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時星然答應。

面對安逸白,她有的只是深深的無奈。

不能和他計較,否則氣的只是自己,不划算。

時星然答應,安逸白立馬跑過去點餐。

中途還問時星然,“你板面裡要加點什麼嗎?”

時星然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有氣無力道,“隨便,跟你一樣就行了。”

板面好了之後,安逸白先端了一碗上來給時星然,他的那碗被老闆端了上來。

安逸白拿了兩雙一次性筷子給時星然一雙,“好了,吃吧!聞著挺香的。”

而時星然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面前冒尖的大碗,問道,“你這是加了多少料?”

“也不多,就十幾塊錢,快吃。”安逸白開啟一次性筷子吃了起來。

時星然嚥了咽口水,撿著碗裡的料吃了起來。

最後時星然連一半都吃不下,剩下的全進了安逸白的肚子裡。

兩人消食的慢慢向出租房走去,此刻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路燈昏暗,只能勉強照亮腳底下的路。

而周圍的小區沒有一戶人家是亮著的,顯的這地方異常荒涼。

現在天氣剛剛入夏,吹的風都帶著暖氣。

可當他們走到房子的地域時,颳起了陣陣陰風,陰涼無比。

時星然剛才吃飯時冒的汗,瞬間沒了,還有點涼。

安逸白吸了吸鼻子,“有點冷,穿的衣服少了。”

隨後他問,“房子裡有床睡嗎?有被褥嗎?”

“啊,這。沒有。裡面雖然很乾淨,傢俱都是好的,不過床上只有墊子,沒有床褥。”

隨著安逸白的提醒,時星然也在擔憂,晚上該怎麼睡。

早知道就買個睡袋了,不對,晚上能不能安然度過還是個問題,她怎麼就想到怎麼睡覺了?

果然,和安逸白在一塊後,她常常跑偏主題。

“床有床褥我也不敢睡,乾脆在沙發上窩一晚算了。”

安逸白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時星然不接他一個人也能說的津津有味。

一路上聽著安逸白的碎碎念,哪怕路上氣氛如何恐怖,時星然一點都帶怕的,甚至還想把安逸白的嘴給堵起來。

到了之後,時星然把門開啟,裡面一片漆黑。

時星然想開啟燈,被安逸白阻止了。

安逸白:“別開燈,我們抹黑進去。只要看不見,我們就不怕。”

反正他們只是無辜的人,惡靈不會動手殺他們,只會嚇唬而已。

“行。”時星然放棄了開燈,等安逸白進來之後,關門。

兩人抹黑從剛準備嚇人的惡靈身上穿過,上了二樓,坐在了沙發上。

惡靈:這都給我整不會了。

坐好之後,時星然吸了吸鼻子,“剛在門口那好冷,現在好點了。早知道這麼冷,我就穿厚一點的外套了。”

主要是當時沒想那麼多。

安逸白陽氣重,沒覺得多冷。

他聽時星然時不時的吸鼻子,默默的把外套脫下,然後蓋在了兩個人的身前。

時星然只覺得身前一暖,下意識的看向了安逸白的方向。

“我脫了外套也冷,所以一塊蓋,你要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就往旁邊坐坐。”

安逸白覺得自己已經做的很好了,做好事的前提是,不能讓自己受委屈。

時星然哪還嫌棄他,“不用,這種情況下誰還矯情?我又不是沒腦子。”

坐在他們對面的惡靈:算了,夢裡嚇唬他們算了。

時星然和安逸白聊了一會兒,困的直點頭,最後撐不住睡著了。

……

“安慶,你愣著幹什麼?快去搬課桌和椅子。”張揚琴在前面拿著本子和筆記錄東西,抬頭看安慶呆愣在原地,忍不住皺眉訓道。

時星然聽到了自己的回應,然後跟著其他同學去搬桌椅板凳。

不知為何,時星然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在夢裡,在這個叫安慶的人身體裡,並且以第三視角經歷這些。

也就是說,她雖然有意識,卻沒有這具身體的控制權。

安慶長的很醜,形容不上來,她沒有手臂,但是有一對翅膀。

她來來回回搬桌椅,還要忍受其他人不友好的話語。

張揚琴是班長,人很冷酷。

在安慶的記憶裡,很久之前她們也是一個班級,那時候她是正常人,也不醜。

張揚琴也只是個普通女孩,成績不出彩,長相不出彩,人倒是很活潑。

現在她爭名奪利,先是做了文藝委員,然後爭奪了班長。

在這個班級,班長的權力很大。

張揚琴享受著同學們的追捧,倒也認真做事,就是對待同學們頤指氣使。

一上午就在搬東西中度過,安慶的力氣很大,搬回來後直接飛過去,速度也很快,她乾的活最多。

中午要吃飯了,時星然看著安慶去廁所?排隊?

男女兩個廁所,隊都很長,安慶去男廁所前面看了一眼飯菜,是水餃和炒麵。

廁所是一排溜的蹲坑,並且只有前後有牆,並沒有什麼小隔間。

飯菜就架在前後兩堵牆上,安慶想吃水餃就回去排隊了。

排了很久,才到安慶,安慶要了一個炒麵和水餃。

打菜的人用一次性的包裝盒裝的,還給了兩個袋子。

安慶拿走之後吃了炒麵,水餃她想帶回家吃。

然後時星然又看到安慶去看了女廁所裡的飯菜。

飯菜特別豐盛,有各種素菜,在素菜裡面還有兩三個烤鴨烤雞。

在中間還有打好的拼盤飯菜,各種拼盤都有。

安慶眼饞烤鴨,提著水餃在後面排隊。

眼看著還有一人就到安慶,打菜的人手機響了,去外面接電話。

後面的同學過來了,他看著誘人的烤鴨,直接上手撕,塞進了嘴裡。

安慶噁心,“你這樣,這還怎麼打給別人吃?”

安慶內心十分不滿,這可是最後一隻烤鴨。

然後,時星然就看到,時間倒轉,烤鴨從那個同學嘴裡出來恢復原樣,同學也倒退回了後面。

安慶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時星然也不知道她內心是怎麼想的。

後來,安慶的伯母來了?

伯母拉著憑空出現的案板上血淋淋的整個像人的動物屍體,也有可能這個案板本身就存在,只是安慶沒有注意到。

“安慶,你幫我提著點,我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