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為亡靈發聲,為死者代言!\r
身為神探的我,有一個警察女友很合理吧 十標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我們要做唯物主義者,怎麼能信鬼,一定是有什麼線索被我們給漏掉了。”
趙昊叉著腰,望著電腦的資料。
“先把那兩個盜賊給找到,他們翻東西不戴手套,作案經驗並不豐富。
死者家的錢不多,他們很有可能還會犯案。最近多留心盜竊案,然後比對現場的指紋。”
另一位民警點頭答應。
就在這時,屠法醫急急忙忙跑來。
“趙隊,我這邊有發現。”
看到閻崢和卓琳也在,屠法醫就直接說了。
“我對死者進行解剖時,發現她患有骨癌,並且已經轉移到肺部,到了晚期的程度。就算這次不被殺害,估計也活不了三個月。”
閻崢緊皺的眉頭更深了。
死者患有骨癌,那她自己肯定會覺得明顯疼痛。
去醫院檢查,就會發現自己命不久矣。
“小卓。”
“小卓?”卓琳第一次從閻崢嘴裡說出這個詞,“我可不一定比你小,你得管我叫琳姐。今後我們各論各,我叫你偶像,你叫我琳姐。”
閻崢正在頭腦風暴,也不想去爭論稱呼。
所以就依她,叫了聲“琳姐”。
聽得卓琳心裡的小九九都冒了出來。
“如果你知道自己患了癌症晚期,手頭也沒多少錢,你會去醫院賭一線生機嗎?”
“肯定不會呀,現在都知道,癌症晚期基本就是死刑。與其把錢送給醫院,還不如自己好好享受,或者留給家人。”
“對,陳嬸肯定也是這麼想的。黃小軍那麼不懂事,她也一直慣著,說明她很愛自己的兒子,覺得對他有虧欠。”
卓琳疑惑道:“剛才我們也分析了,案發現場的四個指紋,除了兩個小偷外,就剩下死者和死者兒子。
現在死者兒子已經排除嫌疑,那兩個小偷經過我們剛才的分析,是死者死亡後再進去的,那麼就只剩下死者。
現在又知道,死者患有癌症晚期,我怎麼覺得越來越像死者是自殺的。”
閻崢轉身跑向解剖室,同時大聲說道。
“我們用資料說話,趙隊,麻煩你把上吊的繩子和墊腳的凳子拿到解剖室來。”
幾分鐘後,所有東西擺放好,包括已經被重新縫合的屍體。
“他想做什麼?”屠法醫不解。
趙昊也苦笑道:“先看看再說吧,沒有更多證據之前,我們暫時也沒有更好的思路。”
卓琳充滿期待,眼睛看閻崢時,都在放光。
一般是男人在街上看到美女,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殊不知,女人看到優秀男人的時候,也會有同樣的情愫。
“小卓,幫我記錄下資料。”
“哎!怎麼又叫我小卓!叫琳姐!”
閻崢已經拿起捲尺開始測量。
“板凳長67厘米。”
“死者身高1米64。”
“繩子纏繞房梁的部分到繩圈的長度為1米25。”
卓琳乖巧點頭道:“都記錄好了。”
“趙隊,今天你們量地面到房梁的距離是多少。”
“剛好4米2。”
“房梁到地面4米2,減去板凳高度,減去死者身高,再減去房梁到繩圈的長度,等於……”
卓琳幾乎是秒算出來,“等於64厘米!”
“意味著死者站在凳子上,頭頂距離繩圈還有64厘米的差距,根本夠不著。”趙昊聽懂了。
“那能不能死者用手抓住繩子吊上去?然後踮起腳尖。這樣距離夠不夠?”
“雙手去吊繩子,實際上可吊起來的距離只有小臂的長度。
死者的腳踮起,腳尖頂多24厘米,死者小臂長度是23厘米,就算加起來才47厘米,也還有17厘米的差距。
趙隊,案發現場沒有比那根凳子更高的東西了吧?”
趙昊搖頭道:“案發現場的東西都帶回來了,沒有比這根凳子更高的了。”
“死者根本就夠不到繩圈的位置,那繩圈也不會是她打的,兇手至少要能夠綁上繩圈。
死者身高1米64,加上17厘米,兇手身高至少在1米81左右,實際可能還會更高几厘米。”
這個身高在農村地區不多,可以說很顯眼。
趙昊立馬激動起來,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嫌疑人的身高在1米81左右,把方圓一公里能調出來的監控都看一看,尤其是有些村民家有攝像頭,絕不能漏掉。”
“趙隊,別急,還有兩個關鍵點,或許能縮小範圍。屠法醫給的報告中,死者的脖子有兩條勒痕,雖然部分痕跡重合了,但還是能看出問題。
吊死和被勒死,留下的痕跡不一樣。而且死者體內沒有迷藥成分,身體沒有明顯打鬥痕跡。
大膽推測,她很有可能是被人勒死,再營造自殺假象,並且這個人很可能是熟人,要不然肯定會留下反抗痕跡。”
趙昊猛地點頭,“這點我剛才也想到了,死者沒有明顯外傷,若不是被迷暈的,那很有可能遇到了熟人作案,而且這個人跟死者,特別熟。”
“另一點,是一個矛盾點,我暫時還沒想明白。
現場的足跡排除死者自己外,剩兩個疑似小偷的足跡和已經被排除嫌疑的死者兒子的足跡,還有作假足跡。
那麼最可疑的,就是那個小腳穿大鞋的人。
我們算出那個人的鞋在34-38碼之間,最大也就是38碼。兇手推測身高在1米81,腳最大隻有38碼,不太科學。
這裡推測的38碼,一般就取中間值36碼,那就更不科學了,所以兇手可能不止一個。其中一個作案,另外一人混淆視線。”
卓琳想到一個人:“會不會是死者前夫回來了?帶著自己的情婦?這樣既滿足熟人作案,也滿足情婦的腳在34-38碼之間,願意為自己的男人做如此冒險的事。”
閻崢點頭道:“小卓說得沒錯,查下死者前夫近期在什麼地方,之前聽說是去了廣東,如果近期出現在峽口縣,又碰巧把現任帶回來,那可真是太巧合了。”
現在還有幾個疑團沒解開。
兇手一天沒抓獲,就是對死者最大的不尊重。
閻崢看著如同機械被拆解後,又縫合的屍體。
那是每年回老家都會見到的人。
如今卻躺在冰冷的解剖臺上。
“琳姐。”
“哼,你終於喊對了。”
“你當警察的意義是什麼?”
卓琳站在閻崢身邊,望著解剖臺的屍體,語重心長。
“之前我還不是很理解,現在我無比透徹的清楚。我當警察的意義,就是為亡靈發聲,為死者代言!讓那些罪惡無處遁行,讓正義灑滿人間!”
閻崢聳聳肩,“說得不錯,請你吃宵夜。”
“啊,兇手都沒抓到,吃宵夜不好吧。”
“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趙昊和屠法醫目送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漸行漸遠。
“那個市警署技術顧問確實挺厲害啊。”
“我剛才突然想起他是誰了。”屠法醫臉色頓時變得拂然。
“誰啊?”
“七年前的煤廠家屬院入室殺人案,死者就是他父親,至今兇手尚未抓獲。
我印象特別深,當時他還小,在警署卻完全沒哭,反而眼神……特別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