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終焉

“你的確很聰明。”魔女忍不住感嘆道。

“不過你仍然難逃一死，這地龜虛影還有大概兩分鐘便會破開，

你的實力不足，就算永恆之軀完成，你也無法立即與它進行融合。”

“2分鐘足夠了。”王庸轉過頭望著血池之中酷拉皮卡。

“按照現在的進度，大概還有1分鐘永生之軀便會完成。”

王庸抬起頭，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並且......誰說和永恆之軀融合的是我！！”

“你要求的條件我都完成了，出來吧.......藍染。”

伴隨著王庸的呢喃，一道虛影自王庸體內緩緩浮現。

虛影長著棕色短髮與棕色雙瞳，嘴角掛著溫柔的笑容，衣著黑白羽衣的死霸裝，外套白色長袖羽織。

頭髮往後梳理，一縷頭髮垂在臉上。

這是藍染原本的樣貌第一次展現在眾人面前，

王庸望著這個對他來說猶如噩夢，又給了他第二次生命機會的男人，表情複雜。

“你做的不錯，王庸。”王庸微笑的誇獎道。

“你果然是是如我所料的男人。”

藍染虛影操控著王庸的身軀一點一點走到永恆之軀的身旁，然後將手搭在身軀之上。

嗡——————

伴隨一道刺目的白光，阿齊爾的【若水玄武】按時破碎，

從白光之中緩緩走出一道凌駕於眾生的身影.......藍染.....降臨！！

魔女的瞳孔徒然一縮，眼前這個男人帶給她一種無比異樣的感覺。

她感受不到對方的實力，彷彿他是普通人一般，

然而他剛剛正從永恆之軀當中轉生，這顯然是極為不正常的，

所以說真相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對方的實力超過了自己探測的極限。

魔女步伐謹慎的緩緩後撤，她打算先行撤離後再做打算。

可是復甦的藍染似乎並不打算讓她就這樣離去。

一股無與倫比的氣自他體內浮現，將在場的所有人籠罩其中。

“哦？這永恆之軀似乎差了一點。”藍染審視著自身。

“窟盧塔族的怨力還沒有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這一族除了酷拉皮卡還有人存活麼？”

藍染的目光移動，然後.........鎖定在了魔女的身上。

“原來還有一條小魚麼，那便獻出你的生命吧。”

說著，藍染張開手臂，掌心對準魔女。

一道無比凝實的氣柱自他的掌心轟出，天地彷彿都被這一擊分割成兩半！

轟————

狂暴的氣浪炸裂開來，魔女身後的迷宮都市一大半都被夷為平地，

光是這尋常的放出系一擊，威力都恐怖如斯！！

爆炸產生的氣浪散盡，魔女的身影從其中顯露出來，

此時的她悽慘無比，古代的衣物被撕裂，嬌軀之上多處傷痕，連眼眶當中永恆燃燒的火紅眼都暗淡了許多。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右臂流下，這一擊魔女是用手臂進行全力格擋，她的手臂已經完全報廢了。

剛剛的防禦魔女已經開啟了【絕對時間】，強化系百分百的防禦力加上“堅”，

居然連對方的隨手一擊都防不住，

他到底是是什麼實力！！

“你.......究竟是誰？”魔女的語氣驚駭無比，冷汗順著額頭滴落，銀牙咬緊。

“我麼~”藍染的表情似笑非笑，嘴角微微揚起。

“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是坐於天之王座上真正的神明。”

藍染的手掌再一次指向魔女，

而這一次，他的手掌微微用力，五指發力。

一團比剛剛更大的光團在掌心生成，然後下一秒，一道粗壯如龍的氣柱再次轟出。

“啊————”

望著這襲來的威力恐怖的一擊，魔女爆發了她此生以來最強的一招。

【森羅地獄】！！！

作為黑暗大陸的十二主宰之一，魔女所掌控的法則是........殺戮。

她會將殺戮當中的慾望和鮮血儲存，從而控制殺意。

魔女的面前瞬間出現汪洋血海，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襲來的氣柱，血海翻湧而出！

轟————

血海和氣團在天地間不斷的傾輒、對碰。

毀滅的力量朝四面八方鋪散開來，席捲一切。

魔女咬牙死死支撐，維持著血海不潰散，

下一秒.........藍染的優雅身影浮現在她的眼前，嘴角仍噙著笑容，

高舉起刀刃，瞬間落下，猶如審判眾生的神明。

唰————

伴隨著銀光滑落，天地間霎時間寂靜無聲，

所有的能量瞬間潰散........

咕嚕嚕.........魔女的頭顱滾落到地面之上，雙眼仍然瞪大，

死不瞑目。

她永遠也無法知道.......身為主宰者，已經站在這個世界做最巔峰的她，

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像嬰兒一樣脆弱..........

望著倒地的無頭屍體，藍染露出讚許的表情。

“不錯，能逼出我使用斬擊。

不過.......還真是可憐呢，與實力並不相乘的生命力也是一種浪費呢~”

說罷，藍染不再關注她，將頭轉了過來，面對著王庸的位置，微笑道：

“終於見面了，好久沒有看到你的真面目了，心境上有什麼變化麼？”

噗通....噗通....噗通......

心臟在狂跳，

他和藍染面對面的這一幕早已在王庸的腦海裡預想了無數次，

可是當真正見面時，他仍是不由自主的無比緊張。

身體劇烈戰慄，在藍染那恐怖的氣壓之下，王庸甚至都難以維持站立的姿勢。

“計劃呢.......計劃是什麼？”王庸按照腦海中的直覺下意識的走到這一步，

可是那最終的計劃卻怎麼也想不起。

“該死.........”在這巨大的氣壓之下王庸竟連想要蓄力攻擊都無法做到。

“身體.......動起來啊！！”

正當王庸陷入到絕境之時，身後伸出兩隻手，同時搭在了他和旋律的肩膀之上。

那名神秘的風衣男從帽兜的陰影當中露出微笑的臉龐......是羅蘭。

望著這張有些熟悉的臉，王庸忽然間想起了他是誰，以及他的能力.....【記憶分割槽】。

難怪.......難怪這個男人始終跟著他們的步伐，難怪眾人全都下意識的忽略他，任由他跟隨，

難怪王庸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這些種種.......【記憶分割槽】全部都能做到。

羅蘭望著王庸那有些明悟的表情，微笑的開口道：

“王庸........我於時間長河當中找到你了......”

“是時候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下一刻，洶湧的記憶湧入王庸與旋律的腦海.........

腦海之中的記憶分割槽被統一，他們記起了一切。

王庸的眼中驟然綻放奪目的神色，

“原來......原來我的計劃是這樣。

我的計劃.......完成了。”

而身旁早已集齊《黑暗奏鳴曲》所有篇章的旋律，取出小提琴，開始忘情的........最後演奏。

“滴伶滴伶............”

一首如泣如訴、如夢似幻的曲子在場間傳來，

《黑暗奏鳴曲》不愧是讓人痴迷發狂的禁曲，完成的它竟是這樣美妙動人，

可是美麗的東西都是致命的...........

下一秒，王庸頭痛欲裂，

感覺到腦海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被啟用了一般。

噗通........噗通........

天際間響起了巨大的心跳聲，王庸的腳下浮現出一座漆黑的法陣，

法陣連通著天空與地獄，一隻漆黑猙獰的巨手從法陣當中伸出，

然後微微彎曲，拄著地面，拖動著身軀，一點一點直至全部出現在天地間.........

旋律的七竅開始流血，身體伴隨著演奏逐漸失去了所有生機，

一曲奏畢，旋律原本嬌豔的臉色變得蒼白，吊著一口氣，倒在了王庸的懷裡。

王庸忍受著頭顱的劇痛，癱坐在地面之上，懷中抱著旋律的嬌軀。

“對不起........對不起..........”

旋律吃力的抬起手臂，手指抵在了王庸的嘴上制止了他。

“不要說......對不起。”旋律的表情綻放出最後的笑容，似滿足似解脫。

“能幫到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情，《黑暗奏鳴曲》能夠徹底被解決也是我的夙願，

只不過有時候只能在遠處遠遠的望著你。

你知道麼王庸，有時候我很羨慕小滴和瑪奇，

她們可以一直跟隨在你的身邊，光明正大的陪著你。”

旋律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至細不可聞。

“王庸，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若不是你我可以早已經在那場演奏當中淪為和他們一樣的怪物，

若不是你我有生之年都無法窺得《黑暗奏鳴曲》全篇，

它真的很動聽，但它同樣會帶來不詳，一定要徹底毀滅它！”

“還有最有一件事，

王庸，你知道麼.......從你出現在我生命裡的那一刻，

我就已經愛上了你。”啪嗒......旋律的手臂落在了地面上，生機徹底斷絕。

王庸好似沒有發現一般，仍死死的抱著她，嘴裡不斷的呢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愧疚心難安。

旋律用生命的完成著最後的計劃，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藍染正饒有興致的望著這一幕，完全沒有出手阻止的打算。

良久之後，王庸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走向屹立在天地間的猙獰魔影，

這便是《黑暗奏鳴曲》最終的源頭——魔王。

王庸張開雙臂，彷彿迎接一般，魔王的虛影瞬間融入到他的體內。

感受著王庸不斷進化後強大的肉身，魔王發出滿意的笑聲，

“桀桀桀.........這具肉身真是完美啊，

黑暗奏鳴時......我已徹底降臨。”

呼————

狂風四起，王庸再次睜開眼睛，身上的魔氣環繞，眼仁猩紅。

他的氣息正在不斷的突破。

lv7-........lv7.........lv7+..........神明級。

此時與魔王合體的王庸，實力突破了神念，達到了真正的神明級。

而他所掌控的是世界上最基本的兩個構成陰陽魚當中的光和暗的一半........黑暗。

“完成了麼.....讓我等的久了些，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望著眼前完全黑化的王庸，藍染的眼中白光驟現。

回應藍染的只有咕嚕嚕的吼叫聲，此時的王庸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狂暴的朝著藍染衝來。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空氣中瀰漫起一圈圈肉眼難以捕捉的漣漪，

剎那間，以藍染為中心，一個半透明的、閃耀著幽藍色光芒的圓形結界驟然形成，迅速向外擴張，直至覆蓋了周圍數十米的範圍。

藍染手中的鬼道威力更盛。

王庸的身影悍然撞入斷空之上。

轟————

狂暴的力量在結界處炸開，一層細密的裂紋浮現，斷空應聲而碎，

王庸的身形毫不停頓，朝著藍染俯衝而去！

“這種程度才算是有趣啊~”藍染竟仍有心情點評，

緊接著面對襲來的王庸，藍染不再使用鬼道，提刀而上，與王庸對轟在了一起。

鏗————

無形而詭異的磁場在兩者接觸的點擴散開來，

方圓百里之內彷彿被按下暫停鍵，甚至連樹葉飄落都定格在了這一刻。

緊接著...........

轟————

恢復喧囂，

天空之上佈滿空間裂紋，密密麻麻的紫電遊走其中，

獵人世界的空間徹底承受不住這一擊，在兩人的上方出現了坍塌。

“力量很不錯~”藍染略帶興奮的望著王庸。

吼————

一擊未得逞，魔化的王庸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然後身軀之上噼啪作響，

數不勝數的拳影浮現，自落點處蔓延開來，朝著藍染狠狠壓下！

【百萬盾】

藍染使用崩玉開發的技能，身前釋放的1000000層氣壓形成一面巨大的盾牌，將漫天拳影擋下。

轟轟轟————

如同鴻蒙大鐘的撞擊聲在天空之上連續炸響，一圈圈澎湃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狂暴的向四周擴散開來。

天空在這一擊之下被撕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地面震盪無比，在這一擊之下，本就傾斜的世界樹........徹底倒塌。

黑暗大陸的主宰級生物紛紛有所感應，抬頭望天，悲涼的看著這猶如世界末日般的場景。

“真正的大寂滅還是開始了麼？”遙遠海岸線方向，守門人摘下了帽兜，不甘心的望著兩人交戰的方位。

地龍此時彷彿失去作為主宰級的尊嚴，匍匐在地面之上瑟瑟發抖，猶如驚恐的困獸。

地龜將全身都縮入龜殼之內，它的意識已經完全陷入到了沉眠當中，靜靜等待這一戰的結果。

黑龍與氣龍在不同的兩個方位同時升空，遙望著天邊，

緊接著彷彿是眷戀一般的持續不斷的翱翔。

傑格並沒有向金預想的那樣出現在最後的戰場當中，正相反他返回了猿王領地。

此時的他做了一桌子無比豐盛的飯菜，桌上幾壺好酒已有三壺被飲盡，

他與猿王全都陷入半醉之間。

“你說王庸會贏麼？”傑格有些迷茫的問道。

“誰贏又能怎樣，都一樣罷了。”此時的猿王最終竟吐出人話，十分驚奇。

“也是，誰贏又能怎樣，不過是大夢一場..........”傑格灑然一笑。

“那倒也不是。”猿王眼神打量著傑格，

“你早已超脫了不是麼，人類當中隱藏最深的就是你，

你才是唯一憑藉自身力量修煉到超脫者程度的存在，

那可是魔女追尋了一輩子的境界。”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傑格傑格半醉的擺了擺手，醉酒後的他吐露出真話。

“我的能力太佔便宜罷了，當收集到的生物足夠多時，

誰知道【狩獵圖鑑】當中的獨立空間竟自成了一方世界，徹底超脫在外。”

這也是當初為什麼小黑龍只有在他的空間當中才能自由活動的原因，

因為他早已超脫了這一方世界，獨立成方圓。

猿王沒有在傑格一直以來扮豬吃老虎的問題上糾結，而是建議道，

“說真的，你應該離去了，去真正的世界當中看一看，

而不應該陪我們在這裡等待結果。”

傑格搖了搖頭，“不了，這裡畢竟是我誕生的地方，我要等待這一戰的結果，看看真正的源頭。

況且........我有退路。”

“這個世界.......可不止王庸所謂的‘穿越者’啊........”傑格睜開了宿醉的雙眼，眼神飽含深意。

............

轟隆隆隆————

王庸與藍染的戰鬥仍然在持續著。

天空完全陷入到了黑暗之中，此刻的藍染竟不復優雅，身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傷痕。

可是他的眼神無比興奮，並且包含著難以理解的隱隱期盼。

“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怎樣的地步。”

【縛道の九十九禁】

突然間地面開始震動，一道道複雜的符文從王庸腳下的土地中浮現，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將王庸與周圍的一切隔絕開來，形成了一個獨立的領域。

在這個領域內時間彷彿變得緩慢，空氣變得沉重，

一道道無形的鎖鏈，它們纏繞在王庸身上，將他的力量、行動乃至意志都牢牢束縛。

然後王庸的力量太過於強大，禁之下的他仍在奮力掙扎，漆黑的魔氣沖天。

緊接著........

【初曲止繃】

巨大的布條纏住王庸身體，以停止他的掙扎。

【終曲卍禁太封】

有卍字的巨大的碑石從天而降，坐落在禁的領域之上，進行鎮壓。

【時間停止】

結界內的時間停止，王庸終於停止了動作。

然後悠揚的詠唱聲自藍染嘴中響起，詠唱可以增加招式的威力，達到制約與誓約，讓招式的破壞力提升到極致。

“詠唱吧，破道之極致，九十九重禁咒，喚醒沉睡的龍魂。於無盡深淵，汲取古老之力，編織五龍之形，環繞吾之意志。

第一條龍，攜風暴之怒，撕裂虛空；

第二條龍，裹烈焰之焰，焚盡萬物；

第三條龍，凝寒冰之息，凍結時光；

第四條龍，蘊雷霆之威，震撼天地；

第五條龍，化虛無之影，吞噬存在。

五龍交織，天地變色，轉滅之力，歸於吾手。以吾之名，命爾等遵從，破道之九十九——五龍轉滅！”

【破道之九十九——五龍轉滅】悍然發動！

天空當中撕裂的縫隙之間，晃晃如天埂壓下，五股龐大而古老的龍形自天崩處落下，

每一條巨龍都擁有獨特的形態與氣息，它們或咆哮、或嘶鳴，帶著無盡的威嚴與憤怒，

沿途，空間彷彿被撕裂，一切物質在接觸到這些龍形靈力時都化為了虛無，連空氣都被抽空，形成了一片片真空地帶。

五條巨龍在空中交織、旋轉，形成一個複雜的靈力漩渦，最終匯聚成一股無法抗拒的毀滅之力，轟然落下，

將王庸及其周圍的一切徹底吞噬。

連續數道最頂級的鬼道一起使用，哪怕是擁有崩玉的藍染產生了劇烈的消耗，

望著被吞噬的王庸，藍染的臉上卻是不見笑容，其目光緊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別讓我失望啊，我需要你........王庸。”

..........

嗡————

白光閃過，

王庸的意識重新回到了那片純白色的空間，

他知道這是他彌留之際【時空旅人】發動的結果。

然而此時的王庸撐著臉龐，笑容苦澀。

發動了又能怎麼樣........

藍染太過於強大了，他的強大體現在方方面面，根本無從擊破，

用上學時的話來說就是........這題超綱了啊！

王庸搜遍腦海當中，根本沒有發現任何能解決當前困境的辦法。

“藍染與崩玉的融合加劇了麼？為什麼實力要比死神當中還要強大這麼多？

可是崩玉不是在我的身上麼......難道系統不是崩玉？”

想到這裡，王庸靈機一動，想要召出系統，

然而他的呼喚石沉大海，系統沒有給予絲毫響應。

“果然......系統就是崩玉，伴隨著藍染的離體已經離我而去了。”

王庸臉上露出頹然之色。

“果然我還是贏不了啊.......”

緊接著彷彿認命般的慘然一笑，“也對，他是藍染.....我要能贏就有鬼了。”

“算了，這一段旅程也算是精彩，多活這一段時間也夠本了。”

王庸自暴自棄的後腦枕著手臂躺在白色空間當中，眼睛緩緩閉上，

靜靜等待著身體中的生機徹底流逝..........

他的意識再一次回到了那間白色的醫院房間。

“又回到這裡了麼.....無聊，難道每死一次都要回這裡啊......”王庸吐槽道，繼續合上眼睛。

“不對！”王庸猛然間睜開眼睛。

最後的那個疑問，他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又怎麼可能生出力量如此強大，能力如此特殊的他。

病床之上的王庸猛的起身，快速來到病床外，

此時的醫院竟空無一人，他奮力的奔跑。身後的城市竟在扭曲、消融。

記憶卻如潮水般湧來，並且越來越清晰。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王庸卻像是拒絕著什麼，不可置信的抱著頭。

隨著奔跑，他終於來到了他的墓地，眼前的場景讓他整個人鎮定了下來，

因為目的的前方仍然站著一個人.......藍染。

“你終於來了。”這裡的藍染帶著眼鏡。

“看來你已經發現真相了。”藍染說道。

王庸有些不甘心的問道：“真相.....究竟是怎樣？”

“真相麼？”藍染愉悅的笑了起來。

“真相就是........你是我的刀啊...王庸。”

“或者說....你是鏡花水月的卍解。”

王庸低頭沉默不語，藍染繼續說道。

“從一開始你就是我的刀，斬魄刀都是由二枚屋王悅打造的，所以你下意識的給自己姓王，

而最初我不喜歡你的能力，我認為你的幻象對於真正與強者之間的戰鬥毫無作用，

所以你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很平庸，給自己取“庸”字，這才是你名字的由來。”

“至於你生病這件事，完全是由於我與崩玉的融合，

崩玉不光融合了我的肉身，同樣將力量侵入到斬魄刀當中，

你在進化，可是我的進化方向是錯誤的，我沒有顧及到你，因此你才一直處於‘生病’當中。”

“後來我親自折斷了你......”

“一旦生了鏽，就無法使用了。要是無法再使用，我就會碎裂。

沒錯，所謂的尊嚴其實跟刀很像。”

“這便你的想法吧.......被我折斷後你的意識上認為自己已經死亡。”

說到這裡，藍染的表情露出了不同以往的狂熱。

“可是我錯了！

這是我第一次承認自己的錯誤。

斬魄刀正是作為死神的一體雙面，正是由於我的戰鬥方式才造就了你鏡花水月的能力，

你是我的延伸......是我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破後而立，你知道麼，被折斷後反而加速了你和崩玉的融合進化。”

“鏡花水月的卍解.......誕生了。”

藍染此時的眼神彷彿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鏡花水月的卍解竟然可以將一個個幻象化為如同真實一般的世界。

裡面的生物完全生活在幻象之內不自知，甚至於他們本身就是幻象的一部分。”

“這個能力.....這個能力，簡直就是真正的神明！！”

“擁有了這個能力我就等同於靈王，我可以自由的遨遊在各個世界當中，

我成為了真正自由的....神明。”

“重新和我一起立於天空吧，

這一次，你我前方....將再無敵手。”藍染伸出手，拉向王庸。

嗡——————

無間地獄內，

坐於王座之上的藍染，繃帶下的眼睛驟然間睜開。

“沉眠於幻象深淵的鏡花水月啊，聆聽我的呼喚，覺醒吧！以無盡之夢為引，編織出超越現實的終極幻象。讓萬物在我眼前化為泡影，讓真實與虛幻交織成無盡的迷宮。”

“卍開————幻夢終焉·鏡界無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