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院

“婆婆，這不好吧？”

秦淮茹有些為難地看向賈張氏，“院裡給咱家捐錢，這是大傢伙的好心。捐錢是情分，不捐是本分。”

“再說了，張揚還是個孩子，又沒有工作。”

“咱們家，您之前不是去了借了他們家不少糧食，這都還沒還呢！”

“你閉嘴！”

聽到兒媳婦的反駁，賈張氏直接冷了臉，“我怎麼做事，還用你來教？”

“我可告訴你，你是我賈家的兒媳婦，說話做事，先考慮咱們賈家。”

“要是在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就沒你的飯吃！”

“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秦淮茹瑟縮地回了一句。

嫁到賈家八年多，她感覺自己就沒被承認過，在這家裡當牛做馬，就跟賈家的丫鬟一樣。

而那個曾經被她看中的男人，這會兒像條死狗一樣躺在一邊。

不對！

這個男人不是現在像條死狗，而是一直都像一條死狗。

他從來沒想過為她說一句話。

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她秦淮茹，就是嫁錯了郎。

然而，木已成舟，她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就算是後悔，又能怎麼樣？

離婚？

她一個農村戶口的女人，離了婚只能嫁的更差。

這一夜，秦淮茹又是默默流淚到天亮。

而隔著一條布簾子的旁邊，賈張氏睡得像頭豬。

旁邊的賈東旭，也是睡得死死。

“我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秦淮茹悔啊，當初的她，明明那麼聰明，怎麼就被賈張氏那慈眉善目的假模假樣給騙了呢？

……

張揚並不知道這一夜發生了什麼。

他睡了一個好覺。

身心放鬆！

夢裡，呃，根本就沒做夢……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

街道辦的王主任不在，但多了一個二十露頭的小姐姐守在旁邊。

“你醒了啊！”

“餓不餓？”

“我去給打飯！”

都沒聽到張揚的回話，這小姐姐就已經起身出了病房。

作為病號，張揚是有病號餐的。

病號餐是有一個雞蛋的。

這人要是餓了，那真的是吃嘛嘛香。

曾經張揚最不喜歡吃的就是水煮蛋，但現在，他看到小姐姐端來的小米稀飯，還有那一個水煮雞蛋，眼睛都在冒光。

一飯盒稀飯，一個雞蛋，再加一小碗的鹹菜，這就是張揚的早飯。

很飽，很香，能記一輩子。

吃了飯，一番聊，張揚知道了小姐姐的名字。

王曦，街道辦的辦事員，剛入職沒多久，還是個大學生。

“姐姐，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啊？”

“我還得去軋鋼廠報到呢！”

輸了液，又吃了兩頓飽飯，還美美睡了一覺，張揚感覺自己真的活過來了，精神抖擻那種。

“不著急！”

“王主任說了，你好好休息兩天，報到的事情不著急。”

“可是，我真的好了！”

“你看，我精神抖擻呢！”

“喲，不錯嘛，還懂成語！”

聽到張揚如此說，王曦先就樂了。

“姐姐，我好歹也是上過中學的。”

前身的確是上過中學，當然，成績一般般。

“你就是上過大學，也得老實在醫院待著，醫生說你能出院，你才能出院！”

“……”

張揚見這小姐姐如此堅持原則，果斷不再說話。

他，也是有脾氣的。

“嘖嘖，這是生氣了啊？”

王曦笑呵呵地伸手，在張揚的額頭點了下。

“哼！”

張揚回以傲嬌哼聲。

“小弟弟，你這可不乖哦！”

王曦看著賭氣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

張揚則是滿腦袋的問號，有這麼好笑麼？

還有，自己一點也不小。

不過，這位小姐姐的模樣頂多七十分，真心不是張揚的菜，所以，不跟她計較。

“乖哦，中午請你喝雞湯！”

“不喝！”

“喝了雞湯恢復得快，可以早點出院哦！”

“我……”

張揚是真的想早點出院。

他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四合院，看看那一院子的人才。

尤其是那位劇情中被掛在牆上的賈東旭同志。

正是這位賈東旭同志的英年早逝，造就了賈家的盛世白蓮，造就了盜聖棒梗，也讓四合院戰神同志多了個“終極舔狗”的標籤。

不得不說，賈東旭同志跟那水滸裡的潘金蓮，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可惜，他暫時還只能待在醫院。

……

一天過去。

四合院的住戶們終於發現，張揚已經是消失了一天一夜。

“該不會是出啥事兒了吧？”

“這張家小子也沒有親戚在城裡啊！”

“要不要報公安？”

“快別，這要是沒事兒，咱們豈不是給公安同志添亂了？”、

“再等等！”

四合院眾人的一番議論，最終在三位大爺的建議下，全都歸於沉寂。

賈張氏依舊是在家裡罵罵咧咧。

她認定張揚就是躲起來了，不想給他們家捐款。

而這一次，秦淮茹沒有反駁。

一夜過去。

早起的人去了後院張揚住的那屋。

依舊是沒人。

“報公安吧！”

“再等等，等下午再看！”

對於住戶的提議，依舊是被三位大爺鎮壓了。

……

醫院裡。

張揚終於看到了王主任。

“嬸兒，我好了，可以出院了，真的！”

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好了，張揚從病床上爬起來，當著王主任的面，又蹦又跳。

“看著是好了！”

“行吧，我去問問醫生，要是醫生沒意見，咱們就出院！”

王主任笑呵呵應下。

幾分鐘後，張揚終於走出了醫院。

此時的他，已然換了一身衣裳，那一身補丁疊補丁，還有好些破洞的衣服，被徹底淘汰。

而他身上的這一身衣服，是王主任帶來的。

“嬸兒，那啥，我先去軋鋼廠報到！”

“等我發了工資，我再去看您！”

“對了，四合院的事情，我能搞定，到時候，我講給您聽！”

出了醫院，張揚扭頭看向王主任，表明自己的想法。

雖然王主任說要幫他討一個公道，但張揚覺得，這事兒就算是王主任出面也意義不大，說不得還會把王主任氣到。

他不是前身。

前身面對四合院的禽獸們無能為力，但張揚有的是招。

“我送你去軋鋼廠！”

王主任這兩天已經把張揚的情況摸透了，對四合院那些人也是厭惡到了極點。她有心去幫張揚主持公道，但就四合院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她頂多就是訓斥對方一頓，對那些沒良心的人來講，這種訓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想給這些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可卻師出無名。

如今看張揚的樣子，分明就是有了自己的打算。既然如此，那她就看著，若是這孩子還是被欺負，她怎麼也要去九十五號四合院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