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30號新星

12月23號。

英超聖誕快車賽程，正式開啟。

叮！

【警告！長時間缺少叛逆行為，系統會隨機扣減數值】

【警告！長時間缺少叛逆行為，系統會隨機扣減數值】

“行啦行啦，這兩天訓練累得夠嗆，沒時間叛逆。”

李鋒從軟鋪坐直身，一臉倦容，打聲哈欠。

過去兩天的訓練運動量，幾乎是他在舊世界裡三年的運動量。

好在體能值已達B級，咬牙堅持了兩天。

而系統的警告也必須認真對待。

他從下床洗漱到餐桌前吃早餐，甚至衝個熱水澡的時候，都想著繼續叛逆的法子。

很快收拾一切，出門前刷手機看看網路媒體。

對於他今天能否出場幹切爾西，倫敦方面沒有任何報道，畢竟外人眼中的新人菜鳥，無人在意。

但祖國方面的足球媒體其態度，卻大大相反。

多篇報道猜測李鋒出場幹切爾西的可能性，一致認為穆里尼奧目光獨到，李鋒會迎來英超首秀。

另外，一些靠流量吃飯的影片UP主更在鏡頭前滔滔不絕，為李鋒攢人氣：

“兄弟們我敢保證，今天比賽李鋒百分百可以上場，甚至是首發。”

彈幕一頓懟：“首發？你把哈里凱恩往哪裡放？”

而有位影片UP主講法更誇張：“各位注意啦！外網已經傳來訊息，李鋒今天進入了大名單，他的英超首秀就在今天，但是否首發目前並不清楚。”

彈幕又一頓懟：“講廢話多累啊，UP主你歇會兒，喝點水。”

二十分鐘後，李鋒鎖好手機螢幕。

大致情況已經瞭解。

最捧場的還得是自己人，其中一些留言更暢想未來，認為李鋒以後會帶領國家隊重返世界盃。

“我可沒想那麼遠，先拿個亞洲盃冠軍再說。”

“在原先世界裡，04年決賽輸了，我哭成了傻筆。”

李鋒自言自語，揣好鑰匙，順手帶包瓜子，出門前往訓練中心。

——

跟往常一樣，所有隊員必須九點回到訓練中心，全體早餐結束後，到會議室集合，等待教練組公佈大名單。

而距離下午三點半的比賽還有五小時，訓練中心已經有種大戰前的緊張氛圍。

平日愛說說笑笑的隊員們全程嚴肅，甚至個別隊員在更衣室祈禱著。

畢竟一場聯賽第18輪的大戰，同樣是前四之爭。

切爾西積分29暫排第四位。

熱刺積分26緊隨其後。

所有人都知道熱刺主席丹尼爾。列維交給穆里尼奧的任務。

前四，前四，還是TM的前四。

退一步說，盃賽冠軍也有一定的重要性，比如聯賽盃冠軍……

快為空空如也的榮譽室添上新一座獎盃吧，那裡十幾年沒有開過門了。

上午十一時。

熱刺隊全體隊員規矩坐在會議室裡，鴉雀無聲中，稍稍調一調坐姿也算是對其他人的一種騷擾。

隊長凱恩就坐在李鋒旁邊，把右手放在李鋒膝蓋上，拍了拍。

李鋒心底感激凱恩的安慰。

從前天教練人員的表態中，李鋒心裡多少有了底，自持遠射值達到恐怖的S級，他幾乎肯定英超處子球會在今天出現。

首秀30號球衣已經備好。

沒有辦法，新人而已，搞到心儀的9號球衣目前有點難度。

“我會成為切爾西的災難。”李鋒心中唸道。

五分鐘後，教練組進來會議室，隊員們同步坐直了身。

穆里尼奧最後一個走進來，氣昂昂的樣兒，坐在講座邊上，目光定格在李鋒身上：

“新人你這兩天祈禱過嗎？”

“是的，我拜過菩薩。”李鋒打趣道。

穆里尼奧沒有聽太懂，笑著道：“你的祈禱有效了，你在替補席乖乖坐好，等教練組給你命令。”

李鋒雙肩慢慢提高，吸口大氣，臉開始發燙。

“開始怯場了？”助教觀察到李鋒異樣，問道。

李鋒霍然站起：“沒有！乾死切爾西！”

教練組放聲大笑，隊員們卻沒有附和，因為大名單沒有完全公佈，都想著自己能不能出場，根本沒心思說笑。

大名單很快公佈。

凱恩主力首發。

孫哥，盧卡斯各自左右邊路。

太子阿里前腰，西索科和溫克斯分別左右後腰。

阿爾德韋雷爾德與桑切斯守後防線中間，維爾亨通和奧裡耶分別守左右邊路。

守門員洛裡。

老傢伙還是玩4-2-3-1，不打防反不過癮是吧？

李鋒懶理太多，反正力爭要求首發是沒機會的，別說穆里尼奧賭不起，相信沒哪個教練願意賭一場。

健康狀態極佳的凱恩在場，誰是首發很難選嗎？

很快，戰術講解完畢，全隊起身準備收拾上隊巴，前往主場迎戰切爾西。

穆里尼奧有意目送隊員們離開會議室，見李鋒從旁經過，一把抓起李鋒的後頸：

“今天沒我的命令安排，你必須乖乖坐在替補席上。”

“我還能坐去觀眾席啊？”李鋒心裡怨道，表面卻點點頭，保證下來。

——

一小時後，熱刺球場外。

開始進去球場的熱刺球迷如行軍隊伍，高唱羞辱切爾西的歌：“~Blue~Shit~！Blue~Shit~！來自富勒姆地區的女表子們！”

浩浩蕩蕩，騎警高度戒備，以防流氓值爆表的球迷在球場外搞事。

來客場看球的切爾西球迷們組織起來回罵：“你們獎盃在哪裡？獎盃在哪裡？來自歐洲冠軍的問候，銀行打電話催你們還貸款，快把小豬存錢罐拿出來！”

五位騎警吹哨，揮動警棍，隔開兩邊球迷。

隨著進場球迷越來越多，客隊切爾西的大巴也駛達熱刺球場。

熱刺球迷們給出噓聲和中指，極端到將啤酒瓶子扔向大巴車。

才中午就喝上了，幾個砸大巴車的熱刺球迷被警員逮住，送上了警車。

當熱刺隊大巴駛達球場，四周傳響轟烈的歡迎聲，一些熱情的球迷追著大巴，拍打大巴車。

李鋒在車中最後一排悄悄磕著瓜子，目睹大巴車外的一切。

踢球前嗑點瓜子是屬於舊世界裡的習慣，一時半會無法改變。

舊世界裡，李鋒跟球友們踢球，他多數在旁邊坐冷板凳，閒來無事就習慣磕點瓜子。

來到新世界，如此習慣也跟了身。

坐在前排的西索科還以為李鋒在嚼口香糖呢：“新人，你是在緊張嗎？嚼這麼大聲。”

李鋒瞪了一眼，大巴車剛剛停穩，準備下車了。

而熱刺主隊更衣室的豪華程度令人咋舌。

新建球場就是好，按摩浴池也安排上，球員更衣櫃位也足夠寬闊，出賽球衣和用具被整齊擺好，都是後勤部的功勞。

李鋒屬於新人，被安排坐去角落邊，邊上還有個垃圾桶。

阿里走過來將一罐能量飲品扔進垃圾桶，嘲道：“脆皮棒，你不用纏腕帶，浪費時間，因為你根本不會有出場機會。”

李鋒低頭沒有理會，一心給父母發訊息：【爸媽，記得看直播，我一定會上場的。】

阿里自討無趣，嗤了一聲，便走開了。

隊長凱恩走過來，跟李鋒擊掌：“李，祝你首秀成功。”

李鋒呲地一笑，咧嘴道：“隊長你沒力氣了就早點下場，有我李鋒在，你放一百個心。”

“……？”凱恩不知所措，再鼓勵一聲，走開了。

此時，穆里尼奧還沒走進更衣室，卻已經聽見他的拍掌聲：

狂帥走進來，起腳踢開擋道的後勤用品：

“聽著各位，忘掉他媽的煩心家事，忘掉他媽甩掉你的前任女友，忘掉他媽的母親讓你們在外面當乖孩子的囑咐，別讓恐懼支配自己，別像個懦夫出去跟對方球員握手，挺起胸膛像個戰士一樣，讓對方球員今晚做一場一輩子都難忘的噩夢——！”

“滾去球場開始熱身——！”助教在旁大聲附和。

隊長凱恩拍掌召集隊友：“按波士的話去做！給切爾西來場噩夢！”

“嚯——！”

雞血打完，氣勢激昂。

李鋒磨磨蹭蹭，給手腕纏護帶，球鞋帶也沒有綁好。

穆里尼奧將地上的後勤用具又踢一腳：“老天！新人你到底要化妝到什麼時候，外面的舞會要開始咯！”

陰陽怪氣的老傢伙。

也怪不得李鋒，第一次參加足球職業比賽，對一切的賽前準備比較陌生，習慣就好。

“搞定了，波士！”李鋒霍然起身，抖擻起精神。

他跑到更衣室的門口，穆里尼奧一掌拍在他背脊上：“出去別做愚蠢的事，否則你滾回去青年隊也是分分鐘的事。”

李鋒已經聽到球場中球迷們的鬨鬧聲，更是興奮：“明白！波士！”

但腦子一直存水的李鋒沒有說到做到。

他整身聚力，拔腿跑去球場熱身，熱刺新球場的氣勢感撲面而來，入座的六萬球迷們已經高唱隊歌。

完全沒有怯場感，幹就完了。

根本沒空欣賞宏偉的球場，熱身備態才最重要。

李鋒加速跑出一段距離，抬腿扭身，熱身有模有樣，像個比賽多年的足壇老將。

“嘿夥計！把球傳來，見識一下我的遠射！”李鋒拍拍掌，高聲示意。

切爾西的隊員兼法國萌將坎特笑嘻嘻道：“夥計，這裡是切爾西熱身的半場，你快回去對面吧。”

“……呃？”李鋒尷尬扁嘴，轉身看向對面，阿里已經在對他譏笑著：“蠢貨！你去錯地方啦！”

尼瑪真尷尬，發現這一幕的現場球迷都笑出聲來。

這樣的出醜場面，絕對會在社交媒體上越傳越開。

李鋒掩著半張臉，跑回去熱刺隊熱身的半場。

幸好穆里尼奧還沒有出來，否則又是一頓訓。

隊長凱恩則沒有介意李鋒出醜，更帶領李鋒進行熱身運動。

李鋒很快適應了正式比賽前的熱身，擦拳磨掌，等待比賽開始。

半小時後，球員通道。

兩隊首發球員排在三名裁判後，隨著工作人員示意，兩隊球員出場，熱刺球場掌聲如雷，球迷們吶喊助威。

球場頂上的大螢幕報出首發名單。

每一位熱刺球員在螢幕中以帥氣的站姿出現，球迷們情緒更加激烈，驚叫歡呼。

而切爾西球員的待遇自然相反，無論哪位球員比賽照在螢幕中出現，皆是大片噓聲。

李鋒沒有附和任何一方，他沉浸在熱火朝天的比賽前奏中。

舊世界裡的他，每次都獨坐小球場的邊線旁，被球友冷落。

而此刻他越來越堅信，自己將一戰成名。

“新人，你站在指揮區幹嘛？想搶我飯碗嗎？”穆里尼奧怒視過來。

太過忘我的李鋒抱頭道歉，滾回了替補席。

很快…

聽見裁判哨響，站在中圈點的凱恩將球開出，比賽開始。

只是過了十分鐘，法國萌將坎特神奇的交出兩次關鍵攔截，於是熱刺突襲無果。

現場評述員高度讚揚坎特：“真是厲害，去年法國隊奪冠後到現在，坎特一直保持著極佳的狀態。”

這裡話剛完，太子阿里就嘗試了一記遠射，軟弱無力，飛向觀眾席。

切爾西門將凱指導幾乎原地沒動，面朝阿里搖搖手指，挑釁了過去。

李鋒在替補席掩嘴偷笑，心說沒吃飯就別上場，這種遠射簡直丟人現眼。

場上，切西爾轉攻。

新星芒特越殺越前，西索科連扯帶拉都無法阻止芒特的突入猛進。

心急之下，西索科倒身放鏟，喜提黃寶石卡一張。

李鋒在替補席等於是看戲，隨便學習頂級球員的踢球方法。

他看著看著，就很自然地摸出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旁邊的恩東貝萊斜一眼過來：“新人，這是什麼？”

“瓜子，嘗一嘗嘛。”李鋒給了點瓜子過去，恩東貝萊懵住的樣子看著掌心的瓜子，連瓜子殼也一起嚼了起來。

“你得用牙齒咬開瓜子殼，再吃裡的籽。”李鋒示範一次嗑瓜子，恩東貝萊又學了一次，嚼了嚼，雙目一睜：“真不錯，再來點。”

都說恩東貝萊是最佳水貨，看來他腦子裡也有水份。

再說瓜子只給恩東貝萊嗑，有失禮貌，李鋒索性給替補席上的所有隊友都發了點瓜子。

大家都心說李鋒這新人還怪好的，平時在訓練上嘲諷他，多少有點過分了。

很快，熱刺替補席的最後兩排替補隊員，都嗑起了瓜子。

一邊磕瓜子，一邊緊張於場上的比賽。

如此現象惹來替補席後面觀眾的注意，兩位球迷喊了一聲李鋒，指著李鋒手裡的瓜子：“這是什麼？你們都在吃。”

李鋒心說：“真拿你們沒辦法，給你們也分一點吧。”

從家裡帶來的瓜子分來分去，就分完了。

“嘿夥計，你真是好人，希望你上場比賽加油。”球迷磕著瓜子，越磕越香。

李鋒更直接站起來，跟後面的球迷普及瓜子的來歷：“在我的國家，瓜子這東西隨便一條街上都能買到，你在倫敦可以去唐人街逛一逛，那裡一定有。”

“應該買多少？”球迷問道。

李鋒越講越起勁：“瓜子這東西磕起來上癮，買個三斤放在家裡，平時拿出來磕一磕，有味兒得很。”

哪料，助教已經在李鋒身後，怒道：“你真是個天才，讓你來跟球迷聊天的？”

李鋒腦殼一縮，滾回了替補席。

然而穆里尼奧也發現了李鋒亂走亂動，只覺得李鋒屬於第一次正式出賽過於興奮而已。

當然，如果穆里尼奧知道李鋒帶動替補隊友磕瓜子，又是另一種後果了。

場中，僵持很久。

關鍵是凱恩無法得球，魯迪格的貼防目前沒有破綻，幾次讓凱恩吃癟。

熱刺的邊路進攻如便秘，孫哥和盧卡斯的狀態有待提高，加速突進更有點畏手畏腳。

穆里尼奧在指揮區高聲打手勢，讓懶惰無比的阿里必須跑動多一些，能帶就帶，更主要的是給凱恩輸送炮彈。

而阿爾德韋雷爾德軟腳蝦附體，一記無力回傳差點讓大吉魯得到絕佳機會。

幸好洛裡跑出禁區將球送走，然後張嘴就罵：“你回傳就是一坨屎。”

阿爾德韋雷爾德理虧，沒有回嘴，更積極的防守起來。

如此僵持到快要上半場結束。

當熱刺隊的角球開進禁區，愚蠢的祖瑪從後推人，凱恩也是夠老油條的，說聲謝謝您祖瑪大佬，便順勢倒地。

黃寶石卡還是事小，熱刺隊獲得點球無疑。

切爾西主帥蘭帕德幾乎氣出內傷，隔遠對著祖瑪一頓輸出。

當凱恩罰進點球，熱刺球場山呼海嘯一般，感覺球場都在震動。

——“進球者，哈里——凱恩——！”

現場廣播炒熱氣氛，熱刺球迷們情緒激烈，甚至跟重重隔開的切爾西球迷對罵起來。

兩邊陣營相互侮辱，相互傷害。

轉過頭來，比賽時間已過47分鐘。

熱刺1:0切爾西暫時領先。

上半場很快結束，穆里尼奧箭步回去更衣室，為下半場的想法戰術做準備。

李鋒進去更衣室之前，將存下來的瓜子皮扔進垃圾桶裡，當沒事發生似的。

首發球員快速回到更衣室，能聽見他們的喘氣聲。

穆里尼奧繃緊全身，握住的雙拳揮動著：“別急著慶祝，別急著開香檳，你們要做的還遠遠不夠。”

鴉雀無聲，沒有人為1:0的暫時比分去高興。

下半場的45分鐘變數極大，畢竟熱刺始終攻不上去。

“我要的是跑動！跑動！跑動！去看看你們那該死的上半場資料，過去的三天你們就像在訓練中心又吃又喝的渡了個該死的假期。”

穆里尼奧額上青筋凸起，如果此刻他腳下有隻球鞋，恐怕他要效仿弗爵爺了。

而如此動怒也有道理，踢防反沒有跑動，還踢個錘子啊。

多虧切爾西的球員腳臭出天際，幾次失機，暫時放了熱刺隊一馬。

“波士，著急沒用，喝口水解解渴。”

李鋒脫口而出，他腦回路很新奇，就擔心穆里尼奧火氣過大，突然腦溢血。

穆里尼奧反而沒有動怒，果真喝水解渴，緊接才大聲道：“坐好放鬆，補水，調整好呼吸，然後出去球場給我跑動起來！”

隊長凱恩看準時機，帶頭拍掌為全隊鼓勁。

李鋒參與其中，又偷偷掏出手機瞟一眼，父母發來訊息詢問：【兒子，上半場有個球員離開替補席，跟後面的球迷聊天，那個人是你嗎？】

【是我，球員和球迷之間相處融洽是好事。】李鋒回覆訊息。

鋒爸鋒媽在家人群回覆：【我兒子做事有格局】【我兒子真懂事】。

回覆完訊息，中場休息時間也快結束。

凱恩回完滿血，帶頭出去球員通道，狀態低迷的阿里跟著後面，嘴裡念念叨叨。

穆里尼奧站在更衣室門口，看見阿里路過，老傢伙臉色嚴肅起來，拍兩下阿里的心口：“多跑幾步會要你的命嗎？”

阿里低頭無語，平時的高傲樣兒已經被打沉，拖著像綁了鉛塊的雙腿，走去了球員通道。

助教靠近穆里尼奧，低聲道：“聽說阿里這傢伙昨晚玩到凌晨兩點才回家。”

穆里尼奧輕哼一聲：“我當然知道，我更見過玩到天亮的球員，但這球員仍然可以在第二天的比賽中打進三球贏下比賽。”

助教悶哼一聲，無話可說，直接拿擦身而過的李鋒開刀：“在替補席規矩點，學學哈里是怎麼踢前鋒的。”

“沒法學啊，隊長上半場被防死了。”李鋒聳了聳肩，跑開了。

助教氣得捏緊了拳頭。

很快下半場開始，切爾西開球后就狂攻。

把溫克斯和西索科兩個後腰忙得夠嗆，面對新星芒特招招靈光乍現，他倆更顯狼狽。

現場評述員看得一清二楚：“熱刺球員的狀態很低迷，1:0的比分對他們沒有保障。”

穆里尼奧又何嘗不知。

當狂帥在場邊一步步強迫隊員們積極跑動，切爾西那邊立時放了個大招。

有‘刺刀’之稱的佩德羅邊路發難，果斷送出高空傳中，早早埋伏在禁區的大吉魯身壓桑切斯一頭，將球頂進——1:1

身高193cm的吉魯，絕對沒有給你開玩笑。

切爾西的球員在瘋狂慶祝，藍軍球迷集體高潮，藉機回罵對面的熱刺球迷。

蘭帕德面對昔日恩師穆里尼奧，沒有客氣，對空氣打拳慶祝，跟教練組團抱一起。

“——進球者！奧利維耶——吉魯——！”

熱刺球迷發出的噓聲更大，畢竟吉魯以前是阿森納球員，如今又是切爾西球員，雙倍憎恨。

踢成平手，從頭來過。

穆里尼奧已在考慮換下狀態糟透的阿里，轉身望向替補席，看一下腕錶，又覺得時間還早，維持原狀。

而切爾西持續狂攻讓熱刺的防守壓力快將極限。

佩德羅，芒特，威廉輪流輸出，已經讓穆里尼奧心驚膽戰。

幸得洛裡三次天神附體，撲救成功，才將平局保住。

如此一般，時間到了第七十五分鐘。

早該滾下場的阿里突然猛了一把，帶球甩掉已經狂奔了七十多分鐘的坎特。

距離禁區頂還有十米左右，阿里用腳尖輕巧地將球一戳，短而快的直傳發出，目標正是凱恩。

吃癟許久的凱恩也一股發力，反越位成功，肩頭壓住魯迪格，心急到右腳已經伸前，準備提前穩住來球。

魯迪格狼狽失位，沒有猶豫的時間，當機立斷，落腳放鏟，成功將球清走，門將凱指導看準時間跑去接球，大腳將球清走。

“怎麼搞的？沒看見左邊路有空間嗎？”穆里尼奧朝阿里吼道。

阿里在情急之下的洞察力確實有待提高，剛剛傳球往左邊給孫哥，絕對是更好的選擇。

“換他下來！”穆里尼奧無法忍受，要將阿里換下。

在禁區頂附近，被斷球的哈里凱恩卻久久未能起身。

主裁判吹哨暫停比賽，招手讓熱刺隊醫進場，看看凱恩的受傷情況。

全場熱刺球迷已經擔心起來，王牌前鋒受傷倒地，如果是大傷需要下場，對熱刺目前處境來說，無疑是個打擊。

倒地的凱恩很快向隊醫示意，他搖了搖頭，低頭掩住了臉。

球迷們紛紛抱頭，比賽才剛過七十七分鐘，他們已經在祈禱救世主的出現。

穆里尼奧根本沒有想到，情況突然一下轉變，球隊要換下兩名得分最有保障的球員。

無路可走的狂帥轉身看向替補席，腦內快速運動：

“蠢貨的英超首秀果然就在今天。”

助教立時會意，打手勢讓李鋒做好出場準備。

身穿30號球衣的李鋒竟然一下雙腿無力，難以想象英超首秀就在眼前。

“動作快點！”助教大聲催促著。

李鋒被吼得身子一挺，快腳快手準備完，一副戰鬥裝出現在直播的鏡頭前。

在祖國那邊，看著直播的鋒爸興奮到親了鋒媽的臉蛋：“李家光宗耀祖啦！”

鋒媽擦一下臉蛋，一巴掌給了回去：“多大歲數了，跟瘋了似的。”

李鋒哪裡會想到，他們家已經坐滿了所有親戚，奶奶家和外婆家的人都到齊了，都在看著直播。

而李鋒鐵定出場的訊息在祖國的社交媒體傳開，迅速上了熱搜，球迷們紛紛討論，猜想李鋒能否在首秀中進球。

說回熱刺球場上，評述員在簡單介紹：“歡迎這位來自東方的年輕球員，這是屬於他的英超首秀，在往後的回憶中，今天對他來說註定是美好的。”

李鋒站在邊線上，原地跳高三下，發現自己不斷撥出熱氣。

穆尼里奧上前搭住李鋒肩頭，掩嘴道：“跑動主動點，別給我在場上偷懶，你彆著急要在場上學到什麼，因為切爾西的後衛會不斷的給你上課。”

李鋒長呼一氣，用力點頭。

此時，受傷的凱恩一瘸一拐的回到場邊，與李鋒擊掌：“李，加油！”

李鋒安慰凱恩，用母語祝福道：“隊長，祝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