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笛聲很清澈,很悠長,和平時的聽到的不一樣,它......好像來自大海。

來自那個神秘的、湛藍的海洋。

這是一首人們傳來都沒有聽過的曲子,就如海巫般的嗓,讓喧囂的人不自覺停下動作、沒了語言,靜靜地沉浸在這純淨的音樂中。

曲子傳來的前方,瓊樓玉宇的窗臺,一名男子吹著笛子,墨鏡下的眸帶著笑看著下方的女人。

齊嫣看見了阿瑟,放下心來。

也不會再想著阿瑟被抽筋剝皮、開膛破肚的場景了。

她叉著手置在胸前,面無表情地看向阿瑟。

阿瑟這老遠的距離都感受到了齊嫣的心情不美好,他的笛聲漸漸變小。

齊嫣轉身離開的時候,阿瑟心裡一慌,正打算從視窗跳下去,想到了齊嫣叮囑的話,他立馬轉身跑下樓梯。

笛聲消失,路上的人開始互相談論,道路又開始流動且擁擠。

阿瑟剛下樓就看到人山人海,就算他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如此醒目,但他卻看不到一米六五的齊嫣。

他扒開人流,喊著齊嫣、嫣嫣......

沒有人應他......

他找不到他的嫣嫣了......他的飼主,他的飯票。

好像又不只是此。

齊嫣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再是個飯票。

他才意識到。

這一刻,他好像被世界拋棄了,被他的世界拋棄了。

男人墨鏡底下的眸紅彤彤的,下一秒就要哭出來那種。

“阿瑟。”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阿瑟轉身,愣怔地看著身後的女人。

齊嫣臉色一變,跑前去撲到阿瑟身上,她將衛衣的帽子套起來,手託著阿瑟的臉。

她低聲罵道:“你不要命了?”

“什麼?”

“唔......”齊嫣痛呼一聲,阿瑟低頭一看,透過衛衣衣領,他看到了......

他紅了臉。

“我、我......”阿瑟說不出話來了。

“別哭,你是還想我被砸幾遍嗎?”

阿瑟立馬止住了眼淚。

見阿瑟不再哭珍珠,齊嫣才鬆開了阿瑟,好在夠有資本,一顆珍珠都沒有掉在地上。

齊嫣掏啊掏,將珍珠全部掏出來遞給阿瑟。

“拿著,還是熱的。”

阿瑟捧著自己掉下來的珍珠,手心的溫度彷彿是要將他燙傷,他連著心臟都開始滾燙著。

阿瑟握緊珍珠,大步跨前握住齊嫣的手,臉紅的要命。

——

“為什麼不讓我睡床?”阿瑟被齊嫣攔在門口,他眼巴巴的委屈著,腮幫倒是鼓起像是個河豚。

“因為你今天不聽話。”齊嫣端了杯熱牛奶,慢條斯理地說道,“不聽話的孩子就該罰,不然下次還會再犯錯誤。”

“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還敢有下次?”

最後,阿瑟還是被阻擋在門外,可憐巴巴地扒在門上。

他將燈籠放在地上,隔著簾幕彈了彈裡面的小人魚,盤著腿坐在地上,“你和我一樣,都是被拋棄的。”

阿瑟吸了吸鼻子,“可憐的小人魚,可憐的阿瑟。”

隔著門傳來了手機鈴聲,阿瑟將耳朵貼在門上。

“嫣啊,你不要相信狗仔的報道啊,那些東西都是假的,淨整些東西炒作。你又不是不相信程小子的人品,你們倆從小玩到大的他什麼人你不知道,劈腿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