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局內,我和林局兩人就兇手的事情單獨談了一會,等我出去之後,林冰雪卻一臉著急在外面等著我。

“怎麼了?”看到她著急的樣子我追問道。

她聞言急忙回答說:“剛才長生的手機給我發來資訊,說是對方想約你今天晚上在城南的河邊見面,他想和你談談,不過只能是你一個人去。”

“那人還有人其他什麼嗎?”我追問道。

“沒有,我接到資訊之後就馬上打了電話過去,但是對方卻關機了。”此時的林冰雪還是有些著急,她看著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頓了頓,她拉住我的手說:“我覺得對方是想故意引你過去,說不定他想對你動手,我覺得你還是別去了。”

但我卻搖搖頭說:“不行,如果我不去的話對方肯定會對長生不利。我覺得我必須要去,一來可以和對方談判,二來也能趁機看看對方是不是我們想的那個人。”

“可是這太危險了,如果兇手真是那個人,那你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再說,他約的是晚上,我怕他趁機對你動手,你又不是他的對手,你要是出了意外我該怎麼辦。”

面對林冰雪的關心,我抓住她的雙手安撫道:“放心吧,真的動起手來我不一定會吃虧,再說,你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去找長生。”

“但我們不知道對方將他藏在了哪裡,我們去哪找長生啊?”林冰雪一臉不解的問道。

我聞言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注意之後才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個地址。

聽到這個地址,林冰雪滿臉不可思議的說:“對,如果真是他的話,那他一定是將長生藏在那裡!不過,你真的打算一個人去見那個人嗎?”

“不錯,我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不過,晚上你們的行動必須保密,最好只讓劉強,喬建民和羅恆三人知道,我相信他們和你四個人應該能將長生救出來。”

“不過”頓了頓我有些不放心的說:“羅恆是個大嘴巴,他藏不住事情,所以你只告訴他們去救人就行,讓他們別把訊息傳出去,地址也別提倩告訴他們。”

“好,我明白了,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林冰雪聽完我的計劃之後便問道。

“很簡單,為了不人對方有所察覺,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公園吧。”說完我率先朝外走去。

後面的林冰雪見狀沉默了一下,隨後她朝辦公室的某個位置看了一眼,之後才堅定眼神跟了出來。

下午的時候,我和劉強兩人在公園檢視現場,林冰雪則和喬建民去調公園的監控影片。

“胡教授,這裡有溜冰鞋劃過的痕跡,而且在這個地方應該有個急剎車,所以才弄到了這片草地的泥土上。”劉強指著那片草地對我說道。

我見狀走過去一看,果然發現草地上要兩道痕跡,看樣子應該是當時彭長生在水泥路上出現了突發情況,所以他才不得不轉彎來到草地裡面。

至於是什麼突發情況嘛,我想或許是兇手忽然出現在他面前,他為了不撞到對方才不得已轉彎的。

想到這裡,我點點頭對劉強問道:“能不能看出來彭長生之後是穿鞋走的還是穿溜冰鞋划走的?”

“從草地上的痕跡來看,長生之後應該是穿自己的鞋走的,你看這裡有一個腳印,如果是溜冰鞋的話這裡就應該是輪子印。”

聽完劉強的話,我點點頭說:“看來兇手確實和長生認識,而且那人應該和長生說了什麼,長生才會脫下溜冰鞋和對方離開。對了,賀有沒有其他發現?”

劉強搖搖頭說:“沒有了,那邊都是水泥路看不出什麼。而且兇手很謹慎,他並沒有來到草地上,所以這裡並沒有留下對方的腳印。”

他的話才說完,我就接到了林冰雪打來的電話:“天華,監控影片有發現,你們過來看看。”

“劉強,小雪那邊有發現,走,過去看看。”掛了電話之後我立刻招呼了劉強一聲就朝公園管理處走去。

管理處內,林冰雪和喬見面正盯著監控影片上的一個人影,看到我和劉強來到,喬建民解釋說:“這個人穿的很厚,而且他在經過公園門口的時候特意低著頭,另外,他還帶了一個鴨舌帽所以影片上看不清他的臉。”

我聞言看了看影片,果然和他說的一樣,不過我知道光是這樣的話不叫發現,所以我問道:“還有什麼發現嗎?”

“麻煩把影片調到那個人出去的時候。”這時,林冰雪對管理處的保安說了一句。

接著,我就看到那保安快進,很快我就看到剛才那個帶帽子的男人帶著一個小孩走出公園,而這個小孩正在彭長生。

不過,此時我卻注意到那個人的手是拉著彭長生的手,這個發現讓我眼睛一眯,我知道兇手肯定是那個人了。

要知道和彭長生熟悉的人不多,而能讓彭長生心甘情願和對方離開,甚至是牽著手離開的人更是沒幾個,但那個人卻是符合這一點。

還有,雖然那個人穿了厚厚的羽絨服擋住了自己的身材,但憑著我對那人的熟悉,以及從背影來看,我都能確定是那個人。

看到這一幕之後,我腦子忽然出現了沈光耀留下的那張照片,我在腦子將照片上那個嫌疑人的額頭和我記憶中的那人對比了一下,果然能對的上!

之後,我又想到了王俊明留下的那把吉他,以及吉他上的血手指印,再想想那個人的名字,我此時也是忽然大悟,終於明白王俊明留給我的線索是什麼了。

之前我就覺得以王俊明的聰明不可能來不及留下線索,再說他當是既然是背對著對方的,那什麼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留下線索這一舉動

之所以我之前沒猜出那血手指印的線索是因為我沒有懷疑那個人,但現在那個人一出現,我便想到了血手指印的線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