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劇情開始——拐彎了

當然，林方絕不是因為段譽的媽媽刀白鳳，才去跟段譽套近乎的。

他也絕不承認因為刀白鳳曾甘願跟段延慶有一夕之歡，而心癢難耐。他絕對不是那種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偽君子。

要知道，他可是有君子劍稱號為證的。

好吧，雖然這五年來，林方沒少去勾欄聽曲，感受小姐姐們知書達理、熱情洋溢的風采，但是這方世界中，有巨大“名聲”加持的大美人，他可是一個都沒見著。

什麼刀白鳳、李青蘿、甘寶寶、秦紅棉、阮星竹……林方只是稍微有點好奇而已。

再怎麼說，如今的他身負一甲子功力，也算是當世一流的人物了。

快意恩仇、鮮衣怒馬的生活都體會過了，那麼紅袖添香、佳人相伴的生活體驗一番也不過分吧？

……

“段兄不是江湖中人，這次也有興致去無量山？”

林方和段譽兩人結伴而行，沿途遇到不少江湖人士朝著山上的方向而去。

十九歲的段譽，眉清目秀一副書生模樣，上的山來一路上卻是興致不錯。見狀，林方隨口問了一聲。

“不瞞林兄，小弟自幼不喜練武，這次便是偷偷出來散心的。之前聽說無量山風景清幽，要來賞玩風景罷了。”段譽談及此處絲毫不諱言。

看對方如此直爽，林方倒是暗暗點頭。

“行走江湖免不了要跟人爭吵，甚至是打打殺殺。段兄既然出門遊玩，不妨學些武功傍身吧。”

“哎，我爹爹也一直要我練武，但我自小學的是四書五經、詩詞歌賦，學了佛家的戒殺戒嗔、慈悲為懷。自然不願學殺人的法子，這練武還是算了吧。”段譽一本正經的說著，那副根本不將武功看在眼裡的姿態極為認真。

見此，林方不得不感嘆了起來。

就這段譽的性子，確實不是練武的料子，若非機緣巧合之下學了北冥神功，吸了許多人功力，他還真不知道會混成什麼樣呢。

想想也是，就段家家傳的一陽指，在江湖上算是一等一的絕學，江湖中人哪個不垂涎三尺，就連逍遙派都沒有蒐集到大理段氏一陽指、六脈神劍而覺得憾甚，但是段譽他偏偏不學，如之奈何？

兩人一路閒談，段譽沒有功夫在身，腳步卻是慢了一些，但在酉中時分，兩人已經來到了山上。

進了劍湖宮，那無量劍東宗掌門左子穆只是客氣的拱了拱手，便讓兩人入座。

說到底，林方雖然在江南武林小有名氣，但因並無刻意宣揚的緣故，因而跟那些知名人士無法相提並論。

不過林方也不在意，跟段譽坐在了最下首的位置。

在江湖上混跡了五年時間，林方跟不少人動過手，但基本上對付的都是一些綠林惡匪，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卻是沒怎麼交過手。

此次觀看無量劍東西二宗比武鬥劍，卻是要好好觀摩一下。

雖說這無量劍派實力上不得檯面，但是一個從五代後漢時期就存在的門派，可取之處還是有的。

時間緩緩流逝，無量劍東西二宗弟子輪番上場，劍光閃爍間，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一邊觀摩著兩宗弟子交手，林方一邊在腦海裡演練，每一處的破綻都清晰的映在眼前，每一招劍招的精妙之處都被汲取，化入自己的劍法當中。

某一刻，林方心中一動，視線一轉看向側上方房梁的位置，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以巧笑嫣然的姿態坐在上面。

一身青衫的鐘靈，手中拿著尺許長的小蛇把玩，似乎察覺到了林方的目光，垂下晃動雙腿的動作一滯，而後朝林方吐了吐舌，甚是活潑可愛。

唔，如果沒意外的話，這少女便是鍾靈了。

看到這少女的那一刻，林方不禁在心中讚歎一聲。

如此一個鐘靈毓秀、婀娜多姿的美人，確實沒取錯名字。單從她的容貌，就能揣測一下甘寶寶的風采了。

見此，林方似乎想到了什麼，腦海中浮想聯翩了一會兒，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

笑出聲那一剎那，林方頓覺不妙。

轉頭一看，身邊的段譽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而四下大廳裡同樣有不少人詫異的看向他，偏巧此時場中還有兩宗弟子在交手，一個以“似欲摔跌”的虛招擊敗了對方。

如此，倒給人一種他在譏笑場中正比武鬥劍的兩人一般。不少人看向他時眼中流露出些許的揶揄之色。

咳咳，林方眼光一瞥，看到樑上鍾靈捂著嘴偷笑的模樣，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

有點失算了。

雖然這無量劍東西二宗實力不怎麼樣，但是在別人鬥劍的關頭笑出聲，確實是一種不友好的舉動。

不過看到方才他想到出神處發出的笑聲把段譽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林方就覺得有點巧了。

段譽沒機會搞事了，劇情會朝什麼方向繼續發展？

“東宗已勝了三陣，看來這‘劍湖宮’又要讓東宗再住五年了。辛師妹，咱們還得比下去麼？”

那上首的老者，也就是東宗的掌門左子穆見弟子勝了對方，起身微微一笑，對他旁邊的那中年道姑說了起來。

“左師兄果然調教的好徒兒，但不知對這‘無量玉璧’的鑽研，五年來可已大有心得麼？”那中年道姑面色不愉。

見得這“熟悉”的一幕，林方面頰微微一谷，強忍著沒有再次笑出來。

果然，卻見那左子穆說了幾句之後，眼光一轉放在了林方身上：“我那劣徒適才以虛招‘跌撲步’獲勝，林兄似乎頗不以為然？”

“左掌門見諒，方才在下發笑並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到了一件高興的事情罷了。”

林方長劍懸在腰間，起身抱拳一本正經的說著。看那沒有表情，極其嚴肅的面色，好似剛才的笑聲不是出自他一般。

左子穆冷笑一聲，說道：“什麼高興的事情？怕是藉口吧。莫不是林兄在江湖上闖下了諾大的名頭，被人稱作‘劍神’，便覺得我這無量劍東宗的武功著實可笑？”

額？我什麼時候有這麼牛逼的稱號了我怎麼不知道？

林方正待說什麼，聽得左子穆如此說，臉色一僵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