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身邊滾開!”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的名字!”

那位曼城死忠火爆的說道,甩開梁壽的手,之後,極快動作抓回扶杆,自以為可以賴著不走直到比賽結束。

梁壽之所以來到伊蒂哈德球場,是事先講好的。

門票來源交給雅各布負責。

其中梁壽格外提醒座位一定要選在曼城死忠低層看臺上,怒懟李鋒的球迷最大機會出現在其中。

萬一發生緊急情況,他方便及時出手,替李鋒掃除威脅。

想法夠妙,也確實發生了這樣的事,可也苦了雅各布一頓找票源。

普通低層看臺座位很好找,死忠所在區域又是另一回事,那位曼城死忠賴死不走恰好說明了這問題。

何況還是大戰戲碼,上賽季李鋒三殺曼城隊,曼城死忠們等著見證愛隊幹掉對面那個11號新星。

強力後衛魯本.迪亞斯的加盟,讓他們底氣更足了。

總之,雅各布有自己的辦法,在梁壽駕車前往曼徹斯特市之前半小時,才將門票送到。

當時,梁壽冷冷回一句:“這次的辦事效率有點低,或者是我對你的期望太高。”

講完,便駕車溜了。

雅各布並沒有回懟,真正在檢討這次的辦事效率,甚至給李鋒發出訊息道歉一聲。

講回死忠看臺上這一幕。

右手被甩開後,梁壽站立在過道梯坎上,雙手揹負,目光移去三位警員身上。

“警員先生,需要我幫忙嗎?”

“我可以讓他痛苦的鬆開雙手,以後看見扶杆一次,就是一次痛苦的回憶。”

梁壽平靜的神情,講出兇狠的話。

其中一位警員站出一步,擺幾下手勢,示意梁壽上去幾級梯子,別再靠太近。

梁壽右腳底一蹬,身子倒退到五級梯坎之上,冷哼一聲,等待看好戲。

“警員先生,鑰匙是從我手裡飛脫出去的,我沒有襲擊場上熱身球員。”

為了繼續在主場觀看愛隊比賽,為了堅持十年的熱愛而繼續創出自己的入場紀錄,那位曼城死忠撒謊到底,硬說是沒有好好拿住鑰匙串。

可是他扔出鑰匙的動作,周圍每個人看得清清楚楚。

“先生,警告你,別逼我們將行動升級。”

帶頭警員一臉厲色,右手指了指,目光示意給兩位警員同事,再算上一位安保人員的幫忙,四人合力而上,設法將曼城死忠的雙手從扶杆上脫離。

“法克—!”

“你們沒有權利趕走我!”

“這座球場是我們的地盤!”

那位曼城死忠一邊怒吼,一邊與四人鬥力,可是力氣有限,雙手被強行脫離扶杆,又立即推背感襲來,身後四人將他往上方梯坎推動,往看臺出口去。

“求求你們了!”

“過去十年我沒有錯過一次主場比賽,今天更加不能錯過!”

硬的不行,這位曼城死忠選擇來軟的,尖叫起來。

嗬嗬,軟的也不行。

跟場上球員互噴垃圾話也可以,但明顯的襲擊動作一旦出現,必須驅逐離場。

周圍其他死忠剛才在起鬨,這會都他媽安靜的用手機拍攝警員趕人全過程,沒有人站出來幫一腔。

為什麼?

因為襲擊動作這麼明顯,他們不瞎,幫不了這一嘴。

“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安靜的在座位上看完比賽。”

“不—!”

“我真的不能離開,老天啊!”

馬上被趕到出口,這位曼城死忠面容絕望,如何用力的抵抗也鬥不過身後四個人的強行推動。

此時,梁壽揹負雙手,側身讓開空間,供這位倒黴的曼城死忠離開看臺。

他又露出一絲輕蔑笑意,目光打量過去,欣賞曼城死忠的愚蠢模樣。

“雜碎!”

“你在看什麼—?”

反正已經絕望,這位曼城死忠怒氣爆發,雙手用力一甩,掙脫開身後四人,左拳揮去,朝梁壽擊去。

梁壽眉心微動,側身一偏,迅速避開。

曼城死忠的拳頭從他胸口前擦過,然後是曼城死忠的本身快速橫移,一頭栽向座位過道,更來不及雙手撐地卸力,臉部撞地。

人瞬間癱軟在地,不過鞋子沒有掉,應該有的救。

周圍球迷,包括警員和安保人員嚇懵兩秒,反應過來後,安保人員轉身去叫駐場醫療員。

專業的警員有著基本急救常識,急忙去檢查那位倒頭便睡的曼城死忠。

“先生!”

“聽到我的講話嗎?”

警員額頭滲出冷汗,脫下警帽放去一邊,然後輕輕動作托起曼城死忠的腦袋,發現是雙眼睛閉,一臉的血沫,鼻樑扭曲。

另外兩位警員控場,高聲示意,讓周圍球迷退遠一點。

作死啊,本來可以雙腳行走離開球場,這下非要躺著離開。

“警員先生,我要告他襲擊罪,現在我向你報案。”

意外發生全程,梁壽態度鎮靜,這會對方受傷躺地,他又面露狠色,準備告對方出拳襲擊自己。

“……???”

你避開動作那麼快,誰上誰撲街,都得摔出一臉血。

警員快速眨眼,怔了怔,一時不知該應付哪一方。

“警員先生,他剛才向我揮出拳頭,明顯的襲擊行為,不是嗎?”

梁壽走下一級梯坎,接近過去,硬是沒有看一眼躺地昏迷的曼城死忠。

“先生,請你退開,我們先處理傷者。”

警員語氣急躁,站起身張望周圍,大喊道:“醫療員到了嗎?”

說時,安保人員帶路,叫來了兩位醫療員,立即為昏迷的曼城死忠做檢查。

“老天,鼻樑骨斷的太恐怖了。”

“臉部受到撞擊,導致暫時昏迷。”

“快去準備擔架。”

“先生,你聽見我的講話嗎?”

醫療員一邊止血,一邊嘗試喚醒這位差點真正死掉的曼城死忠。

“呃…我…不…不能離開自己的地盤。”

曼城死忠眼皮微動,喉嚨裡發出“咯咯”聲,恢復意識又第一時間捍衛自己觀看愛隊比賽的權利。

醫療員輕輕托住他的腦袋,安慰道:“放心,十分鐘內就能到達醫院,會為你做詳細檢查。”

“……?”曼城死忠眼皮顫動,呼吸急促起來,又昏了過去。

終究要在今天錯過愛隊比賽,等於要了他的命。

“動作快點,擔架呢?”

醫療員一聲喊出,急紅了臉。

一旁,梁壽硬是沒有看去一眼,冷酷無情,還特麼準備告對方襲擊罪。

他心思已是想著,等會比賽開始,死忠看臺上還有沒有球迷去挑釁李鋒。

“嗬嗬,恐怕也沒有了吧。”

“我會一直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