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書獨老人命喪黃泉

看著忠心的腳步，書獨老人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生命的盡頭。轉身的時候嘴角卻又笑了出來，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笑的含義，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他面對著六龍劍，六龍劍把回血劍抱在胸前，並沒有拔劍的意思。道：“你們是一起來，還是就六龍劍客你來？”

六龍劍道：“都說書獨老人是江湖第一先生，所會功夫一炷香的時間便可以教會別人。如果我就這樣殺了你，你的絕命掌豈不是就此消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讓你教一個傳人，而且我還給你帶了一個人過來。”

書獨老人看著人群裡被押出來的人是自己的大徒弟為書，這孩子已經消失有一段時間，自己倒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他本來還懷疑是這個唯一知道“瓦屋寨事件”的人給六龍劍告的秘，如此看到倒也不是。為書被摁倒在書獨老人面前，身上被五花大綁。哭喊道：“先生，對不起，徒弟無能，沒有保護到你們。”

書獨走近他，手摸過去發覺滿身是傷，再以他的手為作力點解開紳子。扶起為書，安慰道：“受苦啦！孩子。”

為書跪下就是幾個響頭，哭道：“先生，他們要的不過是你的絕命掌的武功筆記，你就給他們了吧！不然我們書獨家將會滿門不留呀！”

“孩子！”書獨再一次扶起為書，他想要看的為書不應該是如此的樣子，為書平時雖然看起來比較文弱，卻是一個意志很堅強的人。書獨老人道：“人都是一定要死的，我只是比你早一些死容易。我書獨家今天難逃雞犬不留的情況，但是絕對不能怕事情，也絕對不能屈服任何人，因為書獨家就是書山唯一的人。”

為書禁不住眼淚要留下來，他沒想到平時怕事的書獨今兒這般堅強。道：“先生，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他們分屍？也不救弟子嗎？”書獨道：“你怕死？還是捨不得死？”為書道：“我不怕死，也不是捨不得死，只是覺得還不能死？先生，你不是告訴我，人雖然不能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也想盡辦法嗎？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成，所以我還不能死？”書獨道：“你想為你父母報仇，是吧？”為書道：“是的，先生。”

書獨的手本來時刻準備著打出掌力，聽到為書的回答以後放開了雙手，慈祥的對著為書道：“看來你是長大了，既然要報仇，我也不阻難你，你動手吧？”

書獨閉著眼睛等死，為書卻怎麼也下不去手。道：“先生，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當時要殺我父母？”

書獨睜開眼睛，笑道：“那是他們該死。”為書道：“他們可是你的先生和師孃，你下得去手？”書獨道：“這個想必六龍劍客家族應該知道其中吧？”

六龍劍道：“這段事情，為書兄在六龍山的時候，我父親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當時你為了獲取為書家的《絕命掌》譜才痛下殺手的，之後絕命掌讓你稱霸一方。”

書獨很不願意提起這段往事，但是這是他一輩子最黑暗的日子，他又必須面對。自己的先生和師孃的確死在自己的刀下。至少他當時醒來的時候，那把殺死先生和師孃的刀就在自己的手中。那次他還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師孃和先生就躺在自己身邊，《絕命掌》譜在自己的身上，而才兩歲的為書在一旁哇哇哭著。先生說過他有間隙性的失憶的可能，所以一直以來他也不知道到底先生是不是自己所殺，至少他不會狡辯這個事情。

書獨長嘆一聲，道：“從養育你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會走出這一步，只是先生我沒想到你既然這樣著急，還利用這般手段，但是你父母的意思是凡是書家後生不得研習《絕命掌》，你是書家後生這個就萬萬學不得絕命掌。”

“先生”為書的拽著手，眼睛因為憤怒和激動就快逃漲破。道：“我自己家的武學我自己不傳承，你卻要傳給外人，難道你對得起我父母？”

書獨也沒有再說話的意思，閉著雙眼等著為書動手，六龍劍倒立劍柄道：“為書公子，既然他不願意教，讓我來跟他過過招，你看看絕命掌也好。”

書獨睜開眼睛似乎同意六龍劍的說話，道：“這個我能接受，如果在我死前你能學會一些，我不算違背先生和師孃的遺願，你也得到一點安慰，我書獨也算是死得其所。”

六龍劍不願意再繼續說，照著書獨的右手刺去，書獨左邊避開，退到柱子邊，喊道：“孩子，先生我最後一次指點你的武功，看好啦！”當六龍劍回鋒的時候，他既然沒有避開的意思，把掌力集中在左手，掌心向著回血劍的打去。六龍劍使的招式叫龍影劍法，這套劍法最其他之處就在於出招總是留有餘地，就算敵人突然拼命他也能很好的轉化。但是書獨老人可是掌力最強的人，這一掌的掌力他怎麼轉化也來不及。回血劍盡被揉成一團廢鐵，幸好這把劍中有劍，六龍劍抽出劍中之劍，一招倒轉乾坤蔡避開他的掌力。再一招龍纏玉蟾，軟劍纏繞書獨老人全身上去，這書獨老人的左手抓住劍像脫衣服一般便把回血劍抓在手裡，但是沒想到這劍中還有劍，又是一把劍朝他眼睛刺去。他用右手去抓這把劍，但是右手沒有掌力，被六龍劍的劍鋒絞得粉碎。而這六龍劍的建中還有劍，這次他是打算刺書獨的心臟。書獨一聲怒吼，六龍劍退到門前石獅子上。又是一招仙女散花，這次是雙劍刺來，書獨才掌力打出，還沒來得及再打出，劍已經刺進他的心臟。但是他這一掌劈在六龍劍的左手，六龍劍的左手也算是廢了，人也振到五丈以外。

其他六龍影客見此一擁而上，書獨老人集中自己這輩子最後一點力量打向眾人，每人的心口都中一掌。一些沒來得及散避的人直接就是打穿了胸口。一刀王因為根本沒有打算散避倒是站在那裡沒有受到傷害。等所有人站起來的時候，書獨還站在門口，只有右手的血還一滴一滴的在滴，人已經斷了氣。

此時的孤羅莊倒是出奇的安靜，書獨老人滴血的聲音都聽得清楚。

忠心從裡屋出來，正好撞上往裡面衝的一刀王。此時的忠心因為在裡屋找了很久並沒有找到書獨老人的小女兒，他生怕完成不了先生交給自己的任務。氣沖沖的奔處門來，這一刀王怎麼能跟此刻的他相撞呢。被他撞出去幾步遠，他倒是沒事人一樣的插著腰隨著在場的所有人喊道：“是誰擄走了書獨家的小女兒？書玉，現在交出來，我還可以饒過他，一會兒我自己找出來，你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又覺得自己聲音不夠大，扯著嗓子喊道：“是誰？我就問到底是誰？”他這般喊叫，內裡勁道很足，這些個才受傷的人可經不起。

一刀王本來就有自己的打算，要說打架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忠心。他本來也明白就憑自己的功夫要拿到《絕命掌》譜，那也是萬萬做不到，但是今天天要幫助他，六龍劍是一個武痴，關鍵是他以為自己的武功天下無敵。一刀王抓住他的弱點，此時有能力拿到絕命掌譜的不是忠心就是他。顯然忠心對於絕命掌沒興趣，他唯有幫忠心支開自己才能獲得掌譜，道：“我知道那個小姑娘哪裡去了，但是我想你不一定敢去。”

忠心原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他既然知道，他才正眼看看他，道：“只要你告訴我，她在哪裡，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我們交換吧！”

一刀王道“她被抓到了六龍山，但是我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忠心握住拳頭在眼前嚇唬他，道：“你說的實話？要是說假話，我可告訴你，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一刀王一個大漢撲通跪在忠心面前，嚇得忠心也撲通跪下去，搶先道：“你這人也是，怎麼連孩子也跪？我家先生說了，男兒只跪長輩和祖先，接受長輩下跪是要短命的，你打不過我，也不用用這樣的下三濫的招式害我，是吧？你就說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就是了。”

一刀王沒想到這個孩子，還真是一個孩子。因為剛才被他撞丟擲去，現在左腿是受傷了的，這不站還好，剛才之所以跪下，是它覺得腿會好受一些，這下被要求站起來痛得他虛汗浸溼了臉面。道：“我用我的小命做擔保，她已經被擄去了六龍山。”

忠心一直知道，大人的世界很多都是假話，他不希望自己去了六龍山沒有找到再折回來，他也明顯看出了一刀王的痛苦，故意蹲在他面前去，運足了力道給一刀王看到，再問：“確定？”

沒等一刀王回答，從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道：“別玩了，六龍劍都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