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裡,帕拉梅拉的車燈緩緩熄滅。

抓著他衣領的雙手緩緩鬆開,唇瓣剛要離開,卻被狠狠堵住。

“嗚……”阮蘇害怕的唔嚥了一聲。

傅晏書一隻手牢牢的禁-錮住她的頭,居高臨下的落下那個吻。

深沉的吻猶如開啟了塵封已久的懲罰,深邃而深情。

懷裡的阮蘇早已無力的靠在他身上。

傅晏書指節微微顫抖著,銀絲邊框下的眼睛閉了閉,停下了掠奪,緩緩移開自己的唇。

看著面前的這張小臉,他把她帶入自己的懷裡,嗓音沙啞,“阮蘇,我就從來沒有贏過你……”

懷裡的女人突然捂住嘴,“嘔……”

一瞬間,所有深情像是再次被塵封。

傅晏書閉上雙眼,咬著牙,“阮蘇,我有沒有說過,你敢吐,我就把你扔了。”

“嘔……嘔……”

吐完的阮蘇這才覺得整個人都不難受了,摸了摸傅晏書的肩膀,居然睡過去了。

傅晏書扶著她,整個人石化一般站著一動不動。

第二天一早,阮蘇揉著自己的頭醒來,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房間的不對勁就看到了從浴室出來的男人。

她嚇的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一張臉寫滿了恐懼。

“傅晏書?你,你,你……”她結巴著指著他一直你。

男人一臉好整以暇的等著她說完。

“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這就是阮蘇想說的。

傅晏書看了一眼周圍,再看向她,“你要不要再確認一下這是不是你的房間?”

聽了他的話,阮蘇掃視房間,這不是她的房間,這怎麼會不是她的房間。

“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裡?”她心裡恐懼著答案問道。

傅晏書皺起眉,“你斷片了?”

這時床上的阮蘇才想起來,一臉恍然大悟,“我喝酒了。”

傅晏書挑眉,看來記起來了。

然而床上的女人反而舒了一口氣,說著,“還好還好,還好是喝醉了。”

聽著這話,他挑起的眉還沒落下,嘴角又扯了扯,一臉見了鬼了,昨晚那叫還好?

“傅總,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你房裡,但是我喝了酒很乖的,不耍酒瘋,直接睡覺,所以……我昨晚是不是……”

她賣著一臉的笑說著說著就停下了,因為很明顯,傅晏書神色不對。

“你繼續說。”傅晏書就這麼看著她,到要聽聽她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阮蘇突然不自信了,弱弱的說,“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傅晏書移開視線看著窗外,又再看向她,來回了幾遍,顯然是無語到要內傷了,苦笑著點頭,“嗯,走錯了。”

“對不起對不起,傅總對不起,我沒對你做什麼吧?”她笑著道著歉。

“嗯,沒……”傅晏書剛開口,就被她打斷了。

“我應該是沒有對你做什麼的,對吧,因為我一般喝醉了馬上就睡著了的,呵呵……”阮蘇說著。

傅晏書閉了閉眼,被氣的笑了出來,指了指外面。

理解了他的意思,阮蘇立馬從床上起來,剛準備要走,發現身上穿著他的襯衣,瞳孔不自覺的顫抖。

傅晏書看了她一眼,“你自己換的,睡著前自己換的,特別厲害。”

“呵呵,那個,我洗乾淨了馬上還你,不好意思啊傅總……“阮蘇覺得自己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她尷尬的都要哭了。

看著著急忙慌逃離現場的女人,傅晏書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想說,他活了快三十年了,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

離開的女人突然退了回來,“那個,傅總,我的房卡……”

“桌上。”傅晏書說著。

阮蘇連忙拿了房卡就走。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一把摔在床上,尷尬的滾來滾去。

突然,她停了下來,“我應該沒做什麼吧。”

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她說的一喝醉就斷片是真的,後面說的喝醉就睡就是她優秀的臨場發揮了。

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天吶,我該不會是吐了吧?在傅晏書的房間裡吐了?”

她一臉的生無可戀,“阮蘇啊阮蘇,一世英名就毀在貪杯上了啊……我真是……啊……給個地縫鑽鑽吧,這讓人還怎麼活啊……”

傅晏書看著凌亂的床單,失笑道,“說你渣,還真沒錯。”

看著髒衣簍裡的衣服,行李都不用收拾了。

他敲著阮蘇的房門。

阮蘇顯然也是收拾過了,開啟門,見是傅晏書,“傅總。”

“收拾好了嗎?收拾好就走了。”他看了一眼裡面,問著她。

“好了,我正要出來呢。”阮蘇拿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就出來。

回欒城的路上,依然是傅晏書開著車。

有那麼一瞬間,阮蘇是想坐到後座的,因為實在是太尷尬,可是她一個助理,坐在老闆的後座,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她不想幹了。

阮蘇一路都看著車窗外,沒敢看他。

傅晏書也不說話,認真的開著車。

越是沒聲響,反而越是尷尬,阮蘇反正是打算一口咬死她只是走錯了房間睡覺,反正她不記得了,那它就是這麼回事兒。

一路上,她已經在心裡盤算好了。

傅晏書一路上不時的看向她,盯著窗,指不定在想什麼,又懷疑,她是真不記得還是裝不記得。

“哼”他輕哼了一聲。

阮蘇心裡就狠狠的一跳,這簡直就是凌遲啊。

不知不覺間,車子停在了雲彎川的樓下,傅晏書開啟車門,看著還坐在裡面沒有動的阮蘇。

“阮特助,到了。”他說著。

阮蘇出著神,連忙反應過來,“噢……”連忙下車。

“今天放你一天假吧。”傅晏書說著,朝著自己家裡走去。

“謝謝傅總。”

阮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一回到家,阮蘇就連忙給秦卿打了個電話。

“你說,我會不會真做了什麼啊?”她苦著臉,一臉的苦大仇深。

手機那頭的秦卿聽著那叫一個激動,奈何不能在茶水間裡尖叫,她這是磕到了什麼總裁文嗎。

秦卿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蘇蘇,你有沒有覺得自己那兒不太那啥啊……”

阮蘇聽著這話,停頓了有三秒,“秦卿,你想什麼呢。”

“嘿嘿,我這不是關心閨蜜嘛,而且,就算有了啥,你又不吃虧。”秦卿痞痞的說著。

“你是不是我閨蜜啊,什麼叫我不吃虧,我怎麼不吃虧了,啊?”阮蘇沒發現,這話風突然變的不對勁了。

“那你不是上學那會兒就覬覦人家大總裁了嘛……”秦卿用阮蘇能聽的到的聲音嘟囔著。

“我們今天暫時翻船吧,再見。”說完大力的按掉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