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仵作之死
妖魔亂世,從驗屍開始逆天伐神 青煙入夢來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痛!太痛了!”
迷迷糊糊間,宋銘只覺得有一股鑽心的痛,仿若有人拿一柄利刃刺穿了他的心臟。
“這就是猝死的感覺嗎?如果有來世,我不要再加班了……”
宋銘心中暗自默唸著。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沉入無盡的黑暗時,一絲微弱的光亮映入了他的眼簾。
宋銘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眼,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
古樸而略顯幽暗的房間,四周瀰漫著淡淡的松香與草藥的氣息,空氣中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屍腐味。
不大的房間中,一張寬大的木桌佔據了大部分空間,木桌上搖曳著昏黃的燭光。
“這是哪裡?”
宋銘掙扎的想要起身,忽然……
“嘶~好痛!”
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勉強抬起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見一片鮮紅。
透過衣衫的破洞,可以看到胸口處有一道約莫一寸半的口子,粘稠的鮮血還在不斷地往外冒出。
感受著胸口處那真實的痛楚,宋銘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腦子裡湧現出的零散記憶也說明了,他這是穿越了。
“蘭溪縣……仵作……妖魔肆虐……鬼怪滿盈……”
只是片刻,宋銘便知曉,自己這是穿越到蘭溪縣的一個仵作身上。
至於仵作為何會喪命,胸口處的致命傷又是如何來的……宋銘暫時沒有心思深究。
因為他現在馬上又要死了!
剛穿越就要死去,宋銘覺得,自己大概是有史以來最倒黴的穿越者吧……
就在宋銘心生絕望之時,眼前突然冒出了幾行文字。
【檢測到胸口處有致命傷,若不及時治療,一刻鐘後將會死去】
【是否消耗靈蘊進行療傷?(需要靈蘊:十點)】
【當前靈蘊:二十點】
……
“這是……外掛?”
生死關頭下,宋銘沒有猶豫,直接選擇消耗靈蘊進行療傷。
下一瞬,眼前又冒出了新的文字。
【胸口處的致命傷讓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流逝,你毫不猶豫地將靈蘊注入到傷口中】
【那種溫涼交織、輕柔舒緩的觸感,帶給你無比的愉悅與享受,彷彿全身都被溫柔的撫慰所包圍】
【轉眼間,你的傷勢奇蹟般地完全康復,恢復如初】
……
“這就好了?”
原本鑽心的痛楚如潮水般褪去,宋銘看向自己的胸口處,只見血跡依舊,但傷口卻消失不見了,沒有留下絲毫的傷疤。
與此同時,浮現在宋銘眼前的文字,也悄然發生變化。
【當前武學】
【凡】解屍探微手(熟練)
【凡】辟邪劍法(入門)
【可消耗靈蘊,在時輪靜域中參悟武學精髓】
【當前靈蘊:十點】
……
“解屍探微手……”
宋銘看著上面的文字,心裡暗自思量。
根據腦海中散碎的記憶,這解屍探微手是原身祖傳的凡品驗屍武學。
正是憑藉著這門武學,原身才得以成為蘭溪縣現役仵作。
蘭溪縣轄區內,但凡有命案,都需要經過仵作查驗屍體,尋找致死原因。
至於辟邪劍法,則是斬妖司傳下來的,可以降妖誅邪的凡品武學。
近年來,隨著異象頻現,妖魔鬼怪活動日盛,上頭嚴令各地官府衙役至少精通一門武學技藝,以強化地方防守,確保一方安寧。
仵作雖是賤籍,但也是為官府做事的,故享有學習一門武學技藝的特權。
“還好不是辟邪劍譜,不然剛穿越就成閹人了……”
宋銘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往下看去。
“消耗靈蘊可以在時輪靜域中參悟武學?”
從字面上理解,時輪靜域應該是一處時間靜止的空間。
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宋銘還是很快就接受了這一設定。
畢竟,他已置身於一個妖魅橫生、鬼怪肆虐的世界,連身上的致命傷也奇蹟般地瞬間復原,這一切早已超越了常理的範疇。
念頭轉動,揮散掉眼前的幾行文字。
靈蘊的神奇之處,他方才已經親身體驗過了,此時也不急著消耗靈蘊去參悟武學。
他還不清楚靈蘊要如何獲得,需要留著剩下的十點靈蘊,以備不時之需。
宋銘站起身子,一眼便看到木桌上放著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這是遺書!”
粗略掃兩眼,宋銘便知曉,這是原身留下來的遺書,當即重頭開始認真閱讀。
半晌後,宋銘喃喃道:“仵作不可殺人,違者即日自裁……”
根據遺書,以及腦海中閃過的記憶碎片,他已經知道原身的死因。
非他殺,而是自殺!
在仵作這個行當中,有一條“仵作不可殺人”的行訓。
原身正是因為這個行訓,拿起了驗屍用的工具刀,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胸膛,直抵心臟。
“因為殺了人,所以就要自殺嗎?”
宋銘不知該說原身愚蠢,還是說他正直。
這樣的人,在他前世的那個社會中,已經幾乎看不到了。
“能夠嚴格遵守行訓的人,按理說應該不會做出殺人的行徑。
“那麼,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要殺人?”
宋銘眉頭緊鎖,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試圖從散碎的記憶中,找到原身殺人的原因。
只是思考片刻,便感到頭痛欲裂,當即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頭痛的症狀才有所緩解。
“不行,腦海中的記憶太散亂了,暫時得不到有效的資訊。
“還是等解鎖更多原身的記憶後,再去尋找答案吧……”
從穿越到現在,宋銘發現,原身的記憶不是一下子灌輸到他的腦海中,而是隨著他對這個世界的探索,逐步解鎖記憶的。
這讓他很好地保持住自我的認知,清晰的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玩一款身臨其境的遊戲,既真實,又虛幻。
用燭火點燃手中的遺書,待其化為灰燼後,宋銘走到屋外,準備打一桶水,將身上的血漬洗去。
“咚咚咚……”
院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宋仵作,快開門,又發生命案了,我們頭兒讓我來喊你去驗屍。”
宋銘開啟院門,只見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捕快站在院門外,腦海中自然地浮現出對方的資訊。
李二牛,男,二十一歲,蘭溪縣捕快,為人忠厚老實……
忠厚老實?這應該是原身對李二牛的印象……宋銘心裡想著。
看著李二牛滿臉焦急的樣子,宋銘面露疑色道:“二牛,這次死的人是誰?”
李二牛沒有回答宋銘的問題,而是遲疑道:“宋仵作,你身上的血是?”
“剛才抓了只雞,在屋內練習解剖,不小心濺到身上的。”宋銘面不改色的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李二牛面露恍然,隨後一隻手虛按在嘴邊,小聲道:“這次死的人是王員外!”
當“王員外”三個字掠過宋銘的耳畔,他的思緒彷彿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暴席捲,瞬間在腦海中勾勒出幾幅場景。
其中一幅尤為鮮明:一名面容俊秀的年輕男子,手握寒光凜冽的匕首,深深地刺進一位中年男子的腹部。
根據新解鎖的記憶,那位中年男子正是李二牛口中的王員外。
而行兇的年輕男子,就是他自己!
更準確的說,是一個與他長相一樣,名叫“宋銘”的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