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樂笙成為好朋友後,宋雨霏隔三差五就會邀請樂笙出去。

有時候是逛逛街,有時候是探店找美食。

兩人之間的“友情”也跟著宋雨霏的計劃逐漸加深,幾乎可以算是親如姐妹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裴清澤進行的。

也幸好這段時間他工作忙,時不時就要外出,不然樂笙也沒機會單獨出門。

趙立前段時間給裴清澤接了個男三的劇,就在本地拍,前兩天剛進組。

其實原本導演想讓他演男主的,但裴清澤嫌男主戲太多還得出國拍,就給拒了。

樂笙估摸著宋雨霏大概要進行下一步了,就沒跟著一起去。

為此裴清澤還鬱悶了好久,最後還是樂笙隔壁賠款外加答應了一堆他的無理要求,裴清澤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果不其然,宋雨霏打來了電話。

“樂笙,我一位朋友在鄉下有家農場,你有空嗎,我們去那邊逛逛逛,正好那邊第一批草莓成熟了,你還能去摘草莓。”

樂笙如她所願的上鉤,興沖沖地答應:“好啊,那我去找你。”

“行,還是老地方見。”

宋雨霏掛了電話,起身去了別墅的地下室。

若是有人看到這地下室的樣子,大概會覺得毛骨悚然。

那上百平的地下室被裝修成一個巨大的籠子,左側的一面牆上,分門別類的擺著各種各樣類似古代刑具的東西。

光是鞭子就放了整整一個架子,長短大小不一,還有手銬手鍊等等以及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

甚至還安裝了一個刑架,旁邊還有一張跟按摩椅差不多的椅子,只是扶手和腳踏處多了一副鐐銬。

地下室的四周都安裝著高畫質的攝像頭,力求將每一個角落都拍進去。

宋雨霏慢悠悠地在地下室裡轉了一圈,還在拿起一些東西把玩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什麼,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

終於可以開始正式的遊戲了。

真是……太期待了。

一個小時後,樂笙坐到了根宋雨霏越好的咖啡廳裡,沒過幾分鐘,宋雨霏的車就停在了馬路對面。

車窗落下來,宋雨霏給樂笙發了條訊息,抬手衝著她揮了揮。

樂笙拿起包包起身走過去上了車。

“農場在哪兒啊?”副駕駛上的女孩問,語氣中難掩期待和興奮,“我們什麼時候能到?”

“就在市郊,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宋雨霏抬眸看了眼後視鏡裡的女孩,那精雕細琢的五官宛如上天傑作,眉眼間蘊著天真無邪。

她含笑的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興奮,又說:“樂笙你渴不渴,儲物盒裡有飲料,你自己拿。”

聽她這麼一說,樂笙似乎還真的有些渴了:“是有點渴了。”

眼看著樂笙從儲物盒裡拿出那瓶飲料,擰開送到嘴邊喝了一大口,宋雨霏眼中笑意更深。

幾分鐘後,樂笙抬手扶著額頭:“我有點困,先睡一會。”

“好,”宋雨霏微笑著說,“睡吧,到了我叫你。”

沒多久,旁邊就傳來了綿長平穩的呼吸聲。

宋雨霏偏頭看了一眼,唇角勾起笑:“總算是屬於我了呢……”

樂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頭頂蒼白的燈光有些暗,四周靜寂的有些滲人。

她剛一動,就感覺手腕上有些重,轉頭一看,才發現手腕上銬這一個手銬,手銬另一端連著一根銀色鎖鏈。

隨著她的動作,鎖鏈上的鈴鐺響了起來。

“噠……噠……噠……”

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傳來,越靠越近,最後停在了門口。

床上的樂笙半低著頭,微不可查地勾起了唇。

咔噠一聲,門開了。

樂笙抬頭看過去,跟門口的人四目相對。

宋雨霏目光落在樂笙絕色的臉上,卻沒看到她料想中的神色。

她臉上既沒有害怕,也沒有震驚或是疑惑,平靜得彷彿被囚禁在這裡的跟她回房間睡一覺沒什麼兩樣。

莫名的,宋雨霏有種什麼東西失控的感覺。

“你想做什麼?”

還是樂笙先開口,雖是在問,但話語中聽不出多少疑問。

“你……”

看著樂笙平靜到近乎冷漠的表情,宋雨霏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讓她微微瞪大了眼。

“你是故意的?!”

樂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的確挺聰明的。”

就是沒把聰明用對地方。

儘管有些難以置信,但宋雨霏很快就將前後的一切都串聯起來。

從頭到尾,她才是樂笙的獵物!

想通這一點後,一向以心狠手辣的宋雨霏都不禁有種不寒而慄,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著對面那個看上去單純無害的絕色少女,一股寒意從腳底迅速竄到天靈蓋。

宋雨霏甚至都沒有再多問一句為什麼,本能地轉身要逃。

然而她剛跑出去兩步,身後就飛來一根鎖鏈,直接纏住她脖子,用力往後一拽。

巨大的窒息感讓宋雨霏臉色驟然漲紅,眼珠子瞪大凸起,表情猙獰。

她摔在地上,看著樂笙慢悠悠地拉開手銬。

沒錯,她就是兩根手指落到手銬上,像是沒用力一樣輕輕一拉,那合金製成的手銬就斷成了幾節落到地上。

宋雨霏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被恐懼和絕望包裹的感覺,渾身止不住的戰慄。

她手段再狠毒,心性再狠辣,但面對超出她人生認知的力量時,還是會本能的膽怯畏懼。

尤其是此刻,這力量很快就要用到自己身上。

她不蠢,自然明白樂笙所做的一切不可能只是圖開心。

“你……你……到底……”

宋雨霏的臉漲得發青發紫,艱難地吐出幾個嘶啞的字音來。

“我到底是什麼人,對吧。”

樂笙笑吟吟地替她說完,又隨手拽了拽勒住她脖子的鎖鏈,宋雨霏呼吸更加困難。

“我是……”樂笙拖長了聲音,一頓,唇畔勾起惡劣的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我的身份,”樂笙笑容一斂,冷冷道,“你還不配知道。”

話落,她抬手一拽,宋雨霏整個人被鎖鏈從地上拉了起來,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到牆上。

“噗……”

宋雨霏猛地吐了一口血,又摔到地上,臉色煞白。

她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痛苦地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