絲線般纏繞在妖丹上,開始慢慢抽取妖丹中的力量。
與沈馥直接吞服妖丹的方式截然不同,赤松的煉化過程顯得極為緩慢。
陸延生不禁再次感嘆沈馥蚩蠻血脈的奇妙,那直接吞服煉化妖丹的能力,在修仙界中實在是罕見。
安排好赤松後,陸延生朝著天守峰疾馳而去。
天守峰,玄陽宗的重要據點之一,雲霧常年繚繞,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丁重作為玄陽宗唯二的長老,也是整個宗門最精通陣道的法陣天才,此刻正站在天守峰的最高處,望著眼前一個巨大而複雜的法陣,臉上洋溢著自豪與興奮。
這個法陣,便是他剛剛推演完成的封印兩域通道的法陣——大五行封魔陣。
陸延生剛到來,丁重便迫不及待的介紹起自己這些時日的成果。
當得知法陣已經接近完善,陸延生眼中閃過驚色!
陸延生來到丁重身邊,看著眼前的法陣,眼中露出讚許之色:
“丁重,你此次立下大功,這大五行封魔陣關乎兩域的安危。你務必繼續加強法陣的力量,提升其品質和防禦能力,絕不能讓須陀域的異獸有任何機會透過這通道進入浮雲域。”
丁重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道:“宗主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定不讓須陀域的異獸踏入浮雲域半步!”
陸延生又關切地問道:“對了,你那弟子洪雲近況如何?”
丁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回稟宗主,我已安排洪雲去尋找靈脈。這孩子天賦異稟,對靈脈的感知極為敏銳,如今已經有了些頭緒。”
陸延生聽聞,大喜道:“甚好,你可傳授他《神往經》,進一步激發他在尋找靈脈方面的天賦。”
丁重聞言,心中滿是感激,撲通一聲跪地:“多謝宗主栽培,丁重願為宗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丁重對陸延生這位宗主徹底信服,早就決心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法陣的研究和玄陽宗的發展中。
陸延生再次將目光投向那已經近乎完善的大五行封魔陣,以及被封印的兩域空間通道。
通道中瀰漫著玄奧的氣息,彷彿是一個神秘的漩渦,不斷散發著強大而危險的力量。
這通道與他識海的空間通道有著本質的不同,那種強烈的差異感讓陸延生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探索慾望。
他心中暗自思忖:“須陀域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那裡面的異獸實力究竟如何?若是能收服幾頭,必定能大大增強玄陽宗的實力。”
但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如今紫陽宗虎視眈眈,玄陽宗的綜合實力還不夠強大,他實在無法放心離開。
玄月門雖是盟友,但距離較遠,難以在關鍵時刻給予全面的支援。
經過深思熟慮,陸延生對丁重說道:“丁重,你即刻著手全面升級三界山玄陽宗內的聚靈法陣。將外面的弟子按照貢獻度收入內門,讓他們享受法陣的輔助,全力提升實力。同時,把外門弟子全部派出,協助陽武軍對付寧國朝廷。”
丁重領命而去。
訊息傳開後,玄陽宗內一片譁然。外門弟子們得知自己有機會透過貢獻度進入內門,享受聚靈法陣的輔助,都興奮不已。
他們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在協助陽武軍的任務中大展身手。
而陽武王朱儁得知玄陽宗外門弟子將全力協助自己,也是大喜過望。他深知玄陽宗弟子的實力,有了他們的加入,對付寧國朝廷將更加得心應手。
赤松將弟子們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暗自感嘆:“如今的玄陽宗,士氣高漲,紀律嚴明,已經有了大派的氣象。假以時日,必定能在修仙界大放異彩。”
陸延生同樣對玄陽宗弟子的表現感到滿意,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他們。
他在心中默默等待著一個時機,一個能夠讓他放心前往須陀域的時機。
但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延生再次穿越回武朝,回到陣宗平度仙府由殷華給他安排的洞府內,小心翼翼地拿出玄清送給他的記載太玄道宗功法的玉簡。
這些玉簡古樸而神秘,散發著淡淡的靈光。
陸延生盤膝而坐,將玉簡放在身前,緩緩閉上雙眼,開始全神貫注地推演起來。
不出意外的話,太玄宗的玄清等人已經等著急了。
自己答應幫他們推演玉簡,但拿著玉簡一走就是幾個月,杳無音信,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太玄宗,已經無暇顧及什麼太玄道藏了!
此時,遠在平順城的太玄宗卻正面臨著滅頂之災。
一位紅須紅髮紅衣的天人,帶著數千天師府散修,如烏雲般聚集在太玄宗所在的平順城外。
他們的氣息強大而壓抑,彷彿要將整個平順城吞沒。
玄清這位太玄宗的宗主,站在宗門的最高處,望著城外那密密麻麻的敵人,心中滿是憂慮。
他深知,此次的危機非同小可,僅憑太玄宗自身的力量,恐怕難以抵擋這洶湧而來的敵人。
玄清突然想起了陸延生,這位曾與太玄宗有過密切接觸的客卿。
雖然陸延生並非太玄宗的正式弟子,但玄清相信,以陸延生的為人和實力,定不會對太玄宗的危難袖手旁觀。
於是,玄清急忙找來和陸延生有過接觸的長老殷仲,焦急地說道:“殷仲長老,如今宗門危在旦夕,唯有陸延生客卿或許能助我們一臂之力,你速速前去尋找他,務必請他回來相助!”
殷仲長老領命後,立刻施展身法,朝著陣宗所在的魏父關方向而去。
在太玄宗內,天人出身的姜蘅靜靜地站在太玄道場的最高處,望著城外如雲的修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但更多的是堅定與不屈。她深知,無論這場危機多麼艱難,太玄道宗都絕不能輕易屈服。她在心中暗自思忖:
“太玄宗傳承數千年,難道真的要毀於一旦?”姜蘅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她不願意與太玄道宗的弟子們並肩作戰,共同抵禦外敵。
她是天人,跟太玄宗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陸延生沉浸在功法的推演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太玄道宗的危機。他的意識彷彿進入了一個神秘的世界,玉簡中的每一個符文、每一句口訣都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爍。他時而緊皺眉頭,時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在推演的過程中,他遇到了許多困難和疑惑。有些符文的含義晦澀難懂,有些口訣的修煉方法極為複雜。但陸延生並沒有放棄,他憑藉著自己強大的悟性和堅韌的毅力,不斷地嘗試從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和破解這些難題。
他調動體內的靈力,按照玉簡中的功法要求進行運轉。每一次的嘗試都讓他對功法有了更深的理解,但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有幾次,他差點因為靈力運轉失控而走火入魔,但他憑藉著頑強的意志,成功地穩住了體內的靈力。經過長時間的努力,陸延生終於取得了一些突破。他成功地理解了幾個關鍵符文的含義,掌握了一種獨特的靈力運轉技巧。這讓他的實力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但他知道,距離完全掌握這門功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太玄道宗那高聳的太玄道場之上,姜蘅一襲白衣被山風肆意翻卷,她的眼神焦急而又帶著幾分憤懣,不斷地朝著遠方眺望,像是要把視線穿透層層山巒,看到陸延生的身影。她本是自由之身,與太玄宗毫無瓜葛,卻因陸延生的緣故被困在這是非之地。如今,太玄宗正面臨著一場滅頂之災,一名強大的天人率領著數千散修將其團團圍住,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姜蘅心裡清楚,若是陸延生不及時趕回,自己也必將在這場混戰中粉身碎骨,成為無辜的犧牲品。
“陸延生,你到底在哪裡?”姜蘅低聲呢喃,聲音裡滿是無奈與期盼。她在這幾日裡,反覆回想自己是如何一步步陷入這般絕境,對陸延生的埋怨也在心底不斷髮酵。但此刻,她卻不得不把全部希望寄託在這個讓她陷入困境的人身上。
與此同時,在距離太玄宗甚遠的平度仙府中,陸延生正沉浸在對玄清所贈功法玉簡的推演之中。洞府內靈力氤氳,他周身被一層淡淡的靈光包裹,全身心地投入到對功法奧秘的探索裡。符文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爍、交織,每一個細節他都不放過,試圖從這古老的功法中挖掘出更深層次的力量。
然而,就在他漸入佳境之時,一絲莫名的心悸突然湧上心頭,讓他猛地從修煉狀態中驚醒。陸延生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彷彿有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這種感覺驅使著他走出洞府,朝著平度仙府的山門走去。
當他來到山門時,正好看到殷仲被守山弟子攔在門外。殷仲神色慌張,滿頭大汗,嘴裡不停地解釋著什麼,但守山弟子們卻一臉冷漠,手持武器,絲毫不肯通融。陸延生見狀,本想上前為殷仲說情,畢竟他深知殷仲是太玄宗的長老,此刻如此焦急,想必太玄宗定是出了大事。
可還沒等他開口,守山弟子中一人便將矛頭指向了他,大聲喝道:“你又是何人?與這來歷不明之人有何關係?莫要在此搗亂,否則一併拿下!”
陸延生微微皺眉,他沒想到自己在平度仙府竟會被當成外人。還沒等他回應,殷仲便焦急地喊道:
“陸道友,他們不識您,與他們多說無益!”
陸延生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對方如此不講道理,他也不願多費唇舌。只見他和殷仲身形一閃,動作如鬼魅般迅速。守山弟子們甚至還沒看清他們是如何出手的,便紛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飛,摔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
這一番動靜自然驚動了陣宗執事鄧真。鄧真聽聞山門處有騷亂,急忙趕來檢視。當他看到陸延生時,原本還算鎮定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想起之前與陸延生的那次交鋒,自己在眾人面前敗得毫無還手之力,那可是他心中一道難以磨滅的恥辱印記。
鄧真狠狠地瞪了陸延生一眼,冷哼一聲道:
“原來是你!今日之事,我也懶得多管。你們這些守山弟子,都給我長點眼睛,別什麼人都攔!”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那匆忙的背影彷彿在逃避著什麼。
殷仲見鄧真離開,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與焦急。他幾步衝到陸延生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伏地,聲淚俱下:“陸先生,求您救救太玄宗!如今太玄宗危在旦夕,一名天人帶著數千散修將宗門圍得水洩不通。弟子們拼死抵抗,可敵人太過強大,防線隨時可能崩潰。玄清宗主派我前來尋您,整個太玄宗的生死存亡,此刻全繫於您一身吶!”
殷仲的聲音因為激動和悲痛而變得沙啞,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他抬起頭,滿是淚水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陸延生,眼神中充滿了哀求與期盼。陸延生看著眼前這個傷心欲絕的老人,心中不禁一震。他深知太玄宗的危機絕非小事,那名天人的實力必定深不可測,再加上數千散修的圍攻,太玄宗的處境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陸延生回想起在太玄宗的過往,玄清的熱情款待,太玄宗弟子們的敬重與友善,那些溫暖的畫面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又想到修仙界的局勢,太玄宗若真的覆滅,修仙界的勢力平衡必將被打破,屆時恐怕會引發一系列更為嚴重的後果。
深吸一口氣後,陸延生緩緩伸出手,將殷仲扶起,目光堅定地說道:“殷仲長老,您快請起。太玄宗於我有恩,如今他們有難,我定不會坐視不管。您放心,我這就隨您回去,定要助太玄宗度過此次難關!”
殷仲聽到陸延生的承諾,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緊緊握住陸延生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地顫抖著,許久才哽咽著吐出兩個字:“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