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十八新娘八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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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在五十五歲那年,娶了個漂亮的師孃,說是要給我續命,卻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叫張陽,是被師父從深山老林撿回來的。
師父叫張雲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算命現身,孤苦一人。
我是師父從小帶大的,他就如同我的父親一般疼愛我,卻禁止我叫他父親,說我是個四陰命格,
即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會剋死雙親,死的很慘的那種。
讓我拜他為師,叫他師父。
給我取名單一個陽字,說能夠抑制住我的四陰之體。
從小師父就給我泡藥浴,誰是給我排毒,怯除體內的陰氣,讓我可以像正常人那樣生活。
至我懂事起,每年的農曆七月十五,都會渾渾噩噩,高燒不退,渾身如萬蟻侵蝕一般痛苦。
師父跟我說,這都是我的劫數,我很難活過十八歲。
每當這個時候,師父就會將我背上,唱著歌哄我,帶著我到後山,
估摸半個時辰,師父停下了腳步,周圍安靜的可怕,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師父唸叨著什麼,緊接著就聽到了一陣石頭摩擦的聲音響起,
迴盪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滲人。
隨著聲音停止,就會有一個女人出現,她身材曼妙,穿著黑色的長裙,鏤空的那種,臉也被面巾遮住。
卻掩蓋不住她那絕世容顏。
特別是她那雙眼睛,非常的漂亮有神,聲音更是讓人著迷。
我懂事的時候還小,她是抱著我進了個山洞,我能夠從她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香味,是我從來沒聞過的,
像是體香。
山洞內有一張石床,冰涼異常,而在石床的旁邊,是一口棺材,而這十七年,我差不多七歲就已經發現每年的棺材材質雖然都一樣。
但是大小卻不同,似乎隨著我的成長,棺材變大了,不但棺材變大了,那棺材頭正面的圖案也一直在變化,七歲到十七歲,剛好十一年。
棺材圖案也湊齊了十一生肖,唯獨少了我自己的那個生肖-龍。
我不知道七歲前的棺材的大小,還有圖案到底是什麼,難道我自己的生肖圖案在七歲前就已經出現過了?
當時只知道師父對我好,也沒多想。
在石床和棺材的中間,有一個凹凸有致的血槽,是個八卦陰陽魚的圖案,
棺材的頭壓在白色的陽魚處,女人輕聲細語的哄我,將我的手放在了陰魚的圓圈處,迷迷糊糊中,我覺得自己的手腕似乎被割破了,血嘩啦啦的往外流,
隨之而來的是我的耳邊會想起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猶如置身地獄一般。
但我卻感覺無比的舒服,舒服的我竟然睡著了。
每次醒來,我發現自己已經在家裡了,我看著自己的手腕發呆,我明明記得自己的手腕被割破放了血,但是卻沒有一絲的痕跡。
而且整個人精神狀態也很好,就彷彿從一個人迴光返照一般。
每當我跟師父說那些在山洞內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師父說我是在做夢,讓我別瞎想。
我也試圖去後山找那個山洞,或者說更想見到那個女人,翻遍整個後山,也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蹤跡。
雖然我慢慢的長大,我卻發現那個女人,一點都沒有變化,似乎永遠是那麼的年輕,靚麗。
就這樣,我帶著無數的疑問,在師父身邊整整呆了十七年。
我一開始成績不好,腦瓜子也不靈光,總是慢同齡人一步,但每一年七月十五之後,我都感覺我的腦袋好像越來越靈光了。
中考我竟然考上了縣城的一中,
因為這個事情,師父直接就直接給我辦了休學。
按照他的說法,一兩個月後就是農曆七月十五了,等我過了今年這個劫,我想幹啥都行,但現在必須好好的呆在他身邊,
不能出任何的岔子,直到成年禮這個劫過了。
只要過了這個劫,以後我就跟普通的孩子一樣了,想要做啥都行,不差這一兩個月的時間。
加上他跟我說要開始教我風水秘術,還要給我解開困擾我十七年的的事情。
雖然我知道一兩個月學不到什麼東西,但那個山洞,那奇怪的棺材,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衣女人,卻讓我瞬間就同意了師父的建議。
師父跟我說,要幫我渡劫,就先要有喜事衝運。
來沖淡我的四陰之體,說要給我找個師孃。
當時我聽了都傻眼了,師父已經五十五歲的高齡了,這時候還要結婚。
我師父又不是有錢人,這在農村,絕對會惹人非議的,只是師父為了我,他老臉都不要了。
事兒在村裡傳開之後,確實引起了很大的轟動,街坊鄰居都在暗地裡說我師父咋那麼不要臉。
訂婚那天,師父一大早自己就去女方家了,也不讓我跟著。
到了下午三四點左右,師父回來了,將師孃領進了門,
看到師孃,村裡人的焦點瞬間都在師孃身上,她太漂亮了。
看著好像也就二十歲左右。
我家直接就被圍了個水洩不通,所有人都想著多看新娘子一眼。
而我卻愣住了,師孃穿著紅色得禮服,也遮不住她那曼妙的身材,那張臉就彷彿天仙下凡一般。
那雙眼睛,我永遠忘不了,還有她身上獨特的味道,我堅信這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黑衣女人。
只是她竟然成為了我的師孃,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有那麼一點失落。
我沒膽量上去問候,因為我怕我想的變成了現實。
他們私下說著:
“老張身體本來就不好,這娶哥妖精回來,估計就沒幾年活頭了。”
“我覺得老張這是給自己的徒弟的福利吧,給徒弟撿個大便宜。”
……
村裡人說話越來越沒忌憚,說道最後,師父都出來趕人了。
讓他們先回去,結婚的日子就定在下個月中旬,讓他們都準時參加。
而下個月中旬,正是農曆七月十五。
村民們走後,師父對我說,師孃的名字叫錢柔,以後我就叫她師孃。
聞言,我鬼使神差的當著師父的面,對著師孃問道:“我們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