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是什麼?傻B唄!騎士是什麼?傻B唄!你是什麼?傻B唄!————李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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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請您不要再難過了。”李墨細細的品味著口中的茶梗,朝麥凱倫開解道:“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比較好奇的那些混血雜種們的結局。”

麥凱倫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些猴人們多少還記得磚家與叫獸這兩個種族對我們的所作所為,儘管他們如今已經摒棄了自己昔日的身份,稱呼自己為人類,儘管他們已經拋棄了獸人中其他的種族,但對於磚家和叫獸,人類也是打心底裡痛恨的。即使是現在,人類所有廁所內的馬桶上,仍舊保留著刻上詠信·羊和虹開·桃這兩個名字的優良傳統。”

“這招可真夠解氣的。”李墨挑了挑眉毛,不由得佩服起了人類對待叛徒的方式:“那其他的獸人們呢?”

“除了有數的幾隻遺脈依舊生存在北特丹大陸上,其他的獸人們全部隱居了起來,甚至可以這麼說,在這片大地上,已經再也看不到那些獸人們的蹤跡了。”麥凱倫嘆了口氣:“昔日的強大盟友早已經離我們而去,按照永恆國度每500年發動一次侵略戰爭的習慣看來,第三次世界大戰也不會遠了,這一次,將會是特丹大陸的末日。不過不要緊,面對著迫在眉睫的戰爭,精靈一族永遠不會摒棄昔日的盟約,我們將會守護腳下的這片土地,直至最後一個精靈迴歸到自然之神的懷抱!”

“鬍匪之源的土匪們是怎麼回事?他們也是人類,應該是猴人吧?他們獨立了沒有?”李墨裝作很是好奇的樣子岔開了話題:“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是落魄。”

“鬍匪之源,本是一處寸草不生的沙漠死地,裡面只有少的可憐的幾片綠洲。”麥凱倫極其認真的對著李墨解釋了起來:“自從人類脫離了獸人帝國,他們佔領了南特丹大陸,將其他的智慧生物物種全部趕來了北特丹。位於北特丹西南面的鬍匪之源,變成是他們用來放逐一切罪犯的最佳場所,每年都會有好幾艘載滿了囚犯的軍艦由海路將那些囚犯運送到鬍匪之源,鬍匪之源的囚犯們儘管因為極其惡劣的生存條件死去了不少,但他們卻沒有滅絕,反而在那片沙漠上搖身一變,變成了危害北特丹的土匪。”

“真夠頑強的。”李墨將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兩手抱肩,非常凝重的注視著麥凱倫的雙眼:“那麼,大祭司,您還沒說,為什麼想要我加入精靈,如果您要說是為了我能夠加入你們陪你們一起抵抗永恆過度的入侵,那麼就代表著您在騙我了。這種世界級的戰爭,咳,不是我妄自菲薄,你我都清楚,我連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一場戰爭絕對不可能因為某個單個的個體的加入而向著某一方產生偏斜,雖然我比較喜歡聽好話,但我還有一些最基本的自知之明,毫無意義的吹捧,並不是讓我同意加入精靈的理由,更何況,您還提出了想要收我做您的學徒的這個條件,這更讓我受寵若驚了。”和著你還是把我當傻B了?要不是你給我講的這些故事還算不錯,而且不像是在騙我,老子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誰有功夫在你這兒浪費自己寶貴的青春說這麼多屁話?當然,拍屁股走人之前要像辦法搞一套衣服,老李心中說道,你丫要是不給我,我就自個兒去找落單的精靈拍悶棍,把他衣服扒給自己。

“托爾斯泰,你聽我說完。”麥凱倫像是重新認識了李墨一樣,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前,精靈一族中曾出現了一位很偉大的預言大師,他一生中有過一千兩百條關於未來的預言,包括他自己的戰死在內,已經應驗了一千一百九十九條,唯一一條還沒有應驗的預言,可能跟你有關。”

“開什麼玩笑?”李墨一臉不信邪的撇起了嘴:“忽悠人也不能像你這麼忽悠吧?按照你這麼說,這人不就是神了?更何況既然他能夠預言到自己的死亡,那他為什麼不趨吉避凶?”

“我沒有必要騙你,那個預言家就是我的父親。”麥凱倫迎向李墨不屑的目光中充滿了真摯的誠意,讓李墨幾乎不願再和她對視下去:“精靈一族熱愛生命,但卻不會在戰場上逃避死亡。現在我就告訴你最後一條預言的內容,信不信是你的自由,加入不加入精靈一族,也要看你自己的意願,如果真的是宿命的話,即使你在今天拒絕了我的請求,在不久的將來,你一定也會以其他的方式拯救整個精靈族群。”

“說說看。”李墨的氣勢一下子就蔫了,朝著麥凱倫說道:“自從聽到你說,精靈一族寧願戰鬥至最後一人,也不會拋棄昔日的承諾的時候,我就開始崇拜精靈一族的勇氣與誠信了。說真的,我從心底裡佩服你們,所以我特別想知道,你嘴裡所說的這條有關於我的預言到底是什麼?”

“命運之戰前,最後的聖女將會帶著精靈一族的混血歸來,他加入了精靈,以自己的方式改變了整個精靈一族的未來。”麥凱倫朝著李墨講出了預言的內容:“就是這樣而已。現在整個世界也只有20多萬的精靈存活,並且我們全部住在了羅蘭城內。自從500年前出現過那個該死的混血雜種的叛徒後,精靈王與長老議會以及神殿高層在同一時間一起頒發了一條禁令——徹底禁止異族通婚。原本我以為這會是我父親一生之中唯一一條沒有應驗的預言,當然,這個想法直到你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荒謬,儘管我已經是一名魔導師,但父親的智慧,卻是我永遠無法超越的豐碑。”

“大祭司,這條預言太簡短一些了吧?”李墨一隻手抬了起來,手指不停的摩擦著自己下巴處的胡茬:“能不能再詳細一點兒?”

“只有這麼多了,知道這條語言的人只有精靈一族的高層,我甚至沒有把這條預言的內容告訴薩諾婭斯。”麥凱倫俏皮的朝著李墨眨了眨眼:“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

“行,我答應了!”李墨一拍桌子,拿出了無賴的本色:“那麼現在我也可以和薩諾婭斯一樣,叫您導師了吧?”

“嗯。”麥凱倫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包括薩諾婭斯在內,我一共收過四名學徒,算上你,應該是五個了。”

“那我可就是您最小的徒弟了。”李墨壞笑著看朝麥凱倫搓動起了拇指、食指以及中指,他用這種宇宙通用的動作提醒起了大祭司閣下:“作為最小的徒弟,導師您是不是要對我稍微意思意思?”

豔陽高掛,薩諾婭斯抱著胖了一圈的軲轆出現的時候,正巧看見李墨在曦曦的帶領下,滿臉得意、一步三搖的走進了傳送陣,他的腰間看起來鼓鼓的,也不知道他藏了些什麼東西在麻袋裡。

“導師……”小妖精看著呆坐在樹屋內一臉痛苦狀的麥凱倫,弱弱的說道:“您是怎麼了?難道是托爾斯塔他拒絕了您的邀請嗎?”

“小寶貝,你來的正好。”彷彿突然蒼老了幾十歲的麥凱倫朝著薩諾婭斯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托爾斯泰沒有拒絕,他現在已經是你的小師弟了。我剛剛叫曦曦帶著他去沐浴,順便換套衣服。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要他加入精靈一族的做法是不是做錯了?這會不會是自然之神對我的懲罰?”

“導師,您為什麼這麼說呀?”小妖精瞪大了好奇的眼睛,一臉八卦的看向了麥凱倫。

被小妖精抱在懷裡的軲轆也燃燒起了體內的八卦之魂,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麥凱倫,眨也不眨。

“這個傢伙,這個傢伙……唉!”麥凱倫恨恨的搖了搖頭,一臉悽苦,她的表情就像是宛如被人通知去賓館抓姦的正房原配在開啟房門的一瞬間突然發現自己的老公竟然與一個大老爺們滾在床上一樣的精彩:“我為第三次世界大戰積攢了幾百年的禁咒卷軸,被他一下拿走了五張。”

“天吶!”小妖精伸出玉手擋住了自己因為吃驚而張大的紅唇。

“咕嚕咕嚕”軲轆伸出了兩隻小短腿前的龍爪擋住了自己的一雙眼睛。

微風吹過,原本寂靜祥和的密林中突然被驚飛了許多毛色豔麗的鳥兒。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泡在一處散發著幽香的天然溫泉中,李墨一邊揉搓著自己的身子,一邊哼唱起了歌來,剛剛讓麥凱倫大出血的他心情很是不錯。

之前問麥凱倫討要禮物的時候,大祭司拿出了一大堆魔法卷軸。精靈族誠實不屑說謊的性格讓老李在問麥凱倫哪種卷軸威力最大的時候,後者不假思索的回答:“禁咒卷軸!”

一身緊身皮甲將身材凸顯的格外妖嬈的紫發小妞曦曦將一疊衣物以及一雙靴子丟在了溫泉旁邊,轉身離去。

“曦曦大姐。”看著曦曦好似一張麻將牌的俏臉,李墨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要調戲一下她的衝動:“你這是幹嘛去啊?你現在要是走了,我洗好了以後去哪兒找你啊?導師說過要你給我安排住的地方呢,你總不能讓我露宿街頭吧?”

原本背對著李墨,正準備離開的紫發小妞被李墨一句“曦曦大街”給叫的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她緩緩的轉過了身子,一臉冰冷的看著李墨:“誰是你大姐?”她一邊說著,一邊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拎出了一個足有李墨上半身大小的月刃飛鏢,一邊等著李墨回答自己的問題,一邊不停的將飛鏢拋向空中再接回手裡,這種舉重若輕的感覺,讓李墨覺得她就像是一個在用手扔毽子玩兒的小孩兒。

看著紫發小妞冰冷的神情以及不停的被她在手中把玩著的月刃飛鏢,老李一腦袋黑線的說道:“對不起,曦曦騎士閣下,我錯了。”

“唰”

曦曦將手裡的飛鏢朝李墨的腦袋扔了過來,不停的旋轉著的月刃上那鋒利無比的刀口在即將親吻到老李鼻頭的一瞬間又按照來時的路線飛回到了曦曦的手裡。

紫發小妞又像是變魔術一般的將月刃收了起來,只不過這下李墨看的很清楚——原來這種飛鏢是一種別在腰後的摺疊式武器,收起來的月刃竟然只有嬰兒拳頭大小。

“我擦哩思密達!”看到紫發小妞一臉牛B哄哄的離開了這裡,李墨擦了擦剛才額頭處被驚嚇出來的冷汗,一腦袋扎進了溫泉裡吹起了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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