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魯瓦當晚就收拾出一間房,在白季臥室的隔壁。

見蘇辭的臉苦成萵瓜,勒魯瓦瞄著隊長臥室方向,小聲的解釋道:“當初住進來的時候,大家都不想和隊長捱得那麼近,離得遠的都住滿了,就剩這一間,你要是不想要,我和你換吧。”

蘇辭搖搖頭,自己又不是嬌氣小公主,有房間住還挑什麼?

“你不喜歡我們隊長嗎?”勒魯瓦問。

雖然隊長很嚴厲,但異性緣……好吧,也不是很好。

蘇辭突然被這麼問,頓時臉羞紅了一片,發現勒魯瓦沒這方面的意思,乾笑了幾聲道:“怎麼會?他很英俊,光看著就非常養眼了。”要是臉別老是板著就更好了。

白季確實長得好,五官立體,英氣十足,身材線條流暢勻稱,無論是西裝還是軍裝都能很好的駕馭,活脫脫小說男主的真人版。

光看他的照片,蘇辭還能想入非非,但要是站在他面前,她都不敢抬頭看他。

那男人氣場太強大了,跟他講話大氣都不敢喘,等他走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全身肌肉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小腿都微微抽筋。

勒魯瓦瞭然,要不是因為不苟言笑,隊長在軍隊魅力排行榜上也不會被踢出前三。

“第一名是誰呀?”蘇辭好奇的問,這麼好看的男人都上不了前三,第一名難道帥出天際?

勒魯瓦猛然發現自己居然把話說出來了,正要回答,只聽見隔壁傳來聲音:“勒魯瓦,先給她介紹現在的情況,她還不知道這裡是監獄。”

勒魯瓦立正:“是,隊長。”

心裡苦笑,看來隊長對那位還是記恨的,連名字都不讓提。

蘇辭驚到失聲ヾ(。ꏿ﹏ꏿ)ノ゙,監獄?!!!

勒魯瓦看蘇辭臉色慘白,連忙道:“不用擔心,我們會保護你的。”

蘇辭驚魂未定,感激微笑道:“謝謝,你們真是為人名服務的好警察。”

勒魯瓦笑眯眯的擺擺手:“我們不是警察,我們是囚犯。”

他指著隔壁,用口型一字一句的補充道:我們隊長還是一級的大囚犯。

蘇辭:你***我****去你*****

已經在勾畫逃跑路線的蘇辭只聽見隔壁門被開啟,下一瞬修長挺拔的身影便堵在門口,皺著眉看屋裡的兩人,不耐煩的撥出一口氣,冷冷道:“你先出去,今晚我來教。”

勒魯瓦心虛的摸了摸鼻尖,臨走時,貼心的把門關好。

蘇辭如臨大敵,緊張到不停咽口水。

怕女人做出逃跑的愚蠢行為,白季解釋道:“我們都是軍人出身,不會幹違反法律的事,至於為什麼到了這裡,這是機密。”

“不信你可以上網查。”

白季向她要回了光腦分載體,在搜尋框裡輸入自己名字,把它塞進蘇辭的右耳裡,頓時光腦的投影虛映在半空中,上面顯示著白季的個人資訊。

白季,男,公際3028年4月16日出生,身高186,畢業於梅加諾軍政聯合大學,曾擔任聯軍指揮官一職,指揮戰役28場,其中27場獲勝,著名戰役有……

蘇辭已經看不清後面的文字,呆愣愣的看著螢幕,頭腦都無法運轉。

3028年?她明明在2022年,怎麼時間一下子就跳躍到一千多年後?

難怪網上查不到我,難怪他們說著一些野獸基因和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這裡還是地球嗎?

“我想看看這個世界的地圖。”蘇辭輕聲道。

白季給她搜尋,一張與地球相似卻又大變形的世界地圖躍然在眼前,蘇辭怎麼也找不到那隻大公雞,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她不僅穿越了時間,還穿越了空間,這是另一顆星球。

白季看著女人從嗚咽到抽泣再到嚎啕大哭,無奈的走出房門——看來今晚是學不到什麼了。

蘇辭沒他想的那麼笨,等哭夠了就自己搜尋起來,雖然不懂他們的文字輸入法,但語音輸入還難不倒她。

對於地球,蘇辭還是懷念的,但那裡已經物是人非,連基本的生存都難以達到,能穿越過來未嘗不是一個好選擇。

為了儘快瞭解這個世界,蘇辭沒有選擇去看紀錄片,那東西太長了,知識點多到她這個學渣根本記不住,所以她選擇了歷史電影的短影片解說,雖然電影有美化和虛設的部分,但一些重大的史實還是無法歪曲的。

翌日,清晨。

當隊員們晨跑回來吃早餐時,蘇辭還沒起床,韋恩不敢問隊長,只能戳勒魯瓦。

勒魯瓦咬一口黑麥饅頭,頭都沒抬道:“隊長說了,蘇小姐一時還接受不了被拐賣的事實,昨晚哭了好久呢。”

韋恩巴頭探腦的看了隊長一眼,見他一副沒睡好的樣子,羨慕道:“果然S級的戰鬥力都是變態,隔著牆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隨即臉色一變,貼著勒魯瓦耳邊小聲八卦道:“那蘇蘇的洗澡聲隊長不也能聽見?”

勒魯瓦給了他一個白眼:“隊長可不像你這麼猥瑣。”

韋恩半責怪的質問他:“你怎麼不和蘇蘇換間房?讓她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長期和隊長住,萬一她心情壓抑了怎麼辦?”

“你怎麼不和她換?”勒魯瓦斜睨看他,直接戳穿他的小心思:“你是想讓她住在你隔壁吧。”

韋恩剛要反駁,見蘇辭走下來,心虛道:“哪有?”

勒魯瓦冷哼一聲,喝完水離開座位。

蘇辭頭還昏昏脹脹的,昨晚受得衝擊太大,夜裡都睡不好。

“蘇小姐,您的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勒魯瓦端著盤子,給蘇辭指出座位。

蘇辭接過早餐,道:“勒魯瓦,不用稱呼我小姐,叫我名字就行。”

“……好的。”既然這樣要求,那就不違反禮儀。

“還有,我的早餐不用搞特殊,和你們吃一樣的就行,以後我也自己盛飯。”蘇辭不瞎,連白季都吃著饅頭,沒道理自己吃麵條。

沒付出勞動就先享受待遇,她受之理虧。

勒魯瓦沒出聲,隊員們都停下來看著她,麵條對於種植師來說只是最簡單的食物,而這裡條件有限,這已是他們能給的最好的了。

即便這樣,他們還擔心蘇辭會不喜歡,可她居然主動提出要和他們吃一樣的飯菜,這與首都裡尊貴的種植師截然不同。

有些人低下頭,掩蓋自己泛紅的眼眶,是他們沒用,一群大男人連肉都買不起。

“按她說的做。”白季道,他一貫不喜矯揉造作的女人,這個女人不說能力如何,大方的性子倒是讓他有幾分欣賞。

“是。”

蘇辭也沒矯情,面都煮好了,不吃就是浪費,吃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