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李琅沒有猶豫，轉身離去。
李琅不來見不行，就算是拒絕了，楊芷也絕不會就這樣放棄。
畢竟楊芷能接觸到的人也就剩李琅了。
···
正如李琅想的一樣，楊芷果真沒有就此放棄。
望著李琅回到副殿的背影，楊芷臉色一沉。
粉拳緊握。
心中對賈南風的恨意也是更深了幾分，但她沒有失去理智，眼下最要的還是策反李琅。
李琅手上的射聲營雖然人少，但也是不可忽視的戰力。
楊芷為了拉攏到李琅可是費盡心思，已經打算把身上僅剩的首飾全給李琅，如若不夠，捨棄自己也在所不惜。
可是李琅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還沒行動呢就被李琅回絕了。
···
翌日。
李琅揉著眉心坐起身子，旁邊躺著宮女。
正是賈南風賞賜的那幾個，還都是初夜。
這幾個宮女長相也都稱得上是出塵，確實很潤。
“忽然一放鬆，反倒是感覺有點不舒服了。”
李琅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著。
李琅說話的聲音也是擾醒了正在睡夢中的宮女。
她們嚇得趕緊坐起來，一人說：“李校尉，妾這就起來服侍您。”
說完，她趕緊找到衣裳就往身上套。
“不用，你們辛苦了，多休息一會再回家也不遲。”
李琅口中說的家自然是賈南風送的那座府院。
“不用，我們已經休息好了。”
“是是是，妾也好了。”
“…”
一致表示休息好了，但走路的姿勢出賣了她們。
…
就在李琅和幾個妾回家時，另一邊剛上任北軍中候的司馬瑋也召見了屯騎、越騎、步兵、長水、射聲五營的校尉。
司馬瑋也派人去了射聲營，但李琅不在，所以李琅並不知道這個訊息。
而只見到了屯騎、越騎、步兵、長水四營校尉的司馬瑋極為不滿。
司馬瑋清楚五營兵力雖然不多，但勝在都是精銳，故而在剛一上任便想要把五營都牢牢抓在自己手上。
結果竟然有人沒來。
“射聲校尉是吧？竟敢不號令，目中全然沒有我這個北軍中候，待我去稟報陛下，定要嚴懲於他。”
這番話，司馬瑋也是當著其餘四個校尉的面惡狠狠的說。
說完，司馬瑋就憤怒的讓另外四個校尉回去了。
而司馬瑋也真的起身入宮去了。
司馬瑋已經想好要怎麼誣陷李琅了。
司馬家的宗親們在誣陷這方面都有著極高的天賦。
完全就是張口就來，想都不用想。
司馬瑋並不知道李琅是賈南風提拔上來的，只知道李琅原先先是射聲營司馬，後升任的射聲校尉。
···
就在司馬瑋進宮求見司馬衷和賈南風之時，李琅也才找到自己的新家。
丫鬟沒有，李琅只能領著幾個宮女一起收拾。
經過昨晚之事後，準確來說她們已經是李琅的妾了，不再是宮女了。
家裡什麼都缺，李琅留下她們收拾院子裡的雜草落葉，自己則是外出購買需要用到的東西了。
…
皇宮。
司馬瑋如願見到了賈南風，司馬衷也在去。
司馬瑋自然是添油加醋的向賈南風訴說李琅不聽調令，拒不遵命，還不知人在何何處，理應嚴查、嚴懲，革去射聲校尉之職。
聽完司馬瑋的話，賈南風平淡道：“說完了？”
司馬瑋看到賈南風的反應，心中大為疑惑，按賈南風以往的脾氣，絕對會很生氣。
這次怎麼如此平淡？
難道賈南風認識那個李琅？
司馬瑋也不傻，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一點。
但已經晚了。
“說完了，那就讓本宮也說兩句吧。”只聽賈南風再度開口：“射聲校尉李琅是本宮任命的，本宮特意讓他今天休息。”
聞言，司馬瑋訕笑道：“臣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您讓他今天休息，若是知道定然不會來打擾您，是臣心胸狹隘了。”
“知道便好，記住你只是兼任北軍中侯，五營校尉可聽你可不聽你，他們是禁軍而非你的私兵部曲。”
賈南風話裡話外都在提醒司馬瑋安生點。
司馬瑋不傻，自然聽得出來。
連連稱是，而後慌忙告退。
司馬瑋和賈南風各懷心思。
經此一事，賈南風對五營校尉中的另外四個是極度不信任，已經產生了想要把他們全換了的想法。
在賈南風看來，你們是禁軍，理應忠於她，現在司馬瑋一叫他們就全過去了，這就是不忠。
不忠之人賈南風是萬萬不會用的。
不過，短時間內賈南風也不知道該讓誰來接替五營校尉。
必須是可信，還有能力的。
…
就在賈南風苦惱於換掉五營校尉時，司馬瑋對賈南風也生出了怨恨的情緒。
但他並不敢對賈南風怎麼樣，只能儘可能的掌握權力。
“既然五營校尉我無法掌控，那就從別的地方入手。”司馬瑋心中這麼想著。
回到家，司馬瑋就大肆發洩了一番，虐家中僕從。
司馬瑋本來就不是什麼善人，性情暴戾，一言不合就動手，也就是面對賈南風他不得不隱忍。
而且，早年間，司馬瑋比現在更為兇暴。
還制定了許多酷刑，惹的群臣恐懼、憤恨，只是但迫於威勢都不敢說什麼。
累了乏了，方才作罷。
僕從在旁看著，不敢出聲。
…
另一邊。
司馬亮登門訪衛瓘。
衛瓘在朝中資歷最老威望極高，功勞最盛，先帝在時也深受先帝信任。
司馬亮來找衛瓘，有要事要商議，來時還很謹慎，前瞻後顧，生怕被人跟蹤。
在見到衛瓘後，司馬亮也是不敢耽擱一秒，一句廢話都沒有多說。
衛瓘剛讓司馬亮入座後，司馬亮就直接說：“衛公，亮有一言，不知您是怎麼想的。”
衛瓘見司馬亮這麼著急，心中更為疑惑，但還是順著司馬亮的話說道：“何言？”
“衛公，亮覺得司馬瑋不堪大用，他為人兇暴，還未任高官時，就暴戾兇狠，他所制定的酷刑更是令百姓恐懼不已啊。”
司馬亮此言一出，衛瓘立馬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其實，衛瓘也對司馬瑋心生不滿。
衛瓘和司馬亮二人之前都因為種種原因和司馬瑋有過恩怨。
這也是司馬亮來找衛瓘說這件事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