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淵的問話。
“下品法器啊……有，你要什麼屬性的？”
小男孩有點不滿意這麼小的生意，但還是乾脆回答。
“火屬性！”
林淵鬆了一口氣，總算沒白跑一趟。
“好，等著……”
小男孩回覆一句，接著又鑽入地道。
只過了數息，就重新鑽出來，手裡捧著一柄紅色刀鞘包裹的靈刀。
“給，這把行嗎？”
“嗯？稍等……”
林淵接過靈刀，目不轉睛的打量著，撫摸著刀鞘，入手一片溫熱。
他拔出靈刀，望著鋥亮的刀刃，手指微微靠近，感覺到一股鋒銳之氣。
“好刀，好刀啊！”
林淵饞得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抬眼望向前方的小男孩，問道：
“小兄弟，這把刀要多少靈石？”
“好說，給一百靈石得了。”
小男孩笑嘻嘻的，隨口說出一個數字，就讓林淵心都涼了半截。
林淵面色一苦，依依不捨的望著靈刀，但還是毅然決然的遞了回去：
“罷了，我買不起，有沒有更便宜一點的……”
“啊？一百靈石都出不起啊，你不是李家推薦來的嗎？”
小男孩一臉驚訝，好似從來沒見過這麼窮的人，看到林淵默然搖頭，只好再問道：
“那你有多少靈石？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打點折。”
“咳咳……我只有不到四十靈石。”
林淵乾咳一聲，臉上難掩窘迫，稍微有一點不好意思。
“不到四十靈石？！”
小男孩再次震驚。
“嘻嘻，讓你跟我搶生意，被分到一個窮鬼了吧。”
另一邊，小女孩捂著嘴偷笑，朝著對面的小男孩吐槽道。
“不許亂說！”
小男孩回過神來，訓斥了一句，接著又鑽回地道，留下一句：
“我再找找，你等著……”
“好的。”
林淵一臉無辜，默默等待。
據他所知普通的下品法器，也就三十靈石左右，是這店鋪自己太貴了，不過質量是真的頂級。
………
這一次。
小男孩找了許久，終於灰頭土臉的鑽出來，臉跟小花貓一樣，捧著一柄佈滿灰塵的靈刀：
“這個是半法器，沒有什麼屬性，是當年老頭子練著玩的，威力不遜色於下品法器，但是沒有嵌入飛行禁制，所以不能御器，只能傻傻的拿刀砍。”
“嗯……敢問此刀要多少靈石？”
林淵一邊問著，一邊接過靈刀，撫去刀鞘的灰塵，拔出靈刀仔細觀察。
這把刀看起來平平無奇，兩尺有餘的中等長度，入手較為厚重，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給三十就好了，放著也是吃灰，難得遇到像你這麼窮，這麼弱的修士，總算能用上這把破刀了。”
小男孩一臉無所謂，揮手說道。
這一下，櫃檯後的老者終於有了反應，彷彿看敗家子的眼神，瞥一眼小男孩。
這一幕，前方的三人都未看到。
“好！”
林淵果斷同意，從儲物袋裡數出了三十靈石，放在櫃檯上。
他能看出來這把刀的不凡。
不，應該說是這裡的東西都不凡，上一把刀亦是很不錯。
雖然身為修士，要玩近身戰好像有點奇怪。
但無論近身還是遠端，這都只是一種攻擊手段，管用就行沒有高下之分。
說不定在擂臺上，近身戰會比遠端更有效呢。
………
隨後。
林淵付完錢以後，沒有著急離開。
而是跟小男孩和小女孩聊了聊天，刷了一下熟悉度，想跟他們長久往來。
這個店鋪確實不一般，這一次不虛此行。
他隱隱感覺到那個地道下面，可能藏著不少寶貝。
雖然暫時比較窮，但日後總有發跡的時候，會有機會再來的。
一刻鐘後。
林淵覺得差不多，適時提出告辭，走出了店鋪。
在他離開後。
“哥，你真厲害，賺了三十個靈石，下一個客人該我來接待了吧？”
“不行，說好了，你賣丹藥和雜物，我賣法器和靈材，不能壞了規矩。”
小女孩跟小男孩撒著嬌，卻被後者一口回絕。
櫃檯後面，白髮老者像看傻子一樣，一言不發的注視著，這兩個七八歲大小的孩童。
………
回到外門。
林淵開始檢視新弟子榜單。
外門到處都是石碑榜單，上面有幾張紅紙貼著，這種方式便於更換。
“新弟子榜，前五十名拿獎勵，那就先從四十多名開始打吧。”
林淵決定穩妥一點，開始檢視榜單上的弟子名字，以及他們所在的院落。
新弟子榜其實早就開始，前五十名已經拿到了第一個月的獎勵。
從榜單上，林淵還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第七名，甲十九院程威。
他沒有感到奇怪，程威畢竟是練氣三層，修為超過九成以上的弟子們。
就算不擅鬥法，但擂臺上一對一，正常發揮是會取得好的名次。
林淵沒有在意這個熟人。
程威上面寫著甲十九院，屬於外門的天門，跟位於黃門的他分處兩個山峰，兩人基本碰不上面。
他繼續搜尋著目標，就找修為在練氣一層，且位於黃門附近的對手，方便挑戰。
目前外門新弟子們，有大半都突破至練氣期，但基本都是停留在練氣一層。
從新弟子榜上看，只有三十多位新弟子，修為是練氣二層以上。
所以四十名後面的弟子，他自認為勝算都很大，不會輸這些同階修士。
不多時，他從榜單上找到了一個目標，轉身離去。
………
次日。
林淵熟悉了一下靈刀，萬事俱備才找上門來。
由一名內務堂師兄見證著，關於新弟子榜四十七名的爭奪戰，在外門斗法臺上舉行。
“丁十三院林淵，請賜教……”
林淵報上大名，緩緩抽出腰間的靈刀。
“丙十一院傅原。”
對面，面容穩重的持劍少年，亦是報上姓名。
雙方都眼神堅定，目光在空中碰撞，戰鬥一觸即發。
………
………
就在林淵擂臺上奮戰之時。
承源城。
震字三號道院，有一個身著黑衣，頭戴斗笠的江湖客，敲響了道院的側門。
“誰啊？不知道走正門嗎？”
一名面容消瘦的灰衣老頭，開啟了側門，神色很不耐煩。
看到門外遮掩著面容的江湖客，他面色帶著一絲警惕，問道：
“你是誰？敲門做甚？”
“……林淵在嗎？”
江湖客沉默了一下，聲音艱澀的報出一個名字。
“林淵？這屆道院的第二名？你找他啊，來晚了呀，他已經去天玄宗當仙師去啦。”
聽到熟悉的名字，老頭放下戒心，很是熱情地說著。
誤認為對方是林淵的朋友，還特意告知他天玄宗大概的位置。
“是幽州出身的林淵嗎？”
見此，江湖客沉默寡言，只是又追問一句。
“是啊，沒錯的，嗯？你不是他的朋友嗎？”
消瘦老頭點了點頭，才忽然發現不對，問道：
“你到底是誰啊？”
“……”
江湖客沒有回答，直接轉身離去，摸著腰間的彎刀，心頭感到一絲興奮：
“終於找到你了……”
一陣微風襲來，吹動了他斗笠垂下的黑簾，露出一對佈滿血絲的雙眼。
這雙眼睛，跟林淵“發瘋”的時候，一模一樣，宛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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