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戰老

當白夜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在病房中。

“你醒啦？”

柳絮拿著早餐推看門的瞬間，驚喜道。

“這裡是哪裡？”白夜虛弱的詢問。

“這是位於瀚海市的大夏異能局總部，昨天你收拾後，直接住到了這邊。”

“原來是這樣。”

“你的異能有些複雜，所以趙部長將你送過來給戰老看看。”

“戰老？”白夜之前簡單培訓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如今她是大夏異能局唯二與科研沾邊覺醒者。

“你先吃早飯，我這就告知戰老。”柳絮笑吟吟的將自己的早飯塞進白夜手裡後，急匆匆的離開了。

戰老？

會不會像魏老一樣，是一個和善的老人……

白夜的疑惑未持續多久，大約十分鐘後，病房們再次開啟，一輛粉紅的嬰兒車被柳絮推了進來。

“這是？”

“戰老！真的是戰老！”怕白夜不相信，柳絮連續肯定兩次。

躺在病床上的白夜正巧與粉紅嬰兒車內的戰老平視，

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面前一個不超過3歲，嘴裡叼著假奶嘴且還坐在嬰兒車內，露出的兩條蓮藕一樣的大腿，正在悠閒的蕩呀蕩的女娃娃，與【戰老】這個稱呼連在一起！

“怎麼，很意外？”戰老很滿意白夜初見自己震驚的表情。

拿掉奶嘴後，戰老飽經滄桑的聲線，瞬間將白夜拉回現實，

儘管極力剋制，但是白夜的視線仍時不時被戰老碩大的頭顱，以及悠閒且自由的雙腿所吸引。

“頭圍63厘米，偏偏身體確實是3歲的發育，我屬實有些困擾，年輕人你大大方方看，別總像準備偷雞的黃鼠狼一樣。”坐在嬰兒車裡的戰老笑呵呵道。

柳絮自然而然的為白夜介紹，“戰老的真實年紀就是3歲，只不過2歲就覺醒了，也就是那個時候，頭圍開始暴增，但是能力早已得到國家認可。”

“戰老是特意從幼兒園請假出來，中午的時候，戰老要回幼兒園喝奶、午休。”

戰老頓時羞紅著臉，找補道：“咳咳，什麼年紀就該做什麼事，當初讓你繼續上學也是我堅持的。”

三人說話間，趙建國笑吟吟的推門而入。

“怎麼樣？”

“回部長，感覺恢復的很好，背部的撕裂感幾乎沒有了，很神奇！”白夜驚喜道。

“這多虧戰老三年前研製出A藥劑，如今在醫療領域可是價值百萬一支的頂級恢復神藥。”

片刻後，趙建國與柳絮一人推一位進入最近一間會議室，白夜緩緩開口道：“戰老知道我之前覺醒的能力麼？”

“嗯。”

“昨天，我原本以為自己的超能力更新了，後來我才知道只能看見覺醒者或者蛆人頭頂上的數字，普通生命體的數字，我現在已經看不到了。”白夜轉頭示意戰老頭頂的數字。

“我能活多久？”戰老好奇道。

“不出意外的話，長命百歲對您來說，不是一句祝福。”

“哈哈哈，新覺醒的能力呢？”

白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可以參照昨天餐廳的監控講解麼？”

“就等你這句話了。”

“……”

看到如此詭異的畫面之後，自認為見多識廣的趙建國沉默了，

覺醒者的力量，竟然如此不可揣度，

那未來普通人，

怎麼辦……

“說說你的看法。”戰老沉聲道。

“柳絮，你給白夜上杯茶。”由於接下來的談論可能涉及到很多秘密，趙建國便找了一個藉口，將其支開。

柳絮自然也是心領神會，“白夜，你喝什麼茶？”

“可樂，謝謝。”

“熱奶，謝謝。”

“那就給我這個老人家準備一杯綠茶即可。”

片刻後，

戰老一邊嗦著熱奶，一邊透過慢動作分析著影片中白夜的“招式”，

簡單的揮刀，甚至看不出用力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只要面向你，並且你有揮刀的動作，對方就會變成這個姿勢？”趙建國再一次確認道。

“是的。”

“戰老，您怎麼看？”

白夜說心裡話，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於是試探道，

“戰老，我這個真得是妖術麼？”

沉吟片刻，戰老緩緩放下奶瓶，一臉嚴肅道：“我認為，你這個招式應該是觸發了【規則之力】”

“規則之力？”

“今天結合你的感受後，是我猜測出來的唯一可能，其特點是霸道的強制性與不可抗力！”

“鬼面具你知道吧？”

看到白夜點頭，戰老點了點頭，吩咐道：“趙部長，將那段監控給白夜看看吧。”

五分鐘後，一段開頭印著巨大的猩紅色【絕密】水印的影片開始播放。

影片很短，一共只有十秒鐘。

帶著鬼面具生物只出現在第一秒，隨後整個影片便被刺眼的白光填滿。

“這？”白夜迷茫道。

“當時我們預判到了鬼麵人的下次行兇地，提前準備了五十枚火箭彈，三十把重型狙擊步槍……”

影片裡，正是此前魏老提過的那件事！

親眼看到影片中冒著火的巨坑中，完好無損的鬼面具，

白夜體會到何為不寒而慄。

“我……我能看看那個面具麼……”

趙建國正在猶豫的時候，戰老則是直接應答，“就在地下三層。”

“喂，戰老，事關重要……”

戰老不耐煩的把喝乾淨的奶瓶，放在桌上，打了一個嘹亮的奶嗝，“白夜，你推我去，我有許可權。”

看到兩個都是病人，趙建國無奈的招呼守在走廊的柳絮，與此同時他開始聯絡所有非必要安保力量守在保險室外面，

當白夜被推入出電梯的時候，多位警衛人員每人拿著一支步槍，外加火箭筒擠了進來。

“沒關係，有備無患嘛。”戰老伸出白淨軟糯的小手，安撫似的拍了拍白夜的手背。

“嗯……嗯……”

白夜有點後悔自己的好奇心了，他可看見還有不少槍還進電梯呢！

“現在整個異能局，只有你能動用規則之力，你理應去看看。”

在戰老輸入完虹膜、指紋、聲音、數字密碼之後，

白夜面前一道厚重的特質鋼門，緩緩開啟。

“你一個進去吧，我們在監控室與你溝通。”

當鋼門慢慢合攏的時候，那些武裝到牙齒的警衛紛紛將武器開啟保險，對準了白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