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毛僵事件之後,姜唯體魄更加強健,一夜下來煉化出三縷法力,距離三百六十五縷法力貫穿周身形成小周天更進一步。

姜唯走出房間後見到李元正在院子當中打拳。

他的一招一式都充滿了美感,全身肌肉在拳法的牽引下不停的震顫,不大一會兒頭頂便蒸騰起一股熱氣霧氣。

姜唯眼尖看到了李元脖頸上滲出的汗液夾雜著黑色,問道:“李元大哥,你體內的屍毒快要排完了吧?”

李元收功張嘴吐出三尺白霧:“最後一點餘毒,已經不礙事了,黃風查到了一點關於風水先生的事,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前院問一問,我先回房洗個澡。”

姜唯點了點頭就向前院走去,他可還沒忘了那一百兩呢。

黃風皺著眉頭捧著一副卷宗,聽到腳步聲後頭也不抬的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小姜,這是你的一百兩。”

姜唯接過銀票後放在懷中一屁股坐在黃風旁邊問道:“李元大哥說你查到了點風水先生的事,看你皺著眉頭是那風水先生有問題?”

黃風將卷宗合上放在桌子上,情緒有些低落:“小生在昨天吃過午飯之後就讓隔壁縣衙的衙役去查了風水先生。

“衙役們今早上告訴小生那位風水先生早就已經去世了,而且還是非正常死亡。既然是非正常死亡就會留下卷宗,衙役將卷宗也帶了過來。

“小生看過卷宗之後發現風水先生死的時間很蹊蹺。”

黃風忽然道:“小姜,你要不要猜一猜風水先生是什麼時候死的?”

姜唯給自己倒了杯茶,輕呷一口道:“總不能是我們到李家的那天死的吧?”

黃風搖了搖頭道:“風水先生死於天元二十七年六月一日。”

姜唯起初還有些愣,而後猛然反應過來道:“李金寶他爹下葬的當天?”

今天是天元三十七年六月八日,他們是前天也就是六月六日到的李莊打死了李金寶父親化作的毛僵,而他們去處理李金寶父親化作的毛僵時距離毛僵出土已經過去了五天了。

所以李金寶的父親是在六月一日在墓地當中被挖了出來。

根據李金寶講述的風水先生十年後讓他給他爹遷墳,算算時間也就是李金寶父親下葬的那一天就是風水先生遇害的那一天。

“對,風水先生就是在李金寶父親下葬的那一天死的。”

黃風捲宗上記載的事情和他們在李金寶那兒聽了解到的事情做了一個整合。

“風水先生叫黃長林,黃家村人士,去世的時候五十歲。

“黃長林不知道從哪兒學了一點關於風水的本事,平日裡村民有喜事他會幫忙算個吉日,有白事他也會幫忙挑選一個好的墓穴。久而久之他的名聲就傳開了,變成了陵水縣周邊村子裡小有名氣的風水先生。

“有了名氣就要掙錢,而當時的李金寶就是他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客人。

“李金寶當時僅僅只是在李莊開酒樓的掌櫃遠沒有現在這般富甲一方,他爹死了之後就請黃長林來為他爹選擇一個可以讓後代興旺的墓穴。

“黃長林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幫助李金寶的父親選擇了一個上好的墓穴,唯一可惜的是這個墓穴只能用十年,十年之後就得換。

“按理說一般人不會用這種墓穴,因為十年後還需要遷墳驚擾先人,但是李金寶就用了而且還很急切,在黃長林確定了墓穴的位置之後當天就將他爹下葬了,而黃長林這邊拿到錢後就回家了。

“當時的陵州州府筮庭的人正好在陵水縣周圍執行任務,路過黃家村的時候發現有一隻毛僵在黃家村外趴在一個人的身上吸血就順手將毛僵給除了。

“被殭屍吸乾了血液的那個人就是黃長林。

“再之後的事情咱們就都知道了,李金寶從一個小掌櫃變成了如今富甲一方的李老爺,他爹十年之後遷墳也化作了毛僵。”

姜唯神色凝重道:“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黃風眼睛一亮,期待的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姜唯鄭重道:“雖然我什麼都沒發現,但是我就是覺得有問題。”

黃風小臉垮了下來,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殭屍,這件事中黃長林遇到了毛僵被吸乾了血液,李金寶他爹也變成了毛僵。”

李元忽然開口。

姜唯看向旁邊靠在柱子上的李元:“李元大哥這麼快就洗完澡了,什麼時候來的?”

李元走過來坐下道:“大男人洗澡用涼水衝一下就好了,黃風講到黃長林被毛僵吸乾血液的時候我就已經在聽了。”

黃風揉了揉眉心道:“咱們陵州盛產妖魔鬼怪,硬要將毛僵聯絡在一起是不是有些太牽強了?”

李元給自己倒了杯茶,食指輕釦桌面:“可一件事情當中出現了兩隻毛僵就不是巧合了。”

姜唯翻開了卷宗一邊檢視一邊問道:“卷宗上邊有沒有記載黃家村外斬了毛僵的陵州州府筮官是誰啊?”

筮庭的人在外行走被稱之為筮官。

黃風雙手一攤道:“沒寫,而且這件事根本就不值得單獨記錄,若非那位筮官做完任務回到州府筮庭交接的時候提了一句,這件事恐怕連這麼一點文字記載都沒有。”

姜唯也感覺有些頭疼:“時間太久了,整整過去了十年,要是想要查的話根本就無從查起。”

諸葛冢虎忽然走了過來,緩緩道:“我認識那位筮官。”

姜唯三人齊刷刷的看向諸葛冢虎,黃風連忙問道:“筮令能幫忙聯絡一下那位筮官嗎?我們可以去找他了解一些當時的情況嗎?”

諸葛冢虎眼神非常的複雜,說道:“若是其他的筮官我還能幫你們聯絡,但是那位的話不好聯絡,就算是聯絡上了估計也沒什麼用。

“他並非陵州人士,而是上京城的勳貴子弟,十年前他來陵州只是為了歷練自身。

“現如今他已經不做筮官好多年了。

“他......不會專門為了這種小事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