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舅舅好像當年就是在小星星群前面不遠被T星人抓住的,他們能追到這裡是肯定的!
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們追著母親去銀河系!
正如外祖母所說,母親這時經驗不足,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了三駕飛碟,何況她現在身懷六甲,回到地球不久就要臨盆……
不行,我要將這三駕飛碟截住!
先隱形,等他們過來之後出其不意的將最靠近我的一駕飛碟幹掉!
另外兩駕就邊打邊逃、將他們先引開再說吧!
到最後,實在打不贏就隱形甩掉他們,然後再回頭向蟲洞飛去……
還好,自己的黑影19唯有武器裝置沒有遭到什麼破壞,基本是以前原裝的,根據母親後來的描述,對付這時的T星人飛碟應該不難。
海克平想著靜靜地埋伏在這顆非常普通的小星星上,等著某駕飛碟臨近……
慢慢的等待中,三駕飛碟越來越近了。
海克平預測,應該“品”字尾端這駕飛碟會從自己小星星前面約三萬四千八百五十公里處飛過。在太空戰中,這是一個相當短的有效命中距離。
他開始瞄準,太空黑子彈推上彈道位。
近了、近了、更近了……從來沒有經過真正戰鬥的海克平不禁有些緊張,按在發射鍵上的手心都有些微汗了。
雖然戰爭理論很充足,但是,沒有任何實踐的他還是很心虛、感覺沒底啊。
眼看那駕飛碟馬上就要從正前方飛過去了,“嘭”海克平及時按下鍵,黑子導彈在接近真空的太空中急速向前穿透過去。
為防意外,海克平又連按兩下,又有兩顆黑子導彈隨後光一般發射出去。
海克平緊張得腳都有些抖,他一邊啟動飛碟一邊瞪大眼睛觀看結果。
只見三顆黑子導彈先後擊中那駕飛碟——第一顆擊中飛碟前部,第二顆是飛碟中間偏底部;那駕飛碟頓時如煙花般炸開。於是,第三顆穿過已經炸開的飛碟向另外那駕幾乎並排的“品”字尾部飛碟射去。
“嘭……”雖然太空中聲音傳遞極差,但海克平還是隱約聽到擊中那駕飛碟尾部的聲音隨後傳來。
而他早已經調轉碟身開始猛然加速度外逃。
他的目的不是把三駕飛碟都擊毀,而是引開,然後隱形甩掉——儘量不讓他們知道母親是從前面星座中某星系的蟲洞逃走的吧!
三駕飛碟,品字前面那駕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後面兩駕飛碟一駕被炸燬,一駕碟身炸傷,宇航員好一會才昏頭顛腦的掉方向向黑影19追來,並邊追邊射擊。
海克平一邊從尾部反擊一邊急速遠逃,儘量拉開距離。
而後面兩駕T星人飛碟緊緊咬住他不放,並迅速報告T星軍方高官。
海克平再次挑戰自己的駕駛技術,在這鄉村田間小道般的太空中極力顛簸潛逃,幾次不是導彈擦著碟身而過就是差點和小星星、小隕石相撞,真是驚險萬分。
還好,三百年前的T星飛碟速度本來就不如三百年前的他們,更何況海克平還是駕著三百年後的飛碟——雖然黑影19因為木衛三初始基地上工具侷限,再次修復後的速度還是不及以前的一半。
可這也不是在高速太空航道上啊,就是有再高的速度也行駛不出來。
所以,海克平繞了一大圈,一個星期之後終於把追蹤他的兩駕T星飛碟摔掉了——哦,其實是,他把開始受損的飛碟又一彈打殘了,直接冒著煙迫降在附近的小隕石上;而另外一駕飛碟大概被嚇著了,再也不敢單獨拼命追了。
而他也被人家射中了一次,現在黑影19帶著傷,連隱形功能也沒辦法開啟了。
因此,為了以防萬一,也以免附近有聞訊後趕過來攔截的T星飛碟,海克平只能再繞遠一點才向蟲洞所在的星系飛去。
這附近幾個小星系都是無人星球,海克平架著黑影19小心翼翼的靠近那顆已經成為黑洞的昔日恆星。
一靠近,他就感覺壞了:蟲洞好像有些不穩定。
他知道,他母親和舅舅過來的時候,行至蟲洞中間就不穩定,那時大概才接通一千年前的銀河系到一千年後T星的通道。
這才多久啊?怎麼又不穩定了?
海克平真的很焦急啊。
看樣子,這蟲洞的變化間隔很快,得趕緊過去!
“我靠!”他看見了什麼?
前面竟然有一駕飛碟?
一定是廣撒網,追蹤攔截他和他母親的飛碟吧?
海克平不禁苦笑:至於嗎?不就是我母親逃離了你們的控制,我擊毀了你們兩駕飛碟?怎麼搞這麼大追殺規模?
你們不覺得這樣勞師動眾反而虧得慌嗎?
這也太記仇了!
目前的情況是:我現在沒時間再繞開,從另外一個方向過去啊……
而且我要是突然擊毀這駕飛碟的話,T星人肯定會派大批飛碟來這裡,那仔細搜尋、探查中,本來還算隱蔽的蟲洞不就會很快被發現嗎?
這樣,喜歡稱霸的T星人一定會殺到銀河系去大肆攻星掠地,那銀河系附近這片區域可就沒有寧日了——包括地球。
要不然,我難道現在就不過去嗎?
可是,萬一蟲洞再次變化之後又聯通到一千年之前的銀河系去怎麼辦?
海克平愁得直抓腦袋。
***
深夜,艾馨怡纖手溫柔的撫摸自己正鬧騰的腹部,一臉柔情的低問:“寶寶,又在調皮踢媽媽啦?是瀚瀚踢的還是浩浩踢的?”
“什麼?都沒踢?那媽媽的肚子怎麼動了?”
“是瀚瀚踢的?不是啊?那是浩浩?”
“有沒啊?”
“什麼?你們倆在做操?伸伸小腿,揮揮小手不小心碰到媽媽啦?”
“嘻嘻,真調皮!不要在裡面打架哦,兄弟兩個要相互友愛……”
艾馨怡說著、說著,含笑的明眸中突然揚起濛濛淚霧——瀚瀚和浩浩是她為雙胞胎兒子取的暱稱。
曾經,他們的父親也是孿生兄弟中友愛的哥哥,他三百年的呵護、謙讓,總算換來弟弟一次回報;可是,他卻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及時回到自己身邊,來呵護寵愛自己。
而且,他給自己護身用的特製珍珠項鍊中,那顆最大珍珠中的能量也逐漸弱了;否則她也不會因為要省著用,偶爾換戴普通裝飾項鍊,以至那晚輕易被黑勢力劫持。
現在,她總覺得暗中有窺視自己的眼睛,連這對寶寶都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