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能在我們剛下古墓時就感受到了,只不過一直在等待機會。

顯然,它也確實挑到了一個最容易下手的時機。

“用不用我幫忙!”一道空靈的聲音在我腦海響起。

我擦了下嘴角的血液:“不用,我能對付它,剛剛是我大意了”

之後我便將強光手電照向上方,這樣墓室內雖然還是很暗,但也足夠我看得清楚。

古燈點燃之後,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我的精神一下好了很多,而且身體都有種變得更加輕盈的感覺。

此時那老殭屍應該還在等待下一次出手的機會。

但是周圍沒什麼能躲得地方,唯一的就是棺材後的八個耳室。

它肯定在其中之一。

“他媽的!這殭屍是真的雞賊!”煙大叔有些氣憤,要不是我的那一下,他剛剛估計是凶多吉少。

“怎麼辦,我們是走還是……!”煙大叔此時也有些上頭的意思。

我擺手讓他往後退退。

“小爺我還沒吃過這啞巴虧!別急我有辦法逼他出來!”

此時我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搞死這殭屍。

剛剛感受到它硬抗了我兩道靈符,受傷程度我不敢說,但起碼也不會好受。

不然它剛剛就應該補刀直接把我搞死。

我能感覺到這其中的一間墓室中,還有著淡淡的燒焦味。

“不出來是吧,老子就燒到你出來!”我直接向著那間墓室打出三張符籙。

下一刻那間墓室內直接燃起熊熊火焰。

“躲,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不出片刻,那殭屍果然忍受不了,跳出門外。

見狀我直接將剛才準備好的糯米,衝著那殭屍打去。

生糯米接觸到殭屍的那一刻,瞬間炸起火花。

而殭屍也直接被炸飛出去。

不過這殭屍已經到達毛僵地步,身上已經長出很多毛髮。

恐怕再放任個兩三百年,估計能進階到飛僵。

屆時一旦跑出墓穴,必定生靈塗炭。

趁現在還沒成大氣候,解決它才是最好的。

看著又起身的銅甲毛僵,我有些作難,這殭屍普通手段已經殺不了它了。

關鍵是它一身的盔甲,讓它防禦力提升了不少。

而這時煙大叔突然靠了過來,雙手張開一個袋子。

“老弟,裡面有黑狗血,糯米,棗木劍和黑驢蹄子還有大蒜和符紙。!你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

此刻我看著煙大叔,只感覺他現在無比順眼。

我咧嘴一笑:“幫大忙了!”然後直接抽出棗木劍和黑狗血。

將黑狗血往棗木劍上一淋,同時將一道符籙刺在上面,口中速念:“稽首社令陽雷君,分形五方土孛神,驅馬神鼓響皆應,降下真氣入吾身,神兵火急如律令!”

隨著召社令陽雷咒快速唸完,桃木劍上已經包裹著陣陣雷電。

而此時,銅甲毛僵看自己打不過,便開始向墓道逃去。

我哪裡會如了它的願,心中冷笑一聲。

直接飛身半路攔住它的去路,手中棗木劍甩了一個劍花,下一刻一劍猛然斬出向著銅甲毛僵的脖頸斬去。

沒辦法,這毛僵渾身上下都穿戴著盔甲,只有頸部以上,沒有穿戴頭盔,只有這些地方是有效攻擊部分。

雖然軀幹部分有部分漏出的地方,但是不是要害的話,效果不大。

銅甲毛僵閃躲不及,下一刻脖子直接被我砍出一個大豁口,且豁口處還滋滋冒著黑煙。

“吼!”

吃痛之下銅甲毛僵發出憤怒吼聲。

“去尼瑪的!”下一刻我直接又是一把糯米向著殭屍頭部撒去。

由於距離不遠,糯米大部分都扔進了殭屍口中,之後一陣火花霹靂,銅甲毛僵直接倒飛在地。

而我則迅速提起真氣,一劍向著銅甲毛僵下巴處刺去。

我斷定,這一擊下去,銅甲毛僵的腦袋絕對會被我穿成串串。

但銅甲毛僵的速度極快,且身體四肢也極為靈活,待劍達到的上一瞬間,竟躲開了劍鋒。

雙臂一擺,而後一股巨力直接將我將我掃飛。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站在原地沒有防備,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跑來一頭牛,把你撞飛一樣。

而銅甲毛僵此時已經無心戀戰,知道敵不過的我情況下,直接向著墓道跑去。

我自知追不上銅甲毛僵的速度,咬破左手拇指,拂過棗木劍,口中快速念道:“天地無極,道法無邊,除邪輔正,道無長存。”

講完法咒後,用力將手中棗木劍朝著正在逃跑的殭屍擲出。

下一刻,棗木劍快速飛出,狠狠地刺入了銅甲毛僵的後腦處,並直接貫穿。

銅甲毛僵身體猛然一震,變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而腦袋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流出黑色液體,滴落在地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見此我直接跌坐在地,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開始盤腿調息。

剛剛受到那銅甲毛僵一擊後,體內的氣息直接就紊亂。

若剛剛那一擊沒中,我也沒有能力再去追它。

所幸,把後背留給敵人是最愚蠢的。

三五息後,我重新站起身,向著那具殭屍走去。

來到身前,我直接一把將棗木劍拽出。

但是下一刻,一股失重感傳上我的手臂。

棗木劍已經變成半截,而且手裡的一大段已經變的黢黑,脆弱不堪。

“唉!”我看向煙大叔“您這棗木劍……!”

不等我說完,煙大叔哈哈一笑:“不必在意,一把普通的十年棗木劍罷了,不是什麼稀罕物!”

“能用它斬殺這具銅甲毛僵,我想都沒想過!”

說完有些激動點上旱菸袋子,狠狠地吸了一口。

突然我感覺自己的左手臂處一疼,低頭看去,這才發現一道不深的傷口,已經發黑。

可能是剛剛那殭屍將我掃飛時留下的。

煙大叔此時也注意到了我的傷口,頓時有些慌張。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緊張。

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糯米後,直接按在用符紙墊著敷在傷口處。

“嗯!”我忍痛悶哼出聲的同時,傷口處也透過符紙糯米透出一陣黑煙。

然後拿下來一看,剛剛還晶瑩雪白的糯米,已經變得漆黑無比,而且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