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誰是魔頭?
三國,曹操竟是我兄弟 申城毅叔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關羽立馬陣前,看著眼前這血腥廝殺、生靈塗炭的場景,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忍。
他久經沙場,見慣了生死離別,深知戰爭的殘酷無情,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無奈。
可在這亂世之中,為了自身安危與麾下將士的存亡,他又不得不舉起手中的武器,踏上這充滿血腥的戰場。
於是,他高高舉起劉焉的人頭,氣運丹田,高聲喊道:“劉焉已死,降者不殺!”
那洪亮的聲音,仿若洪鐘鳴響,帶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傳遍了整個戰場,彷彿給那些在恐懼中掙扎計程車兵們帶來了一絲生的希望。這聲音,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那些迷茫的靈魂。
剎那間,“劉焉已死,降者不殺!”的口號在戰場上此起彼伏,如滾滾浪潮般擴散開來,迴盪在每一個角落,漸漸平息了戰場上的部分混亂。
這口號,彷彿是戰爭的休止符,給這場殘酷的殺戮帶來了一絲緩和的氣息。
劉焉軍計程車兵們,在這場如噩夢般慘烈的戰爭中,早已被嚇得肝膽俱裂,彷彿靈魂都被恐懼抽離。
此前的爆炸、鐵騎的衝鋒、箭雨的洗禮,以及四面楚歌的絕境,已將他們的心理防線衝擊得搖搖欲墜。
此刻,當那“劉焉已死,降者不殺”的口號如重錘般撞擊著他們的耳膜,又眼睜睜看著主帥身首異處,那顆原本還在勉強支撐的抵抗之心,瞬間如脆弱的琉璃般土崩瓦解。
他們的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彷彿看到了命運的終點。
手中的兵器,曾經是他們求生的依仗,此刻卻如燙手山芋般被紛紛扔掉。
伴隨著一陣此起彼伏的“撲通撲通”聲,士兵們像是被抽去了脊樑骨,紛紛跪地乞降。
那姿態,滿是無奈與絕望,彷彿在向命運宣告著自己的無力。
不多時,戰場上便跪滿了投降計程車兵,宛如一片黑壓壓的海洋。
硝煙逐漸散去,喊殺聲也漸漸停歇,這場驚心動魄、充滿了血腥與殘酷的戰爭,終於逐漸落下了帷幕,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和無數疲憊又驚魂未定的人們。
那戰場上瀰漫的硝煙味,彷彿還在訴說著這場戰爭的慘烈,而那些倖存的人們,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對戰爭的恐懼和對和平的渴望。
……
……
青州城上,獵獵風聲呼嘯而過,肆意地拂動著眾人的衣角,發出“簌簌”聲響。
蔡文姬靜靜佇立在城頭,身姿曼妙,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她原本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此刻卻滿是複雜難辨的情緒,彷彿一泓深邃的幽潭,令人難以捉摸。
她的目光,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絲線牽引著,不受控制地緊緊追隨著城下那道偉岸的身影。她的心神,仿若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劇烈地盪漾起來,泛起層層漣漪。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之前,趙恆毅單槍匹馬,毅然決然地赴宴。彼時,他那無畏的膽識,恰似黑夜中閃耀的星辰,在蔡文姬心中熠熠生輝;那非凡的魄力,又彷彿是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點燃了她內心深處的敬佩之情。
從那一刻起,他便如一顆石子,在蔡文姬的心底悄然激起層層漣漪,那絲絲縷縷的情愫,如同藤蔓般在她心底緩緩蔓延,讓她不知不覺間暗暗傾心。
可誰又能料到,這看似莽撞的以身涉險之舉,竟是趙恆毅精心佈局的開篇之筆。眼前戰場上發生的一切,無一不在淋漓盡致地彰顯著他令人驚歎的深謀遠慮。
他每一步都走得沉穩堅定,鬥龔景時,機智果敢,猶如一把利劍,直插敵人要害;
戰呂布時,英勇無畏,似那巍峨高山,穩立不倒;誆騙菩提多羅,心思縝密,宛如狡黠的狐狸,讓人防不勝防;
誅殺鄒靖,乾淨利落,恰似迅猛的雷霆,一擊致命;引誘劉焉入局,更是步步為營,如同掌控棋局的高手,將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
整個計劃如同精密運轉的齒輪,環環相扣,嚴絲合縫,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精準無誤地朝著他預設的方向發展。
蔡文姬的臉頰悄然泛起一抹緋紅,恰似天邊絢麗的晚霞,美得如夢如幻。
她的目光緊緊黏在趙恆毅身上,彷彿被膠水粘住一般,再也無法移開。她心中不住地默默思忖,這樣的男子,是自己過往人生中從未遇見過的。
他的智慧,猶如浩瀚宇宙中的繁星,璀璨奪目;他的勇氣,恰似那奔騰不息的江河,一往無前;他的擔當,仿若巍峨屹立的高山,堅定不移。
這一切,就像烙鐵一般,深深地刻在了蔡文姬的心底,讓她的視線再也無法從他身上挪開分毫。
僅僅是初相識,她便無比篤定,這世間真有一見鍾情這般奇妙的情愫存在。這種感覺,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柔地撫摸著她的心田;又似夏夜中的繁星,照亮了她的心房。
在這紛繁複雜的亂世之中,這份情愫,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綻放在蔡文姬的心中,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硝煙在青州城上空緩緩飄散,如同一縷縷灰色的幽靈,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蕩。
烤肉的香氣與血腥味,肆意瀰漫在每一寸空氣裡,相互交織,形成一種詭異而又令人作嘔的氣味,鑽進人們的鼻腔,刺激著感官,讓人聞之慾嘔,彷彿置身於一個充滿絕望與死亡的地獄。
菩提多羅面色凝重如霜,那神情彷彿被一層寒霜籠罩,雙掌緩緩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南無阿彌陀佛,魔頭,你真是好手段。”
那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裹挾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怒與痛心,彷彿是一位目睹世間慘劇的聖者,心中的悲憫與憤怒在激烈碰撞,那被撕裂的傷口,正隱隱作痛。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魔頭,先前那把火是我放的嗎?他們不放火就不會被炸得血肉模糊。”
趙恆毅的聲音不疾不徐,沉穩有力,仿若平靜湖面下暗藏的洶湧波濤。他的語調平緩,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漣漪。
“他們不死,劉焉大軍就不會亂,劉焉大軍不亂,我就不會下令進攻。”他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那冷冽如寒夜中的冰霜,轉瞬又恢復平靜,彷彿剛才的那一絲寒意只是別人的錯覺。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魔頭,我下令趕盡殺絕了嗎?只要他們立刻投降,沒有人會殺他們。”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在空氣中迴盪,如同洪鐘鳴響,震得人心神一凜。那堅定的語氣,彷彿在向世人宣告著他的原則與底線。
“反觀劉焉,剛剛可是直接亂箭齊發、縱火焚燒,連投降的機會都不給我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劉焉偽善的面具,將其醜惡的嘴臉暴露無遺。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魔頭,這兩州百姓,我可殺過一人?無辜者可有一人因我而死?”他的眼神平靜如水,直直地直視著菩提多羅,彷彿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不容置疑的事實。那平靜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坦蕩與磊落,讓人無法直視。
菩提多羅眉頭緊緊皺起,如同一座緊鎖的山峰,滿是糾結與掙扎。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那不忍中飽含著對生命的憐惜與對戰爭的厭惡。
“可這麼多人死去,皆因你而起。是你一步步算計了他們。”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與悲哀,彷彿在為這場殘酷戰爭中逝去的生命默哀,那聲音在硝煙瀰漫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沉重。
“我算計他們?龔景動手之前,老子可是苦口婆心勸了他半天,把其中利害關係掰開了揉碎了講,你沒看見,我不怪你?”
趙恆毅的雙眼如炬,那銳利的目光彷彿能洞察人心,眼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直直地逼視著菩提多羅,言語中帶著幾分憤懣,就像被誤解的英雄,滿心委屈卻無處訴說。
“我算計他們?呂布準備動手之前,我也誠心誠意拉攏了他許久,為了化干戈為玉帛,不知費了多少口舌。這般舉動,你同樣沒看見。”他微微揚起下巴,語氣愈發加重,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彷彿要將心中的委屈與不滿一股腦宣洩出來,讓菩提多羅看清事實真相。
“我算計他們?鄒靖動手前,我那一番掏心掏肺的勸誡話語,你總歸是聽得清清楚楚吧!”他緊緊盯著菩提多羅,眼神中滿是質問,彷彿在說“你明明都聽到了,為何還要這般指責我”。
“我把自己所有的計劃都和盤托出,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們,對他們可謂是坦誠相待。可他們呢?根本不信,還自以為是地覺得吃定我了,所以才一意孤行,不聽勸告。”他攤開雙手,滿臉無奈,像是在面對一群無可救藥的人,空有一腔熱忱卻付諸東流。
“他們貪婪成性,又愚蠢至極,他們的智商根本就配不上那膨脹的野心,你怎麼就死活不明白這個道理呢?”趙恆毅目光炯炯,毫不退縮地與菩提多羅對視,聲音陡然提高,像是要把這殘酷的現實狠狠砸進菩提多羅的腦子裡,讓他清醒地認識到這一切的根源。
“劉焉要是攻破了青州城,這六千守城將士,還有城中無辜的百姓,都得性命不保。我是為了守護更多人的性命,實在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才出手的。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痛心,彷彿在為菩提多羅的不理解而感到惋惜,那是一種孤獨的英雄在不被理解時的哀傷。
“這……”菩提多羅一時語塞,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像是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
他搜腸刮肚,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自己的知識儲備與人生閱歷中找出反駁之詞,可面對趙恆毅這一連串如連珠炮般的質問,竟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開口。
“佛門講究悲天憫人,我不怪你這般指責我,”趙恆毅微微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彷彿裹挾著無盡的滄桑與無奈,語氣稍稍緩和了些,“但,眾生平等,這是佛門的教義。小菩提,你可不能因為我殺了你未來岳丈,就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我身上。”
說罷,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那笑容裡,既有調侃,又帶著幾分從容,彷彿在故意逗弄這位佛門弟子。
“你……”菩提多羅被這話氣得面色瞬間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番茄,又似燃燒的火焰。
手指也氣得微微顫抖,那顫抖的指尖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可面對趙恆毅這般調侃,卻又無從發作,只能硬生生將怒火憋在心裡,那感覺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有苦說不出。
“若他真的是我岳丈,小僧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找你報仇雪恨了。”菩提多羅強壓著心頭那股熊熊燃燒的怒火,冷冷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絲絲寒意。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殺意,彷彿要將趙恆毅千刀萬剮。
“冤冤相報何時了,小菩提…”趙恆毅緩緩搖了搖頭,神色變得鄭重起來,一臉嚴肅地看著菩提多羅,那眼神彷彿能看穿他的靈魂,“你應該放下心中這執念,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踏上成佛之道。仇恨就像一層厚厚的迷霧,只會矇蔽你的雙眼,讓你在佛道上越走越偏,離真正的覺悟越來越遠。”
他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泉,緩緩流淌,試圖澆滅菩提多羅心中的怒火,又似一陣清風,輕輕吹散那籠罩在他心頭的陰霾。
“你……”菩提多羅接連被趙恆毅說得無言以對,心中又氣又惱,像被一塊大石頭堵在胸口,憋悶得難受。
可又深知對方所言句句在理,一時間,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糾結與掙扎,一邊是心中的仇恨,一邊是佛門的教誨,兩種力量在他心中激烈碰撞,讓他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