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冰雹!風暴!山崩!破海!”

白義渠雙眼赤紅似要滴出血來,周身凶煞之氣如墨雲翻湧,他聲嘶力竭地狂吼著,手中長刀如幻影般連揮五下。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一股毀天滅地的磅礴之力。

第一刀,如赤焰吞天,一道熊熊燃燒的巨大火舌,裹挾著高溫與毀滅之力,朝著李無憂迅猛撲去,所經之處,空氣瞬間被點燃,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響,彷彿整個空間都要被這烈焰熔為齏粉。

第二刀,恰似冰雹傾盆,無數巨大的冰稜自虛空凝結成型,如同一支支鋒利的利箭,以萬鈞之勢疾射而出,尖銳的破空聲交織成一片,所到之處,岩石瞬間被擊碎,地面被砸出密密麻麻的深坑。

第三刀,掀起了狂怒的風暴,黑色的龍捲憑空而起,如一頭張牙舞爪的巨獸,將周圍的一切都捲入其中,樹木被連根拔起,巨石如塵埃般被拋飛,風聲呼嘯,彷彿要將世間萬物都絞碎。

第四刀,引發了山崩地裂,以刀氣為中心,大地如波浪般劇烈起伏,遠處的山巒開始崩塌,巨石滾滾而下,揚起遮天蔽日的塵土,整個世界彷彿陷入了末日的恐慌。

第五刀,似要破碎滄海,一道湛藍的刀芒如匹練般射向遠方,緊接著,如海嘯般的巨大水幕沖天而起,向著李無憂所在的方向洶湧撲來,彷彿要將一切都淹沒在無盡的汪洋之中。

五招恐怖絕倫的攻擊,在李無憂凝聚的明王法相面前,如蚍蜉撼樹。

明王法相周身散發無量光明,莊嚴神聖,雙手如拈花般輕輕揮動,每一道攻擊便如同泥牛入海,被那光明瞬間消融、鎮壓,未能對李無憂造成絲毫威脅。

面對如此局面,白義渠臉上閃過一絲決然與瘋狂。

他突然猛地反轉刀身,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胸口狠狠刺去,就在刀刃即將觸及胸口的瞬間,那刀竟如液體般迅速融化,化作一灘黑色的流質,順著他的身體流淌蔓延,眨眼間便覆蓋了他的全身,最終凝鍊成一套恐怖猙獰的戰甲。

戰甲上刻滿了扭曲的符文,散發著詭異的幽光,頭盔處形似虎口,張著血盆大口,彷彿要吞噬世間一切生機。

“超神戰體!吞天滅地!”

白義渠仰天長嘯,聲浪滾滾,似要將這天地都震得粉碎。

此刻的他,周身湧動著澎湃到近乎瘋狂的力量,原本就凶煞滔天的氣息,在這一瞬彷彿衝破了某種桎梏,攀升至一個令人膽寒的境地。

他以身為刀,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頭仿若自遠古蠻荒走來的極惡白虎。那身形矯健而龐大,體表覆蓋著一層散發著幽冷金屬光澤的鱗片,每一片都好似精心鍛造的利刃,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森然寒光。白虎的雙目猶如兩輪燃燒的血月,噴吐著無盡的兇殘暴戾,彷彿能將世間一切都焚燒殆盡。

其速度快如閃電,幾乎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已化作一道殘影飛掠而出。空氣在他的高速衝擊下,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宛如無數厲鬼在瘋狂嘶嚎。那聲音彷彿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強行撕裂,每一絲聲響都蘊含著毀滅的氣息,所過之處,空間竟如破碎的琉璃,出現了一道道細微卻觸目驚心的裂痕。

帶著這股一往無前、毀天滅地的恐怖氣勢,極惡白虎朝著李無憂猛撲而去,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得乾乾淨淨,不留絲毫痕跡。

面對如此恐怖的攻擊,李無憂面色依舊沉穩如淵,不見絲毫慌亂。

他的眼神清澈,超脫塵世,淡然從容,清朗的聲音自他口中傳出:“若有眾生,淨心觀想如來法相,身放金色光明,慈悲莊嚴,以無上威德,降伏惡龍猛虎……”

隨著這聲宣告,一尊如來法相在他身後冉冉升起,法相周身光芒萬丈,恰似一輪熾熱無比的烈日高懸於萬里虛空之上。那光芒純淨而神聖,瞬間驅散了周遭的黑暗與凶煞,將整個天地都照亮得如同白晝。每一道光線都蘊含著無盡的慈悲與祥和之力,卻又在無形中散發著令人敬畏的威嚴。

如來法相面容慈悲,俯瞰眾生,身後佛光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環,光環中隱隱浮現出各種祥瑞之象,如蓮花綻放、龍鳳翱翔,彰顯無邊奧妙,無上威能。

法相緩緩抬起手掌,這手掌在抬起的瞬間,彷彿遮蔽了日月之光,陰影迅速蔓延,將白義渠所處之處完全籠罩。手掌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嶽,帶著無可阻擋的磅礴氣勢,朝著白義渠迅猛拍擊而下。

這一掌,蘊含著無邊的威能,彷彿整個天地的力量都匯聚於此。空間在這股力量的擠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嗡嗡”聲,如同被巨力扭曲的紙張,出現一道道不規則的褶皺。空氣被瞬間排開,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向四周瘋狂擴散,所過之處,一切都被夷為平地,巨石被碾成齏粉,大地被犁出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吼!

白義渠此刻如同困獸,面對遮天蔽月的手掌,不停瘋狂掙扎,發出一聲聲震天的怒吼,凶煞之氣瘋狂湧動,如黑色的怒濤般朝著那手掌洶湧撲去,然而卻如同蚍蜉撼樹,絲毫不能撼動這蘊含天地之力的手掌分毫。

轟隆!

在如來法相那遮天蔽月、鎮壓天地的手掌之下,白義渠終於承受不住,身軀如遭重錘猛擊,止不住地劇烈顫抖。身上那套原本恐怖猙獰的戰甲,此刻也彷彿感應到了滅頂之災,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咔咔”聲,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戰甲上原本散發著的詭異幽光,恰似被一陣狂風吹拂的燭火,光芒搖曳不定,逐漸黯淡。緊接著就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白義渠的體內被剝離。

透明的流質順著白義渠的身體流淌而下,在空中重新凝聚成型,赫然變回了那柄兇惡的虎魄刀。

吼!

虎魄刀剛一成型,便在半空中瘋狂地扭動掙扎,彷彿一頭被困住的兇獸,發出陣陣不甘的哀鳴。刀身劇烈顫動,試圖掙脫,然而一切皆是徒勞。

每一次的掙扎,都讓它如遭重創,發出愈發尖銳的哀鳴。

李無憂神色平靜如水,微微抬起手,輕輕一招,空氣中彷彿有一股無形的絲線,精準地纏繞上了虎魄刀。

頓時,虎魄刀停止了掙扎,乖乖地朝著李無憂飛去,那刀刃閃爍的寒光,在璀璨的佛光映照下,顯得格外黯淡。只見它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徑直飛進了李無憂的袖口,旋即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噗通!

在失去戰甲的庇護後,白義渠彷彿一座被抽掉了所有支撐的大廈,重重的癱倒在地。

他四肢無力地伸展著,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剛剛那一番激烈的交鋒,彷彿抽乾了他全部的力氣。他的身體開始慢慢變化,原本那副如同遠古兇獸般的模樣逐漸褪去,重新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此刻的白義渠,雙眼空洞無神,眼神中交織著震驚、空洞與不甘。

他直勾勾地望著天空中,那散發著萬丈光芒的如來法相,似乎依舊不敢相信自己會被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