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氣得不行,似乎是還想要再跟我理論幾句。

不過姜立卻衝她搖了搖頭,似乎是示意她不要再多說。

姜立站上擂臺,便衝我說:“小子,我無意傷你,你若是認輸,我們也能和氣一點。”

後面的盛雪也幫腔道:“就是,你自己認輸,免得輸得太難看。”

我也不管他們怎麼說,只是笑著問:“我看你是想要為了下一場保留體力吧。”

姜立盯著我,似乎是被我看穿了心思,並沒有說話。

我就繼續對他說:“你要是遇上別人,說不定還能進下一輪,但是既然碰到我了,就別再想下一輪的事了。”

姜立冷哼一聲,便說:“小子,你倒是還真的挺囂張的。”

他說完之後,旁邊的老者便走了上來,衝我們說:“快點開始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我們兩個都點了點頭,那老者這才退下了擂臺,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類似於裁判之類的人物。

而且看周圍的診室,有不少崑崙的弟子,都是過來觀戰的。

看來姜立在崑崙的人氣,倒還真的是挺高的。

姜立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管其他的人,直接就飛身朝著我過來。

見他這副架勢,我也沒有跟他硬拼,而是連著往後面退了好幾步。

只是我看姜立的樣子,卻是步步緊逼,一副要快刀斬亂麻,直接將我拿下的意思。

看他到了我的面前,我便伸出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直接將他按到在了地上。

姜立的身體也是震了一下,猛地抬起頭來,朝著我看了過來,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大概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會這麼簡單,就被我打倒在了地上。

我也沒有動手,但姜立卻忽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手上銀光一閃,便直接朝著我的胸口過來。

我也是仔細一看,便見他的手心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忽然出現了一根銀錐,直朝著我胸口刺過來。

見他如此不客氣,我也不再留情,揮著手裡的寸劍,便迎著他的銀錐揮了過去。

只聽見“錚”的一聲,兩樣兵器碰撞在一起。

便聽見“鐺”的聲音,姜立手中的銀錐被我砍斷,直接落在了地上。

看見自己的武器斷了,姜立也頓時就愣在了那裡,顯然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他愣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低下頭來,便小聲開口道:“是我輸了。”

見他輸得倒也是坦蕩,我便朝他拱了拱手,就轉身想要離開。

但是我才剛走兩步,卻忽然感覺身後有些不對,便扭頭一看,竟然是姜立朝著我追了過來。

姜立動作飛快,到了我背後之後,還不等我轉過身來,就一掌朝著我的背後打了過來。

見他這樣,我也是有些驚訝,心想他居然是詐降,然後想要偷襲我。

我心裡一沉,都沒轉身去,就已經被他打在了背上。

一股巨大的氣力從我的背後傳來,我也是悶哼一聲,身體之中氣息流轉,就掉頭朝著姜立過去。

姜立也是一聲悶哼,根本就招架不住那狂暴的氣流,頓時就飛了出去。

姜立重重地摔在地上,顯得有些狼狽,甚至還堅持不住,連著噴了好幾口血出來。

看到他這幅樣子,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朝著擂臺上跑了過來。

盛雪更是衝在最前面,看到正在地上吐血的姜立,便有些憤怒地抬起頭瞪著我,大罵著說:“你敢傷我師兄,我殺了你!”

她咬緊牙關,便朝著我過來。

不過她剛到我的面前,還沒有出手,便已經比那個老者攔住。

那老者便衝她說:“別鬧事。”

盛雪氣呼呼的,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這才轉過身去,沒有再說什麼。

老者並沒有管受傷的姜立,只是高聲說:“勝負已分,獲勝者,青崇觀陳江。”

看他已經宣佈了結果,我也沒有再多留,直接轉身下了擂臺,就先回去休息了。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我才見潘望西回來。

我朝他看了看,便問:“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潘望西就走了過來,神神秘秘地對我說:“小哥,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

看他這副樣子,我也是沒好氣地說:“你要說就直接說,別賣關子。”

潘望西這才說:“我見到白老闆了,她……”

聽她還想要再說,我也是怔了一下,便衝他說:“行了,別說了,今天你是輸了還是贏了。”

我問起這個,潘望西就立馬精神了起來,拍著胸脯說:“那當然了,潘爺我是什麼人,難不成還能輸嗎?”

從我第一次見到潘望西的時候,就總覺得這個人沒那麼簡單。

只是後來跟潘望西呆久了,就發現不管是什麼危險的場面,他都只有那麼一點本事。

所以我也是很奇怪,還覺得非常疑惑,難道潘望西真的只有這麼點本事。

但是眼下為了參加聯盟大會,恐怕潘望西也是不會藏拙了。

潘望西又問我說:“小哥,你該不會比完就直接回來了?難不成你沒去看看你明天的對手是啥水平?”

“有什麼好看的。”我搖了搖頭,也沒什麼興趣。

在這批參加聯盟大會的人中,姜立就已經算是其中的翹楚了。

不過我在經過陳寸山的特訓之後,現在的姜立,在我面前也根本就不堪一擊。

所以我也沒有再怎麼緊張下去,看來這批人裡面,也並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人。

我倒也是沒有再怎麼上心,只是正常吃喝,到了晚上,也是早早地就睡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和潘望西都正在睡覺,但我卻忽然聞到鼻子旁邊,有一陣隱隱的香味。

所以我也是一個激靈,急忙扯了扯潘望西,衝他問:“潘爺,你聞到什麼氣味了嗎?”

“啊?小哥你說啥?”潘望西抬起頭來,有些迷糊地看著我。

但是他又眯了眯眼,暈暈乎乎地說:“我怎麼覺得有點頭暈啊……”

他說著,就直接倒在了床上,好像是昏迷了。

見他這副樣子,我也是有些驚訝,心想這味道,難不成是迷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