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甩開了三聲娘娘朝著大道去六龍山,他們並不知道六龍山現在已經改變成什麼樣子。此時的六龍劍客帶著六龍影客在六龍山的六龍廳上,大廳外面齊刷刷的站著六龍影客,這些人本身應該全部是晚上才出來,現在大白天的在廳下聽話,這事情就一定不會小。六龍劍客因為在孤羅莊手上的原因坐在最上面,手撐著八仙桌,臉上時不時會出現痛苦的表情。六龍劍客道:“真沒想到,這一刀王原來是有自己的打算。各位,我六龍山現在遇到百年不遇的災難,一刀王不僅領著我們去孤羅莊,同時還通知了我們的敵人瓦屋死侍來屠殺我六龍山的後輩。一會兒就會有一場惡戰,我不奢望你們都能活下來,其實至少你們來到六龍山以後,出門的時候都帶著頭套,甚至你們死以後我都辨認你們不得。我唯一希望的是六龍山的女人和後生們不能收到任何的傷害,平時我們在江湖上為保護了太多兒童和婦女,現在輪到我們自己,希望各位能以死相搏,這樣也不會丟了我們六龍山百年的聲譽。”

突然一個人從外面奔跑進來,拜倒在六龍劍前面道:“先生,瓦屋死侍已經出現在山下。”六龍劍客道:“他們來了多少人?”來人道:“滿山都是,以前說死侍怕太陽,今天太陽很強,他們卻沒有遭受傷害,看來瓦屋寨已經提高這些死侍的能力。”

六龍劍客呵呵笑道:“龍老傢伙倒也是聰明,如果晚上來跟我拼命,我們這些六龍影客來無影去無蹤,他沒有勝算的把握,白天來,他自己雖然也比較弱,至少可以讓我們所有人無處遁形。”他吩咐所有人道:“紅影堂去山南,利用山南的毒藥谷至少可以抵擋他們一陣子。黑衣堂往山北去,那裡山山形奇怪,便於你們影藏自己。綠影去山東,便於你們影藏。山的西面那是懸崖峭壁,相信他們不會從那裡來,不然將會是有來無去。”又吩咐剛才進來的人道:“夏星闌,你是我六龍山的守山人,你去西面,如果真有人進來,你也好攔住他們。”

夏星闌離開,六龍劍道:“綠影跟我走。”他才去滅了書獨家,但是現在他好像感覺到什麼,他心裡想的全是自己家人的安危。如果自己過不了這個砍,其實自己不過也只是別人利用的工具罷了。

東門是六龍山的大門,瓦屋死侍想要滅六龍山,這裡是他們上山最佳的選擇。守衛山門的是六龍六衛士,這六個衛士傳說是六龍山六代掌門人的直系徒弟,每一個人的武功都非常了得。六龍劍客是第七代掌門人,第六代掌門人的徒弟叫無影劍客,此刻他一個人站在六位師叔伯前面,拿著扇子微笑面對瓦屋死侍。道:“各位,都說瓦屋寨把你們當做死人一般來培養,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有自己的思想。畢竟你們畢竟不是死人不是?”

瓦屋死侍領頭的是瓦屋十八大死侍的的最小的光居判官,他擅長一把長剪刀,頭頂一頂判官帽子。嗓門很大,喊道:“你們六龍山的人自稱是什麼名門正派,乾的事情倒是不那麼光明正大,盡是一群晚上做事的人。我們鬼王說,念你們是在白天滅人孤羅莊,我們也不讓你們吃虧,白天來滅你們六龍山。”

無影劍客道:“你看著六龍山滿山的竹子,我們六龍山使用劍的人完全,劍乃武器之中君子也!何來我六龍山做事不光明之說?”

光居判官道:“你們滅別人全家也是你們正派該做之事?我可是聽說連邊城書院都派了徒弟下山參與這個事情,你們的面子倒是很大,驚動得了邊城書院。”

守衛六龍山東門的這些人一輩子只給一次下山的機會,為的邊城他們到江湖去揚名立萬。邊城書院的創辦並不久,無影劍客並沒有聽說過。笑道:“正派之中,倒是沒有聽說過什麼邊城書院,想必也不是什麼正經的派別。驚動了或者與否,又何干?”

“好。你不知道也罷了,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光居判官道:“聽說無影劍客的劍術快得出奇,沒有任何人能看到你的劍鋒,而我也被稱為無形切舌鬼,我們不如比比,看看這山我是上得還是上不得如何?”

“難得,你們還能如此上山”無影劍客道:“如果你是真的勝得了我們六個人,正所謂勝負自由判斷,生死自由定數,我們自然讓開路請你上山。”

光居判官放出一個抱朴剪子接近無影劍客的頸,無影劍客躲開,折下一個竹支道:“你的剪子要是剪短我這個竹支我便人數,爭鬥並非非要生死相搏。”

“你敢看不起我?看剪”要說光居判官真不是這個無影劍客的對手,只是光居劍客的武器和六龍劍客的武器有些相似,剪刀裡面是兩把刀。無影劍客躲開他的剪刀,但是他從剪刀裡面抽出來的兩把刀卻沒有能躲過。無影劍客的每一招反映都是她已經要傷到自己才做躲閃,這般躲閃的好處自然是看得準對方的招式,缺點則是靈活度不好,如果對手變換招式則來不及做出反映。

無影劍客抱拳道:“我輸了,你們請上山吧!”

“慢”六龍劍客突然擋在前面,對無影劍客道:“師叔,您實在只是輸在武器上,請讓我再會會他。”

無影劍客抱拳回禮道:“謹遵掌門做主。”

光居判官笑道:“我就知道你們六龍山的人不是如此遵守約定,六龍劍客,你也知道我們進而來作甚,你自己把從書獨老傢伙那裡得到的我瓦屋寨的《十八罪經》交出來,不然進而我瓦屋寨必將殺得你六龍山雞犬不留。你才從山上下來,想必你也已經發現,你六龍山已經連麻雀都已經死絕。我們專門為你們多準備了一些勾魂散。”

六龍劍客道:“我從書獨那裡並沒有拿到你說的什麼《十八罪經》,我們都知道書獨家收藏得了武林武學的各種孤本,但是我們去的時候,書獨家已經被人滿門滅口,什麼都沒有拿到,只是遇到了邊城書院的一個小師傅。他是唯一一個進入屋子的人,你要是真要問《十八罪經》的下落,我想你們該是去問他才對。”

光居笑道:“一刀王和為書通知我們你們拿到所有經典,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再聽聽這聲音。”

他的話音剛落滿山的鬼哭聲,震動地動山搖。

六龍劍道:“我們都是夜晚行動的門派,那你也看看山上。”

一陣劍光打在光居判官眼前,他伸手擋住劍光。

光居判官道:“既然如此,你再看看。”

鬼火在竹林間飛舞,竹葉被鬼火燒黑暗。

六龍劍客道:“你再看看呢?”

劍光出現的地方一些死侍落下來。

光居判官道:“既然好話說不過來,那就只能動手了。”

“哎呀媽呀!”忠心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伸手攔在兩人中間道:“兩位先別打,好不好?我就問一個問題。”

光居判官喊著要殺上山去,六龍劍客威脅著看他們誰敢動一動試試看,但是都沒有動手,忠心跑來跑去兩邊勸,終於忍不住一聲怒吼,把所有人鎮住,自己累軟倒地慢慢爬坐到旁邊石頭邊,指著所有人道:“我說,我說,你們要是真的要打也行,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一個問題而已,問完隨便你們怎麼打。哎呀,累死我了,我以為我的輕功還趕不上你們武林門派滅絕的速度呢,唉!都是貪玩惹的禍。”一個人若無其事的樣子對著邊城書院的方向跪拜道:“先生,對不起,弟子真給你丟臉了。”

“哎!小子,你哪裡來的?”就剛才忠心的一聲怒吼,光居判官自覺內裡不如他。

“別小子小子的叫,我家先生常教育我們說,稱呼別人那是有講究的。見到小的要喊小少俠或者小兄弟,再不濟也得說一句小孩。這個子字雖然有尊稱直說,但是小字用得就不是那麼好了,你看比如小人,小嘍囉之類的都不是什麼好詞語。當然也不是說你就說錯了,至少我是不喜歡聽,抓緊給我道歉。”忠心說這話好像真實這麼會事似的。揹著手站在臺階上邊等著光居判官給自己道歉。

“找死。”光居判官哪裡受的這個侮辱,手才摸到剪刀就感到臉上火辣辣疼。

“該教育。”你看忠心好像從來也沒動過,光居判官傻傻的看著他。他也盯著光居判官,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笑道:“哈哈!本來這招是我從那學來逃命的,沒想到教育人也管用。小二六,你的武功算是有用的,至少今天幫助武林教育了一個人一個巴掌。”他突然向前問光居判官道:“我說你,知道錯了沒有?”自己又覺得不對,自言自語道:“師傅說,教育別人之前要知道別人名字,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如果你不告訴我名字,下次我怎麼知道我教育過你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這光居判官哪裡還敢說自己的名號,這還不如殺了自己得了。六龍劍客笑道:“來來,有本事把你們瓦屋十八判官的名號報出來。”

“哦!原來你是十八判官呀!你要是真不願意說也就算了”他轉身問六龍劍客道:“那個誰,我問你,你們把書獨老人的女兒書玉掠道哪裡去了?我找遍了書獨府也沒找到。”

六龍劍客在孤羅莊見識過忠心的本事所以也不敢耍滑頭,道:“我們根本都沒有進過孤羅莊哪裡的帶走裡面的人呢?想必你跟我們一樣也是受到一刀王的欺騙才是。”

“那個一刀王?用自己的命來說假話?”忠心有些詫異,嘆息道:“你們大人的世界真是很難搞得懂,為了說一句假話都願意把自己的生命交給別人。我想問問,一刀王用生命做的保證,你用什麼保證?”

六龍劍客道:“我六龍山幾百人的生命可有他一個一刀王值錢吧?”

忠心道:“這個倒是,我問問你,你是真的沒有帶走人?”

六龍劍客道:“絕對沒有。”

“如此說來,看來我也是白來了”突然喊光居判官道:“那誰,現在該你們自己打架了,但是說好了哈!你可不許殺了他,不然難以是他說了假話,我以後找誰要人去?”

光居判官倒是高興,忠心的話在他聽來便是自己佔據上風。六龍山的六代守門中,最有資歷的是一代守門人,此人江湖尊稱為書中醉劍。此人不僅詩詞了得,在劍術造詣也很深厚。迄今而至整個江湖只要跟他對戰過的人都沒有讓他使出過十層內力。他突然開口道:“既然有天下正義之宗的邊城書院的少俠在此,不知少俠可有不死人而解決此事的辦法?老朽我想過很多辦法,終究是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

六代守門人分別住在山腳的六間房子裡,此事只有無影劍客和書中醉劍站在自己的茅草房頂。書中劍客手中總是拿著一本書,就算在自家的屋頂他也沒忘拿著那本書,所以很多人都以為書中醉劍的武器不是劍,而是他手中的書。雖然他叫醉劍,但是他並不喝酒,而是他一旦讀情詩都會自我陶醉,好像喝酒了醉一般,故此才有此名號。此人青衣,衣袂飄飄,膚色玉白,看著也像是讀書之人。忠心對他有幾分好感,問道:“你是什麼人?也知道邊城書院?”書中醉劍道:“邊城書院的名號在江湖自然是很響亮,我知道也不奇怪。”

忠心輕聲罵道:“這個大師兄就沒有一句是真話,還說什麼在江湖沒有人知道我們邊城書院的名號,這下好了,全部人都知道。”又想道:“既然我們書院名聲這樣好,那麼便不能丟了書院的面子,這個問題得跟他們解決。”反揹著手道:“既然你們都尊重我們邊城書院,那麼這個事情也不是不能解決。不知你們是不是知道一句話,能獨斗的千萬不要群毆,不文的千萬不要武,我看你們不如文鬥如何?”

書中醉劍道:“如何個文鬥法?”

忠心也不知道,抓著頭髮,道:“要不這樣,你們兩邊都派人跟我打,誰能擋住的招式多的人算贏,你們覺得如何?”

光居判官道:“要是不小心殺了你,又該如何?”

忠心想了想道:“那個什麼十八判官,你過來,你能不能動不動就要說殺人這個事情?你知道我們先生怎麼教育我們嗎?螻蟻都不可隨便殺人,免得多造殺孽,你這動不動就要死人,我就奇怪了,這世界上要是隻有你一人你就高興了?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該悶死了。”

光居判官想要說什麼,但是還沒來得及說他就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