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麼辦?誰來對他的青春懵懂負責?

就在不久前,他還把自己的初吻,獻給了自己的好兄弟?

最關鍵的是,他竟然覺得感覺不錯,還想再來幾次……

阿西吧,想想就頭皮發麻。

那他現在怎麼辦?還能回去嘛?一切還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嗎?

變不回去了,不用別人說他也知道,他都已經對自己的好兄弟有了這樣的想法。

而且他從身心上,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並且直到現在,他還在幻想,如果如凡現在說,剛才的一切都是騙他的,逗他的,並且他願意想跟他試試看的話,他一定不會怪他,還會開開心心的原諒他跟他在一起。

可是事情並沒有出現他想看見的轉折,他的心就像是火山裡的盛開的花朵,被極寒的冰水澆的滋滋作響。

最後花朵枯萎,他的心也跟著枯了。

他被如凡判了死刑,死的透透的那種。

都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了,整個人像洩了氣的氣球,被人丟在地上孤苦伶仃。

看他那挫敗的樣子,如凡知道,他是真的明白了,不會再有這種荒唐的誤會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他挺可憐的。

畢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如凡不忍心看他這樣,好心的想著安慰安慰他。

“你也別太難過,話說開了就好,以後,我們還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原本就夠難過的了,如凡偏偏還要用“好兄弟”來刺丨激他。

說實話,常松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好兄弟會是個小不點(矮他兩個頭)。

更沒想到,他好兄弟的腰很軟,很細,跟女人一樣。

然後他現在像個變態一樣,對他好兄弟的軟唇打起了主意。

有的東西啊,就是不能嚐到甜頭,嚐到甜頭之後就會忘不掉,一直想。

別看現在話都說開了,其實常松現在心裡最懊悔的事情,是昨天為啥沒繼續下去,怎麼就讓人給跑了。

要是讓他嘗夠了甜頭,也不至於他心心念唸的一晚上都沒睡著覺。

在外面被喪屍追趕逃命的時候,他也沒那麼輾轉難眠過。

一閉眼睛全是如凡的影子,點點滴滴,樁樁件件,歷歷在目。

不管怎麼看,怎麼想,他都不信如凡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應該啊,有吃的分他,還喝過同一瓶水,被他摟著抱著,不知道一起睡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現在跟他說是兄弟情誰信啊,反正常松不信,不想相信。

本著只要我不信,就沒人能逼我。

常松打起了精神,對安慰他的如凡燃起了鬥志。

“你說的話我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如凡很欣慰,第一次見常松明白的這麼快。

好在他是個心大的,不然以後相觸起來怕是要鬧尷尬了。

剛要跟他用好兄弟的方式把這件事翻篇,就被常松抓住了他準備跟他擊掌的手。

咦?不應該是擊掌嘛,抓他手做什麼。

“你喜歡我”。

“啊?!”如凡剛要解釋,生怕這廝腦子又胡思亂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見常松又說:“我知道你對我的喜歡,是兄弟的那種”。

……好傢伙,說話要不要這麼大喘氣啊,這麼嚇人真的有意思嗎。

總之他明白了就好,至於其他的,如凡也不想跟他計較了。

“你知道就好”。如凡說。

“嗯,我知道,那我能不能求取一下”。

“爭取什麼?”如凡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

你別說哈,有的時候人的第六感什麼的,還真的挺玄乎,不信不行啊。

拉著如凡的手,常松說的非常認真。“爭取把兄弟情變成愛情”。

“啊!!!”

這驚嚇程度,一點也不次於昨天。

受到驚嚇的如凡,第一個反應就是抽出被常松握著的手。

然後準備遠離他,到也不是嫌棄他,看不起他之類的。

他是a等級人類沒錯,但他對這個等級評定並不認可。

只是自己頂著這個身份,做起事來相對來說自由一些,不然他也不願意承認這些。

用他自己的理解就是,他們現在生活的世界,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屠宰場。

他們是被打上了標籤的豬肉,任人宰割分食。

如果沒有這次喪病的大爆發,恐怕他這輩子就要碌碌無為中度過了。

說實在的,他並不覺得這場毀滅性的喪病,是個錯誤。

發動這場喪病的人,最開始的初衷應該是好的。

他希望把這骯髒的世界洗一洗,希望世界可以重新制定人類的生存方案。

可能連始作俑者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不可控制。

喪病發生了變異,不僅僅是一種,很多種,情況也難以把控了。

現在他們也只有努力活著,相信活著就會有希望了。

這種思想不是如凡在接觸到常松他們之後才轉變的,是從很小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了。

所以他不是嫌棄常松,也沒有看不起他,他就是不喜歡男人。

所以拒絕是肯定的,強壓住自己驚恐的心。

如凡苦口婆心的對他說:“我想你現在應該比較糾結的問題是,你沒有辦法變回去,如果是因為這個,你才說的那些話,那我可以理解”。

並且他也願意幫助他改正。

“不是”。常松說的肯定。

“我一開始是有點迷茫,也出現過你說的那些想法,但是我現在非常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說著向如凡走了半步,嚇得如凡後退了一大步,伸手捂著自己的嘴,生怕他又搞偷襲。

“我不是想親你”,常松被他的反應給刺丨激到了,他有那麼飢渴嗎。

“我就是想跟你說,經過剛才的認真思考,我決定了,既然都這樣了,那我也不能半途而廢啊,我努努力,你先觀望觀望怎麼樣?別急著拒絕”。

……這東西還能觀望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鬆開了捂著嘴的手,如凡看著他無奈道:“我真的不是,而且我也不想,要不,你找別人試試?”

這也是目前為止,他能想到最好的說辭了。

“不,我這個人很專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