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當秦卿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還是八卦多於關心了。
阮蘇一臉的生無可戀,有氣無力地說,“我發燒了,休息的時候蓋了個毛毯,僅此而已。”
一頭的秦卿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你感冒好了嗎?”
“所以,你這才想起來要關心一下你閨蜜我了嗎?”
毫無縫隙的對話銜接。
秦卿尷尬地笑著,“對不起嘛。”
隨後道,“太離譜了,簡直了,我都不敢相信,傅氏集團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沒想到,在傳留言方面也是精英……”
想起公司裡昨天到今天最熱門的話題,秦卿簡直啞然,這就能被傳成那樣?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居然傳得這麼一板一眼。
她憤憤地說,“不行,我要去打假,你放心,等你回來,我一定幫你把這些離譜的流言都攻破了。”
阮蘇皮笑肉不笑地說著,“我謝謝你哦。”
“不客氣。”她還真不客氣上了。
“那先不說了,我要去打破留言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阮蘇張開的嘴沒來得及說話。
“別越描越黑就成……”她對著忙音說著。
阮蘇愣愣地看著手機,重重地嘆了口氣。
真的成了手段厲害的傅太太了。
“唉……”
她又嘆了口氣。
吃完飯在家裡待得有些氣悶,她決定出去走走。
她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衛衣套裝,只拿了個手機就決定出門去小區外面不遠處的超市裡逛逛。
阮蘇走在人行道上,雙手插在衛衣兜裡,百無聊賴地走著。
這樣在工作日慢慢地走在馬路上,她還是第一次。
總覺得原本見慣了上下班的人來人往,這個時間點沒有人,有一種很平靜的感覺。
停在小區門口的黑色轎車,看到出來的阮蘇,立刻啟動車子,掉頭,慢慢地跟上她。
慢悠悠地走在人行道上的阮蘇絲毫沒有察覺到後面有一輛黑色的轎車跟著自己。
黑色轎車裡的正是傅氏集團前財務部副總經理,許如祥。
許如祥四十多歲的年紀,原本作為傅氏集團的中層領導,日子過得很滋潤,但是在事發後的這一個星期,他要躲避警察和傅晏書的人的追查。
原本保養得宜的臉上露出疲態。
青色的鬍子似乎是好幾天沒颳了,一頂鴨舌帽壓得低低的。
他走投無路了。
高利貸也在找他,警察也在找他,傅晏書也在找他,如果不是他跑得快,現在應該已經在監獄裡了。
原本是打算跟傅晏書的,沒想到讓他意外發現了一些事。
看著走在路上的阮蘇,許如祥眼中透著希望。
跟著傅晏書的這幾天,他發現,傅晏書跟阮蘇住在一起。
並且,傅晏書很在意她。
這讓他看到了希望。
這幾天,阮蘇基本都是跟傅晏書同進同出,他一直沒有機會。
就像是今天,他差一點要走了,沒想到看到了傅晏書一個人開著車離開了。
他決定賭一把,在雲灣川門口一直守著。
只要抓到阮蘇,讓傅晏書拿錢贖人,並且撤銷對他的訴訟,他就能拿著錢出國了。
他眯眼盯著前面阮蘇的背影,他已經走投無路了,這一把,他賭定了。
他看了看這段路上的攝像頭,只有這一小段沒有。
他踩了踩油門,車子在阮蘇身邊停下。
突然有輛車在自己身邊停下阮蘇嚇了一跳,看過去,但是也沒多想,看了幾眼就繼續往前走了。
許如祥從駕駛座上下來,壓低了鴨舌帽,手上拿著一塊沾了迷藥的毛巾。
他大步在阮蘇身後走著,靠近她,阮蘇下意識地感覺地感覺到身後有動靜,正要轉身去看。
突然,一個男人一手捂住她的臉,一手死死地牽制著她的脖子。
她慌亂地掙扎著,想要逃離他的鉗制。
但是身上卻越來越無力,直到失去了意識。
這個動作,只持續了幾秒,許如祥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看見,直接就把阮蘇塞進後排,隨後自己走進駕駛室,快速駕車駛離。
這個時間,馬路上基本沒什麼車,路上也沒什麼人在走,對於阮蘇大白天被人綁進車裡,只有一個對面從超市剛出來的老太太看見。
只不過距離太遠,她愣愣地以為自己老花眼,看錯了。
黑色的小轎車一路往郊區開去。
中間換了一輛他一直準備著的另一輛香檳色麵包車。
麵包車一路開到北城郊,這邊人煙稀少,搬遷留下的舊廠房裡。
阮蘇坐在地上,被綁在一個水泥柱上。
她緩緩地醒來,覺得頭暈暈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她動了動身子,才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身子也被綁在了後面的水泥柱上。
她晃了晃頭,想起來,剛才在路上,她被人迷暈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清醒,她平常也不得罪人,像被人綁架這種事情,她這輩子就沒想過。
她眯著眼看著這個地方。
很空曠,很破舊,地上和邊上都是厚厚的灰塵。
這裡是哪裡?
傅氏集團辦公室裡,傅晏書看了一眼時間,快下班了,他拿起手機給阮蘇打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但是連續打了三個一直都是忙音。
想著,難道是睡著了?
他沒有多想,放下手機,正準備提前回去。
剛站起來,手機螢幕亮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疑惑地劃開通話,放在耳邊。
“傅晏書,你的女人在我手裡,準備五千萬,我要現金,不許報警,不然……這個女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許如祥在廠房外面打著電話。
辦公室裡的傅晏書神色一凌,一雙眼微微眯了眯,“你是誰?”
“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人,你儘快準備好錢,五千萬,換阮蘇。”許如祥沒打算隱瞞,因為,他要他做的事,瞞不住。
“不許動她。”他薄唇微微張合,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住拳,他已經猜到是誰了。
但是他居然找了阮蘇,傅晏書眼底泛著狠。
手機那頭的許如祥笑了笑,“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動她,不然,她長得很漂亮,直接死了,就太可惜了……”
傅晏書整個人散發著寒意,俊逸的臉上深沉得讓人害怕,“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讓你活著比死了更難受,錢我會準備,不許動她一下。”
許如祥笑了,“果然,我沒有賭錯,今天,我要看到你的取消訴訟的申請,還有,明天之前,準備好錢,我會再打給你的。”
說完。
傅晏書聽著手機裡的忙音,合了閤眼,喉結上下滾動著。
他拿起手機不同了時逾白的號碼。
“馬上去取消對許如祥的訴訟,取消申請,發給我,馬上。”說完,他結束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