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讓優秀的軍師,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簡雍一直都是那麼認為的。

這世界因為異人的介入,軍師的存在被淡化,甚至只能幫忙處理軍中政務。

戰爭模式有更優解,那的確是無可厚非,可問題也很嚴重。

贏的時候往往能高歌猛進,輸的時候就一潰千里,完全沒有後續的手段。

還不如提前做好安排,由軍師合理分配好戰力,並且做好第二方案。

有一件事簡雍一直記得,那就是最厲害的永遠不是第一擊,而是接下來的第二擊。

沒有準備第二把刀的,沒有資格作為殺手……咳,有點串臺了。

劉琳無條件支援,這制度從劉琳擔任南陽太守時期就有存在,並延續到現在。

這也直接說明,劉黎和皇甫嵩等人,是認可這制度的。

畢竟一直打贏還好說,可打輸那對方必然長驅直入。

偏偏朝廷的地盤越來越大,對方若開始長驅直入,那麼要追上並且擊敗對方,就會非常困難。

這年頭通訊不好,根本不知道對方朝著什麼方向過去,如今又到來哪裡。

地盤越大,面對對方的長驅直入,就會變得越是被動。

除非如易縣之戰那樣,對方主動把人放進來。

鄄城之外,隨著軍師回合開始,李典等駐紮在後方的軍隊,開始奮力反擊。

而提前知道計劃,在撤退過程中就帶著少數精銳離開的各副將,也迅速匯聚過來……

提前埋伏好的大戟士,還有集中使用的術士。

很顯然荊州朝廷這邊,也選擇東郡作為突破口,畢竟劉協就在那邊。

“所以說,第一輪輸了?”賈詡看向張郃,正有術士幫她療傷。

到底不是簡雍,治療速度和效果都差強人意,臉上怕是得多少留點疤。

“不是那人……”張郃還想反駁幾句,可臨了還是乖乖接受這結果。身為主將,輸了就輸了,

“接下來,是我的回合!”賈詡扶了扶眼鏡,“將軍,該出戰了。”

“催什麼催,又不是不打。”張郃當即起來,在親衛的幫忙下穿上甲冑。

“並不是催不催的問題……”賈詡看向城外,“你再不上陣的話,可能就沒機會了。”

張郃這才注意到,局勢迅速朝著他們這邊傾斜,大戟士最高可是乙級異人,那麼多人包圍下,顏良文丑居然有些動彈不得的意思。

張遼被祖郎牽制,同時王凌和李典兩人一左一右包夾過去。

兩人當然不是張遼的對手,不過主攻的是祖郎,他們只要打打下手就好。

若非祖郎還沒有到達實力巔峰,估計單打獨鬥都不會輸給張遼,現在倒是被壓了一頭。

三個主力被牽制,幾個副將被夏侯惇打得節節敗退,李通也有過來幫忙。

眼瞅著,張郃再不過來,好像是真沒她什麼事,頓時就著急的帶兵殺了出來。

原本勝算就不小的局面,在張郃投入進來後,瞬間就徹底傾斜到張郃這邊。

對方的戰意徹底消失,剩下的不過是狼狽而逃。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袁紹不明白,明明對方被擊潰,按照慣例自己可以長驅直入。

為什麼只是推進二十里,局面瞬間反轉。

“是計謀,對方不一定是詐敗,但顯然留了後手!”沮授出面。

袁紹不聽自己話,忽略謀士的存在,這是她最大的敗筆。

要說沮授當然也有責任,奈何她在軍中的地位並不高。

就算特別安排一些預防措施,下面的人也不一定會配合。

“現在怎麼辦?”袁紹這才想起沮授的存在,甚至當做是救命稻草。

“可暫時逐漸撤退,退回濮陽再做安排。”沮授發話。

濮陽好歹有一定的防禦力,先安頓下來,然後再想辦法反擊回去。

甚至可以寫信給陳留或者青州的軍隊,讓他們過來支援。

為此放棄陳留甚至青州也無妨,只要最終能獲得勝利就好。

“好!”袁紹咬了咬牙,與其徹底崩潰,還不如進行調整。

對面也是剛剛遭遇一次潰敗,雙方都要進行調整。

自己還有底牌,不怕,這的不用怕……袁紹這樣安慰自己,同時下令逐步退出濟陰。

這過程不太順利,為此丟掉不少的輜重補給。

結果就是不僅把繳獲給吐了出去,還搭進去不少自己這邊的物資補給。

“繼續追擊!”張郃可不打算放過袁紹,下令追擊過去。

這次賈詡隨軍,在進入軍師回合後,張郃的行動少不得要聽從她的建議。

賈詡很有分寸,不該自己發話的時候,就是真的一言不發。

如今反敗為勝,正是銳意進取的時候,自己再出來指手畫腳反而很不妥當。

賈詡沒有過多幹預,張郃也落得輕鬆,這一路打起來是真的很爽。

張遼負責殿後,這一路過來,身上好幾處受傷,畢竟她都是以命換命的打法,受傷是必然的。

可同樣是這打法,搞得其他人都稍微有所顧忌,這才沒能擊敗她。

“將軍,您的傷勢……”張遼退下來,隨軍的術士過來治療,都有點看不下去。

身上傷痕累累,把原本冰清玉潔的酮體變得非常的猙獰。

“我等武者,既然上戰場,就早應該有這準備。”張遼緩緩說道。

無奈也是真的無奈,若有簡雍那治療手段,基本可以無痕治療,奈何他人做不到這點。

甚至若是斷肢,也沒辦法接駁起來,畢竟不是單純把肢體拼接起來那麼簡單。

涉及血管神經的接駁,這級別的知識沒什麼人會不說,也做不到那級別的微操。

不過張遼也不在意,完成自己被賦予的使命,才是她存在的價值。

否則這華夏大地,看著地大物博,包容萬物,可完全沒有自己的歸屬。

袁紹就這樣一路退回濮陽,之前出去多麼風光,如今就多麼狼狽。

抵達濮陽城下,她立刻派人過去高呼,要求開門。

結果很顯然,無論她怎麼叫喚,都沒有人來開門。

“很抱歉,濮陽這邊被我接管了!”伏完來到城頭,捋須看著城下的袁紹說道。

“伏完,你!”袁紹頓時暴怒,她當然清楚,這老傢伙在背刺自己。

前兩天前線傳來訊息,袁紹潰敗而歸,伏完立刻出面,說服留守的將領。

他本身也是大漢外戚的身份,擔任執金吾一直,自然也有一支軍隊。

於是很輕易就掌控濮陽的防務,同時暫時把朝中諸公,連帶劉協都軟禁起來。

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什麼留在這裡。

見兩姐弟沒有緩和的餘地,果斷還站在劉黎那邊。

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很早就把女兒送去那邊。

哪邊更有前途,他能看得出來。

結果很顯然,無法進入濮陽的袁紹,被張郃包圍起來,徹底潰敗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