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到被拖走,眼神也直勾勾的盯著雲輕,哪怕是警察到了,依舊冥頑不靈。

“我是你的粉絲,我愛你呀。你也應該愛我的對不對,我什麼都得做,我沒有罪。”

所有人都覺得雲輕害怕極了,一定不敢再說話。

她眼神冰冷嫌惡,“隨便你怎麼說吧,歸根結底都是痴心妄想,這輩子下輩子,你都別想要碰到我一根腳指頭。”

中年男人眼神痴迷,“我還會來的,只要我不死,我就會永遠愛著你,想方設法的得到你。”

這種人的確噁心,一方面他還沒有真正傷害到雲輕,就算是被抓起來,也會很快放出來。

小鬼難纏就是這個道理。

話音剛落,他的臉就被少年狠狠錘了,肥肉擠壓變形,一顆牙齒從唇縫掉落,血流不止。

警察連忙拉住顧溫,少年像是一頭髮怒的狼。“你敢靠近他,我一定會殺了你!”

廣告肯定是拍不下去了,雲輕受了驚嚇,回家就聽到她父親回來了,兩人又吵架,客廳滿是玻璃碎片。

看似光鮮亮麗的家庭,背後卻是不為人知的混亂。

而這個時候,少年握住了她的手,帶她一步步走上樓。

“休息吧,不會有事了。”

少年嗓音溫柔,雲輕想起自己絕望中發現他出現時,那種看見希望,曙光乍現的心情。

彆扭道:“謝謝。”

“滴滴滴,宿主做出違揹人設的舉動,啟動電擊懲罰。”

體內瞬間被電流擊穿,她疼的扶住門框。顧溫發覺不對勁,關心的詢問:“還有哪裡不舒服?”

“滾開,別碰我。”

啪的一聲,房間的門關上,顧溫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眼神晦澀。

轉身下樓,他錯過了晚飯,但傭人們就當做不知道,也沒有給他留下可以吃的東西。

看似關心他的雲國安,也從不會過問這種私下的小事。

他一向都是禹禹獨行,依靠的只有自己。

過了半個小時,突然聽見外面傳來聲音,他忙把檯燈關上,聽見細細柔柔的女聲自言自語:“他應該睡著了吧。”

而他坐在黑暗中,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蜷縮握緊。

窗簾上倒印出一個曼妙的身影,他死死的盯著那一塊,捨不得錯過一秒。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再次安靜下來。

拉開窗簾,繃帶和傷藥,還有新鮮出爐的小餅乾。顧溫拿起來吃了一口,味道很淡,還有些苦,絕對不是傭人做的。

他細細品味,神色痴迷,臉上泛起異樣的潮紅。

他想起雲輕那時候依賴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是他們最親近的一次,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他真希望,她能夠永遠的依賴自己,只依賴自己。

過不久,顧溫接到警察局的訊息,犯人想要見他。

隔著一層玻璃,犯人用那雙噁心的眼睛注視著顧溫,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我知道那個時候你也在吧。”

顧溫神色微變,轉瞬就平靜下來。

“我早就發現了,我跟著她的時候還有另一個人,我一直在想是誰,是你吧,你看她的眼神和我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麼漂亮的金絲雀,肯定非常想要據為己有。可是她高高在上,現實生活中正眼都不會看我這種人,只有將她拉下神壇,毀了她,禁錮她,她才會變成我的。”

除卻最開始顧溫的表情變了下,這之後他的神情都詭異的平靜,就像犯人在說的事情和自己毫無關係。

走出警察局,等著公交車,電子站牌還在播放雲輕的廣告,很多她和霍縝的雙人廣告,情意綿綿。

粉絲和媒體稱他們為本世紀最合拍的童星偶像,有青澀的少年少女的純真感情。

顧溫伸手遮住霍縝的頭,玻璃表面反光印出他此刻的神情,陰狠毒辣,像是想要破壞什麼一樣。

一段時間的補習後,雲輕的數學成績顯著提升,在祈禱中,月考的名次居然上升了二十名。

要知道她本來就是前五十的,想要再前進可不容易。

“yes!”

下一節就是班主任的課,“後天是本學期的春遊,各位同學和家長說一下把費用交了,到時候我們去海洋館。”

下面歡呼聲一片。

週歲歲第一次參加集體活動,很興奮的向顧溫打探。

“我想要去看水母,你呢?”

“我不去。”

“誒?為什麼?”週歲歲愣了下,立刻就有人嘲諷道:“他窮唄,交不起春遊的錢。”

“啊?怎麼會……”

週歲歲的家裡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也是小有積蓄的中產家庭。

顧溫一言不發,預設了這樣的理由。

雖然說雲國安讓周芝每個月給他零花錢,但也就是堪堪能夠吃飽,多一點都沒有。

在他來到這個家裡的第一天,就被指著鼻子提醒:“這個家裡沒有一件東西是屬於你的,不要痴心妄想。”

他對春遊沒興趣,只是這樣他那天就見不到雲輕了。

晚上,家裡又只剩下他們兩個,雲輕提醒顧溫晚上到自己房間裡來。

雲輕的房間粉嫩,典型的小公主風格,顧溫腦子裡莫名跳出了閨房這兩個字,連忙低下頭。

雲輕坐在床上,腳尖微微抬起,“把這個錢拿去,交了春遊費,就當做你上次救我的報酬了,別想著以後用這事威脅我。”

她的腳很白,在燈光下瑩潤如白玉,俏生生的晃人眼球。

“可以將那件事一筆勾銷,不過不是用這筆錢?”

雲輕楊眉,欣慰的想這傻孩子終於學會為自己爭取利益了。

“果真貪得無厭,說吧你想要什麼東西。”

顧溫單膝跪地,手掌虛虛的扶著她的腳趾,被碎髮遮擋的眼神晦澀難明。

他的確是貪得無厭,不過不是對金錢。

“我想要碰一碰這裡?”

“哈?”

雲輕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句。

顧溫抬起頭,純黑的眼睛裡藏著複雜的情緒。

“我要的就只有這個,不行的話就算了。”

雲輕沒有立刻回答他,怎麼說都有些怪怪的。她的腳很少見光,又白又嫩,腳趾害羞的蜷縮起來,惹人憐愛。

而顧溫,已經迫不及待的握住了一隻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