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瑀踩著月光,回到雙樹村家中,抓起飯內屁的腦袋和身子,一起提著,將其丟到了大黑山的入口處。

卻蹲下身子,有些想吐。

他從和平時代過來,連和人爭吵的經歷都很少,更不要說打架、殺人了。

只是,如今,這亂世逼得他不得不殺。

原身都被人踩在頭頂,一腳踢的半死了,他都有了面板,可以一證永證了,還在委曲求全,他練這功法又有什麼意義。

他忽然想到,他要尋找一本合適的練武法門。

純陽功似乎只是一本養身功法,即便他修煉到小成之後,也只是讓他的肉身基礎素質增強。

他還要再去尋找真正的打法、殺法,來增強自己,李財主的手下可不止這兩人。

米中蟲和飯內屁,兩個在雙泉村魚肉鄉里,坑蒙拐騙,無所不作。

如今,就這麼死在大黑山入口。

今天早上,一拳就能把自己打趴下的兩個村中惡霸,躺在山口碎石上。

生命如此脆弱,噗,他一腳踩下,地上爬動的甲蟲被一腳踩扁,身體汁水四濺。

‘簡單而脆弱的生命,在強大的力量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就被踩成肉泥。’

月光如水,他低頭看向腳邊的那隻被踩死的小蟲子,還有躺在地上再也無法醒來的兩個惡霸。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良民常被惡霸欺。

雙樹村靠近大黑山,山中多野獸奇種,來往武者眾多,村民民風彪悍。

弱者就像是綿羊羔子,就算是夜裡被人偷家,然後綁起來,被牙人當做奴僕賣掉,也是尋常之事。

若不是因為平民大多不識字,不懂得醫藥之術,原身身體脆弱,又帶著一個小娘子,怎麼能在這群狼環伺的雙樹村中生存下去。

一股股壓抑沉悶的感覺,在陳瑀的腦海中升騰起來。

他心中忽然湧起殺意,還有憤懣不平之意。

惡人欺善人,他亦心有不平意。

這個世界似乎從來沒有給普通人存活的機會,即便是在村子中,若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就會被惡人找上門來欺負。

就算是被打殺了,也無人在意。

匹夫一怒,亦可讓天地換色。

下一剎那,冷冷的山風吹過陳瑀的臉。

他一下子驚醒,眼中殺意流水般快速消逝。

他心臟猛跳,快速撥出幾口濁氣。

“剛殺了兩個人,殺性怎麼就起的這麼大。

李老狗據說本身就是秀才出身,又習得武藝,手下掌著這四個惡霸,絕非等閒。

還需再將武藝精進一些,再去報仇,方是穩妥。”

陳瑀搖了搖頭,他伸手,快速在兩個惡霸衣服裡蒐羅一番。

翻出了一些東西。

一些碎銀子,約莫有個五兩。

一本薄薄的發黃的小冊子,黑風刀法。

一根巴掌大小、略微發白的山參。

“真窮。”他不由得有些嫌棄。

他將碎銀、書冊和山參塞入入懷裡,朝著雙樹村家中跑去。

月光灑落在地上,他赤著身子,純陽功不斷運轉,身上冒出蒸騰的白氣。

幾個呼吸後,他吐出一口熱氣,直接凝成一口白霧,凝而不散。

他身體的飢餓感覺,好似山中爆發的岩漿一般,席捲他的腦海。

他從懷中取出那根山參,拿朴刀砍成幾個小段,塞入嘴中。

咔嚓。

淡淡的苦澀味道中,又摻著一些甜味,在他的口腔中回味悠長。

他甚至能聽到肚子裡傳來的咕嘟咕嘟聲音,他吃進去的那根山參在被快速消化。

小半個時辰,他就感覺到腹中再無任何東西,依舊是空空如也。

他來到廚房,將之前熬煮還剩下的小半鍋蛇肉給吞入腹中,才稍微緩解了一些飢餓感。

噼啪。

他站起身,搖晃了一下腦袋和手掌,發出一連串脆響聲音。

‘我的肉身又再次增強了一些。’

他低頭看向自己越發凝實的肉身,手掌上長出了一層薄薄的透明角質層,他用腰間的腰刀刀尖輕輕用力一劃,竟未曾劃破。

他微微用力,刀尖往下壓,才刺破手中的角質膜。

他撥出一口氣,才感覺到了一點點安全感。

‘肉身進補之後,純陽功第三重的力量,才逐漸顯現出來,我的肉身還在不斷提升。

只是,我還需要更多食物,來滿足身體的進補需求。’

他回到原本的臥室,將混亂的地面清掃乾淨。

又去密室中,將妻子方玉燕出來。

人不能活的這麼憋屈,只要有修行資源和功法,他就能不斷煉化,提升自己的境界。

又何必懼怕一個村裡的財主。

方玉燕沒有睡著,陳瑀喊她出來的時候,她就在床上坐著,渾身發抖。

她害怕陳瑀一去就不再回來了,她父母雙亡,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依靠就是陳瑀。

她心中害怕,擔心陳瑀徹底離開她。

當她和陳瑀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看向身旁已經共處了一年的男人,右手抱住他,冰冷的臉蛋貼在陳瑀的胸膛上。

聲音顫抖,“瑀哥,你是不是被妖魔附身了,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厲害。

我聽到李財主家的那兩個惡霸的聲音了,他們肯定是回來找我的。”

她能猜到,既然是她的瑀哥回來了,那兩個惡霸自然是死了。

陳瑀摸了摸她的頭,只是說道,“不管怎麼樣,我會保護好你的。”

感受著懷中遠勝以往的溫熱,甚至是燥熱。

方玉燕鼓起勇氣,睜大眼睛,“瑀哥,你這麼厲害,肯定是你練的純陽功突破了。

對不對,那你一定不用再守身了。

你要了我吧,俺這輩子只能是你的女人了。”

她閉上眼睛,睫毛眨動,身子微微發抖。

卻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陳瑀深吸一口氣,剛剛被井水沖刷下去的躁動瞬間湧了上來。

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擋得住這種嬌媚。

溫潤的女人身子,如水一般,橫陳在他身旁。

他手指按在方玉燕的臉上,好似豆腐一般,軟嫩的臉直接就被按下去。

情深意動。

方玉燕嘟起嘴。

陳瑀三下五除二,除去兩人衣物。

月光如水,融化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