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許大茂的狂想

“我哪兒知道他發什麼神經？”

許大茂真覺得冤枉。

他這些天什麼事兒都沒幹。

這一點，他敢拍著胸口打包票。

“媽，你說，我爸會不會是撞邪了啊？”

“我跟你講，昨兒個，咱們四合院可是出怪事了！”

許大茂旋即將傻柱在食堂忽然暈倒，被診斷是嚴重營養不良，後來賈張氏、閻埠貴都出現了同樣的症狀，講了出來。

“媽，昨兒白天，賈大媽有沒有在院子裡撒潑啊？”

許大茂說完昨兒的異常，轉而看向他媽，繼續開口，“就是，昨兒下午的時候。”

“昨兒下午，我想想！”

許母聽了許大茂的話，凝神想了會兒，點了點頭，“還真有！”

“昨兒吃了晌午飯，棒梗那小子又不知道幹了啥，秦淮茹要教訓他，賈張氏就鬧了起來。”

“媽，那，賈張氏有沒有喊讓老賈快上來的話？”

“喊了啊，她不一直都是這一套嗎？”

許母都不帶思考的。

“對了，對了，肯定是這樣！”

“一定是賈叔回來了！”

“啥？”

許母聽到許大茂的話，愣了下。

許大茂連忙解釋，小聲道：“媽，我覺得我爸肯定是撞邪了，不對，他現在可能不是我爸了！”

啪！

許母揚手就給許大茂來了一個大嘴巴子，“小兔崽子，你說什麼胡話呢？”

“媽，我沒說胡話！”

雖然捱了一個大嘴巴子，但許大茂並沒有被打服氣，他梗著脖子，開始給許母分析。

“媽，你先別生氣！”

“你聽我說！”

“我就問你，你覺得，傻柱那身板兒，能營養不良嗎？”

“那指定不能！”

許母直接回應。

四合院這些個人，誰都可能營養不良，就傻柱不可能。作為軋鋼廠的廚子，他怎麼可能缺了嘴？

災荒年，餓不死廚子。

而且，要是傻柱營養不良，怎麼可能把她兒子打得跟孫子一樣？

“可是，昨兒個，傻柱莫名其妙地暈倒了，醫生說是營養不良。”

“而在那個時候，賈大媽在四合院招魂。”

“昨天晚上，賈大媽又招魂，然後，賈大媽跟三大爺都暈倒了，也是營養不良。”

“媽，你就說，這事兒嚇不嚇人？”

“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許母真被嚇到了，“趕緊滾，這種話再不準說了！”

“媽，那我爸怎麼辦？”

“要是他下班回來還打我，咋辦？”

許大茂很慌。

他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想給嚇到了，覺得現在控制著他爸身體的人已經成了老賈。不然的話，他爸平時那麼疼他，怎麼可能打他這麼狠？

一定是老賈！

老賈不是自己的親爹，所以才會打自己這麼狠。

不行，不能等死！

許大茂沒等到他媽的回答，轉身就衝出了家門。

他要去找高人救命。

哪裡有高人？

天橋！

許大茂跑了，但許母沒走。

她一個人在家，難免胡思亂想。

彷彿這屋子裡真的有個看不到的東西在飄著。

“個小兔崽子，等你回來，看我不揍死你！”

許母罵罵咧咧地出門了。

當然，她不會說自己是被嚇到了。

……

張揚不知道自己的所為引發了這麼多的後續，到了軋鋼廠後，他就見到了師傅王棟，跟著學二級鉗工的知識。

提取了許有德的聰明勁兒後，張揚的腦子很靈光。

王棟教授的知識點，很容易就能理解。

眼見張揚這個領悟力驚人，王棟乾脆讓他直接上手操作二級工件。

力氣夠，理論知識豐富，心理素質過硬。

結果就是張揚一次成功。

“好！”

王棟檢查過張揚的二級工件後，比昨天還激動。

他真的是撿到了寶啊。

陳紅兵跟楊德禮此時再看張揚，兩人連讚美的話都不想說了。他們覺得自己就不該在旁邊站著，應該去對面跪著。

兩天，二級鉗工的技術！

他們兄弟倆現在連一級鉗工都是勉勉強強。

果然，老祖宗說的對，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再鞏固一下，爭取下週考核，咱們直接考過二級鉗工！”

嘴上如此說，王棟心裡卻在想，距離下週考核還有三天時間，要是能再努力一把，讓自己這小徒弟直接考過三級鉗工，那才是真正的一鳴驚人。

“你們兩個，平時多跟你們小師弟學學，聽到沒？”

誇讚了張揚，王棟不忘扭頭衝著陳紅兵和楊德禮吼兩聲。

“聽到了，聽到了！”

兩人趕緊回應。

如果說昨兒看到張揚熟練掌握一級工的技術，兩人心裡還有些嫉妒，不服氣，那麼現在，這兄弟倆就一個想法，他們這位小師弟，只可仰望。

張揚一邊上手二級工件，一邊給倆師兄講解鉗工操作的要點。

經過系統整理的要點，總是能點到關鍵點上，讓陳紅兵和楊德禮茅塞頓開。

然後，兩人再實際操作的時候，成功率一下就上來了，跟那嫻熟的一級鉗工沒什麼差別了。

“小師弟，中午，師兄我請客，不準拒絕啊！”

原本對於透過二級鉗工考核還有些不確定的兩人，現在是百分百確定自己能考過了。

而這一切，張揚居功甚偉。

王棟作為他們的師傅，其實很盡心。

只是，他到底是沒有多少的為人師的經驗，有些東西，腦袋裡有，但講解的時候，往往就疏漏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當老師的天分。

……

一天的工作結束。

張揚過得很充實，就是有些累。

而在放工前，車間主任方誠剛還特意誇獎了他一番。

剛入廠的學徒工，卻能加工二級鉗工都要謹小慎微處理的工件，這要不表揚，還有什麼人能值得表揚？

張揚得了誇讚，車間裡大部分人都是由衷地為他高興。

但同住一個四合院的某些人，卻是心裡跟吃了蒼蠅一樣，尤其是賈東旭。

原本呢，賈家都瞄上了張揚的房子，只等張揚沒了，他們老賈家就能佔了張家的房子，從此不用再一家人睡一個炕上。

可現在張揚入了軋鋼廠，還表現出眾，這讓賈東旭很絕望。

明明不久前這張家小崽子看著都要不成了，怎麼忽然就又好了呢？

賈東旭想不通。

他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