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寒風中,宋北野的腦子無比的清明。

一次一次的感受梳理著體內的能量,宋北野有了一個猜想。

“難道,石頭被我吸收完了?”

也是因為這一次她體內的能量實在是太過強大,她身體的變化也比以前大了不止一點半點的。

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猜測。

能量被吸收完了,所以就成了普通的石頭,或者說是已經不復存在。

所以,她才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另一個讓她有這種猜測的原因,是因為她這一天都沒有看到有成群結隊的喪屍。

那石頭對喪屍的誘惑有多大,她知道,也見識過的。

既然是沒有,那就很有可能是她猜想這樣。

不過,宋北野也不能確定,還是決定再找找。

到處都沒有的話,那就真的是這樣了。

因為體力的能量的原因,走了天的路,又沿途殺了不少的喪屍,她竟然也沒有覺得累。

商場那邊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她是沒有打算回去的。

“找不到,就想辦法離開吧。”

雪不知道時候時候能停,不停的話她就一直在這裡等著嗎。

現在的天氣古怪,誰知道它會下多久?

雪又要多久能化?

一個月?兩個月?

她不能再等,否則就真的要追不上他們了。

最壞的打算,萬一,他們在路上遇上什麼?

那些,是她的同伴,她不想失去。

經過一夜的尋找,同樣是什麼都沒有發下,她也不得不相信,石頭是真的沒有了。

說起來,她還是有些捨不得。

從她在這個世界睜眼的時候,石頭就在她的手裡,突然沒有啊。

以後都沒有了。

要用的物資也收集得差不多,卻是還沒有想出離開的辦法,她也終於覺得累了。

於是,打算先找個相對來說安全的地方睡一覺,等睡醒了再想。

這一覺睡下去又出了新的情況,天上竟然下起了冰雹。

宋北野醒來,站在25層高的寫字樓某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頭下得正起勁的冰坨子,眉頭皺得起緊。

若只是下雪的話她還能勉強前行,但是這跟手指頭大的冰坨子,她怎麼走?

連出去都做不到,更何況是趕路了。

“這種天氣,重卡應該也是不能前行的,他們也算是在等我了吧?”

宋北野只能這樣的安慰自己,不著急不著急。

不然呢,還能有什麼辦法?

宋北野沒有猜錯,夏侯恆他們也根本沒有辦法前行,在路面上積雪厚起來的時候他們就找了一個還算是地方停下來。

開著重卡在這種天氣下行車,他們恐怕是嫌命長。

開始的幾天還好,後面根本就不能動車,只能停下。

一個小縣城汽車修理廠,很多地方重卡都躲不進去,放在外頭他們又不放心,好不容易才找了這麼一個地方。

“唉,這玩意兒,有利有弊啊。”

這是他們從前心心念唸的東西,現在擁有了,有時候又成了他們的弱點,累贅的存在。

比如在療養院,又比如現在。

他們倒是可以在野外隨便這個地方停下,他們只窩在車裡就行。

但是等雪停了呢,恐怕車都被覆蓋了,這車還能啟動嗎?

所以,還是得找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修理廠裡面沒有什麼物資,不過這些都不是大問題,物資什麼的他們自己有。

幾隻零散的喪屍,輕鬆的就解決了,環境不好,他們也能克服。

就是,一連窩了十來天,他們是骨頭縫都疼了。

這一夜,正睡得香,外頭噼裡啪啦的就響起來,四人被驚醒,猛然翻身起來看情況。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有喪屍來了,或者是有什麼人來了,是撞門的動靜呢。

等看清楚後,驚得嘴巴都合不攏,眉頭也鬆快不了。

“這特麼的什麼鬼天氣,還讓不讓人活了?”

老賀抱怨完,夏侯恆接著抱怨,“還說等雪停,這又嚇起了冰坨子,是不打算收場了是吧?”

“天氣實在詭異,恐怕跟這病毒的辦法也有關係,往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聽了楊子的話,三人齊齊的嘆氣。

“也不知道小野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地方避冰雹?恢復了沒有?什麼時候能匯合。”

這一連串都問,問得夏侯恆他自己都偃旗息鼓,耷拉著肩沒有精神氣。

他都想宋北野了,這個女人,強悍是強悍,但是也是人不是。

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心頭有了惦記的人,便是有了牽絆。

這時候,所有人都還沒有看出來夏侯恆的不同。

他們都擔心宋北野,只以為夏侯恆跟他們是一樣的。

哪裡曉得,這個狗東西已經生了不一樣的心思。

“唉,這麼吵著也不用睡了,咱們來玩牌吧?”

老賀拍著手,看著大家,證求大家的意見。

最先表態響應他的是楊子,“反正也睡不著,那就來玩兩局。”

窩了這麼多天,也是把他們的急躁都磨平了,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著。

現在是四個人都無所事事,夏侯恆也終於不用別人給他摸牌了。

“來啊,昨天是誰輸得一件不剩的?”

幾個損人,沒得什麼有意思的賭注,竟然就玩起了身上的衣服。

反正車上開了空調的,也不會冷,於是就玩開了。

昨天輸得最慘的就是老賀,一聽他這話,直接就送了他兩枚大白眼。

“哼!上訴,報仇。”

“來啊來啊,小爺還能怕你不成,別到時候輸得更慘,就丟人了。”

夏侯恆也不是一般的賤,兩人這麼多年都是這麼懟過來的,自然不會真的生氣。

另外的兩人就看著他們笑,也不勸,盡看熱鬧了。

偶爾的,還要添個火的。

坐下來,正摸著牌,李坤笑道:“昨天手氣不好,不一定今天還不好,風水輪流轉嘛。”

他話一落,夏侯恆就接了過去,“也不一定,說不定某些人就是這麼寸呢?”

說著,他又賤賤的拿眼神去撩對面的老賀,是真賤。

“等小野回來,我可要好好跟她說說,老賀啊,是怎麼輸的,輸的是乾乾淨淨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