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賈東旭：我可能是生病了

“賈東旭，你幹啥呢？”

“還不趕緊開機預熱，你等什麼呢？”

易忠海站在旁邊，熟練開機後，扭頭卻見賈東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忍不住出聲訓了兩句。

“一大爺，我，我出問題了！”

賈東旭看向易忠海，小聲開口，“我，我忘記怎麼開機了？”

“什麼？”

易忠海看賈東旭的眼神帶著審視，忘記怎麼開機了？這種鬼話，他會信？

“一大爺，我，我真的忘了！”

“我，什麼都忘了！”

“我，我完了！”

腦袋一片空的賈東旭，眼淚都落了下來。

如果不是還要點臉，他怕是要當場哭出聲來。

易忠海一看賈東旭這樣子不像是作假，連忙伸手摁住他的肩膀，出聲安慰：“東旭，你先別急，這樣，你先看我操作一遍，好好想想！”

“我，我……”

“彆著急，放輕鬆，你跟我學了這麼久，要相信自己！”

易忠海帶著賈東旭到了機器前，一邊操作，一邊給賈東旭講解。

然後，賈東旭腦子裡就像過電影一樣，浮現出一個個畫面，他記起來了。

“怎麼樣？記起來沒有？”

易忠海有點忐忑地看向賈東旭。

這可是他選的養老人，可不能真的出了什麼岔子。

只是，在這一刻，易忠海的腦袋裡總是不自覺地浮現出昨天夜裡許大茂說的種種。

而且，四合院裡的眾人，這段時間可是接連出事。

傻柱、賈張氏、閻埠貴、許有德、劉海中……

要麼是忽然昏倒，診斷說是嚴重營養不良，如傻柱等人，要麼就忽然變得很暴躁，如許有德。

而今，賈東旭說自己忘了怎麼開機。

等等，該不會這孩子不僅僅是忘了怎麼開機，甚至忘了鉗工的技術吧？

想到這裡，易忠海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一大爺，我記起怎麼開機了！”

“可，可是，我記不清楚怎麼幹活了！”

“我，我可能是生病了！”

賈東旭的臉色有些蒼白。

“別激動，這樣，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咱們檢查一下！”

“可能是這兩天事情有點多，你沒休息好！”

易忠海也是心慌。

如果賈東旭真的出了問題，那麼他以後的養老怎麼辦？

很快，易忠海就找到了車間主任方誠剛，給賈東旭請了假，親自帶他去了醫院。

“腦子不記事兒？”

“吃飯的本事都忘了？”

“你們是在逗我吧？”

當醫生聽完易忠海跟賈東旭的介紹，只覺得兩人就是來惡作劇的。

失憶這種事情，不是沒有。但一般的失憶，都是丟失的某個時間段，或者是關於某個人，某件事情的記憶。

像這種把自己工作的技術給忘了的，聽都沒聽說過。

正常情況下，人就算是失憶，對於自己的職業技能也不會丟失，因為職業技術的記憶，已經不單單是儲存在大腦，甚至形成了肌肉記憶，鐫刻在大腦記憶的核心層面。

“醫生，我真的記不清楚了！”

“我要是騙你，讓我不得好死！”

賈東旭急眼了。

吃飯的本事都忘了，這要是治不好，那他怎麼辦？

他現在可是一級鉗工，下週就要靠二級的，到時候，他連一級鉗工的工件都做不出來，廠裡會怎麼處置他？

雖然廠裡大機率不會開除他，但去過被調出了鉗工車間，他要麼去打掃清潔，清理廁所，要麼就去出大力。

不管是做什麼，有苦又累，賺得還少。

現在他們家的日子就不好過，真要換了工作，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你這問題，我沒辦法！”

醫生給賈東旭把了脈，束手無策。

腦子的問題，本來就很難治。

而賈東旭這個情況，他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醫生，會不會是沒休息好，太累的原因啊？”

易忠海在旁邊出聲。

“這個，可能吧！”

醫生只能給易忠海跟賈東旭一點安慰，“要不，我給你開點安神清心的藥，回去吃兩天看看情況？”

“行，行，醫生您開藥吧！”

賈東旭是真的慌了。

他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醫生很快開了安神清心的藥劑，交代了賈東旭怎麼熬煮後，就把兩人打發了。

……

張揚是看著易忠海帶著賈東旭離開的。

看到賈東旭離開時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那顫顫巍巍的腳步，張揚絲毫沒覺得賈東旭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地方。

事實上，對於四合院的這些禽獸，張揚不會有任何的惻隱之心。

前身的命，被他們聯手摺騰沒了。

他既然承繼了前身的身體，給前身報仇，理所應當。

有了賈東旭的鉗工經驗加成，張揚成功地完成了一個三級工件，雖然技術略顯生疏，但他知道，只要熟練一下，他就是三級鉗工。

而想要繼續精進，就需要從易忠海身上薅羊毛了。

只是，易忠海一直在四合院扮演正人君子，本身工資收入很高，張揚想要從易忠海的身上薅羊毛，難度頗高。

之前的時候，如果不是易忠海為了跟四合院的人保持步調一致，估計都不會從前身家裡借那兩把椅子。

“不能急，慢慢來！”

“有心算無心，這事兒也不難辦！”

張揚腦中轉過幾個念頭，還真的被他想到了一個法子。

這法子，就叫做對症下藥。

易忠海折騰了一輩子，所求就是找人養老。

在這一點上，張揚也是很符合易忠海的養老人選標準嘛。

首先，他現在是個孤兒，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其次，他在四合院裡，樂善好施啊！

良善如他，那肯定是會知恩圖報的。

張揚想到了薅易忠海羊毛的法子，那叫一個舒心，連帶著手上的操作也變得如絲般順滑。

等到午飯的時候，王棟過來瞅了一眼，看到張揚操作三級工件都有模有樣後，臉上的表情直接僵住了。

好傢伙，真的是好傢伙。

按照張揚這個進度，怕不是很快他這個當師傅的，就沒什麼可以教授的了。

霎時間，王棟壓力山大。

張揚並不知道自己無形中給王棟施加了何等的心理壓力，他在鈴聲響起時，便放下了手裡的工件，招呼兩位師兄去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

他們幹這活兒，那是真的耗力氣。

如果不是張揚提取了傻柱等人的力氣，根本不可能幹得了這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