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華鎮,由於地處北上去那割界山的必經之地,因此,這鳳華鎮還和往常一般的熱鬧,並沒有因為方平前次所造成的腥風血雨所影響;如今,這鳳華鎮內可謂是人山人海,各地的煉氣士匯聚一處,可謂是絡繹不絕,商人們都在津津樂道,一副天人之樂模樣;可換成煉氣士不同,如今這些被凡人們稱之為仙人的人,不少都是緊鎖濃眉,一副有大事發生的模樣。
這日,卻見城門外兩道遁光劃過天際而來,落到了鳳華鎮外,顯出兩人,一男一女,男子一頭銀絲倒束身後,白眉鷹眼,大概二十出頭的模樣,身穿藍色俠客裝;女子則是一身火紅,好似那芍藥一般,驚才絕豔,尤其是那秀氣可人的鼻子,惹得無數人側目一觀;這女子卻是臉露怒色,冷哼一聲,帶上了一塊絲巾。這二人不時別人,正是方平與秦紅柔。
方平經過深思熟慮,答應了與張別任一同探那古煉氣士洞府,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秦紅柔竟然親自到訪,好似是怕方平會反悔一般,邀請方平一同來這鳳華鎮,期間,讓方平隱藏自己的修為,切莫將自己固元期的修為暴露出來,方平也沒怎麼在意,就答應了下來。
既然來到了這裡,二人便不做停留,直接步入鳳華鎮中,一路之上察言觀色,自然是看出了一絲不安在其中……
“方兄,你看這模樣,小妹說得沒錯吧,門中傳出的訊息十有八九是真的。”秦紅柔對著方平說道。
“也是,依我看,此事也八九不離十,按理說,再怎麼也應該是幾十年後的事情,怎會突然提前了。”方平繼續說道。
“這些畜生雖說開了一些靈智,可到底是畜生,哪能與我們人族相提並論,何況他們壽元較長,早一些,晚一些,對於他們來說,無傷大雅,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下爆發,看來此行兇險不小。”秦紅柔一副擔心的模樣對著方平說道。
“秦道友還請稍安勿躁,這獸潮雖說提前來臨,可如今也只是前奏而已,頂多也只是在那割界山中襲擊一些深入險地的煉氣士而已,至於說割界山外圍,好像還未發現什麼妖獸吧。”方平對著秦紅柔說道。
“方道友說得在理,割界山外圍的確沒有發現妖獸,只是這段時日以後,到那割界山中獵殺妖獸的同道,很多死於妖獸之手,如今進入割界山中不是我們人族獵殺妖獸,而是妖獸獵殺我們人族,並且是群起而攻之,即便逃出來的,也是身負重傷之人。”秦紅柔對著方平說道。
“看這模樣,離獸潮真真開始,還有一段時日,只要我們趁這段時日,趕緊做好眼下的事情,應該能在獸潮開始時,躲進這苦寒國境內,只是不知這居住在割界山外圍的村民是否在往國內遷移?”方平岔開話題,朝秦紅柔問道。
“沒想到一向冷淡的方道友也會關心這些凡人的瑣事?”秦紅柔打趣一般,對著方平說道。
“也沒什麼,我們在那些高階煉氣士面前,與凡人無異,又何談如此一說。”方平對著秦紅柔說道。
“方道友說的在理,方道友放心,我出來的時候,門中已經派了不少同門前去割界山了,想是在轉移那些凡人了吧。”秦紅柔對著方平說道。
“看看時日,應該還有兩日,他們才到來,我們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番吧。”方平對著秦紅柔說道。
秦紅柔聽後,也沒多說什麼,便隨便找了一處地方,方平一同住了進去,等待人他人。
轉眼之間,一日過去了,正在客棧中等待的方平與秦紅柔,聽到了不少有關於割界山中發生的瑣事,大多是關於妖獸攻擊人族的事情,形勢也越演越烈,越來越多的煉氣士不敢隻身進入割界山中,更有勝者,漢陽門已經發出了召集令,讓各地的煉氣士們做好準備,隨時應付獸潮的來臨,不過期間也發生了讓方平刻骨銘心之事,只見那一隊隊煉氣士,護送凡人安全的進入到了這鳳華鎮中……這對於方平來說,從未見過,雖說經常聽說,這苦寒國的煉氣士關心凡人,可沒想到關心到了這種地步……
“方道友,秦師姐,老夫來遲一步,失禮失禮。”張別任見方平正坐在客棧之中,臉上頓時出現了笑意,立刻開口對著方平說道。
“張道友,快請,快請。”方平自然也客套了一番。
“聽秦道友所說,張道友不是早已經出山門了嗎?為何這般時日才到?”方平開口問道。
“哎,為了這次之行,特地煉製了一件防身用的法器,因此來遲一步,還望二位恕罪。”張別任開口說道。
“無妨,無妨,我們也只是才到而已。”方平開口說道。
“張師弟,你來的時候想必也已經聽說了吧,這獸潮快到了,如若你的那位好友還不趕到的話,獸潮來臨,我們可就沒有辦法了。”秦紅柔略帶一些責備的朝張別任問道。
“二位道友莫急,我的好友就在這附近,想必明日應該來到。”張別任斬釘截鐵的說道。
於是乎,三人相視而坐,談論起了有關於那古煉氣士的洞府之事,在張別任說來,這古煉氣士的洞府所在,他自己也沒細心的弄清楚,當日不過是那好友,對自己施展了一些幻術,這才帶著自己前去,門外遇見血蝙蝠,嚇得扭頭就走,天南地北更是分不清楚;方平聽到這裡,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那秦紅柔,好似有些怒色一般。
翌日,方平、秦紅柔與張別任,還和前幾日一般,坐在客棧中,聽客棧中的煉氣士們說一些趣事,也等待張別任的好友前來。
時過正午,正在閒聊的三人,張別任突然站了起來,嘴角帶著笑意,卻見一團火光由遠及近的飄了過來,張別任一把將火光接到手中,而後又放出自己的傳信符。
片刻後,方平只見有兩人,信步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一人骨瘦如柴,身長八尺,八字鬍,身穿墨綠道袍,肩上揹著一柄松紋寶劍;另一人,則生的是白白胖胖,矮小,滿臉絡腮鬍子,好似商人一般的胖子,每走一步,這胖子好似都很費勁一般,不時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段道友,你們終於來了,快請坐,請坐,這位……這位前輩是……”張別任見二人來到眼前,立刻客氣的讓二人坐下來,不過他靈識一掃那瘦子之時,不由得臉色大變起來。
“眾位莫怪,眾位莫怪,這位前輩與在下乃是莫逆之交,本來修為只是築基後期而已,只是前幾日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衝擊固元期成功,這才成為固元期煉氣士,而關於那洞府之事,在下早就告之他了,如今前輩修成固元期,也想前去一探究竟。”胖子開口說道。
“哼,段道友還真會打主意啊,這位前輩明明是固元中期的煉氣士,還說前幾日才修成固元期,莫不說與我們說笑不成。”秦紅柔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的對著胖子說道。
“女娃娃,靈識還真不簡單啊,沒想到老夫隱藏了修為,還是被了看了個清楚,那也好,老夫也用不著如此了。”那瘦子突然獰笑了一聲,將固元中期的修為放了出來。
“段道友,你這是何意,難道不相信我張某不成。”張別任臉上微怒,對著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