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出來棒梗便有些後悔,可是,太緊張了,聽到他們有證人,還要抓唐豔玲,心裡就急,就想保下唐豔玲,不能讓家裡出事。

他覺得,不就是打傷一個人嗎?賠錢就是,他們賈家現在不差錢。

他覺得,也就賠個幾十塊錢的醫藥費,大不了,一兩百,從前又不是沒有過。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易中海打聽到閻埠貴在醫院,連忙跟賈張氏通了氣,便提了點水果去閻埠貴那裡。

“老閻,你這是怎麼了?”

“哪個天殺的這樣對你。”

看到這樣子的閻埠貴,鼻青臉腫的,胳膊上還纏著繃帶,易中海心裡也不好過,這一輩子,他都在傳授尊老愛幼的品性,他寄以厚望的棒梗,竟然將老閻,他爺爺輩的人打成這樣,太該死了。

這樣的人,怎麼能放心將養老交給他?

易中海打定主意,重新考慮養老的事。

“棒梗,是棒梗這個壞東西。”

“老易,如果你還將養老的希望交給他,你會很慘的。”

“不會的,怎麼會是棒梗,棒梗看著挺孝順的啊。”易中海違心的說道。

“呵,就是他,他都招了。”

“啊,招了。”易中海啞然,這才關進去多久就招了,這棒梗,幹嘛不一早早的便承認了?非得費此一事。

“對,招了,剛才柱子過來,說是棒梗乾的,棒梗已經承認了。”

“這小子,昨天還挺嘴硬,賈家人還替他掩護,一家子都是喪良心的。”一大媽狠狠的罵道。

“哦。”

易中海又跟閻埠貴聊了會天,便藉口讓老閻多休息走了。

離開病房的易中海正巧碰到在醫院找來找去的賈張氏,便將知道的全告訴她。

“賈家嫂子,棒梗已經招供了。”

“怎麼可能,不可能,棒梗不可能會招供的。”賈張氏心中慌亂道。

昨天一家人已經竄好口供,今天出門的時候還交待他一定不能招,怎麼這才剛進去就招了?

賈張氏太不瞭解自己的孫子,她覺得她的孫子雖然不是條大龍,但是也不會是條大蟲,但是其實她孫子就是條蟲,沒有一點骨氣。

“那老閻怎麼樣?”

“看著傷得挺嚴重的。”

“啊,有多嚴重?”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手上還打著石膏。”

“老易,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既然棒梗承認了,那就只能找閻家賠償,然後讓他們出具諒解書,只是打架鬥毆的事件,應該不嚴重。”

“那就好。”

“不行,這事情我還得告訴他媽。”賈張氏說完,急匆匆離開醫院,去找秦淮茹。

張老同意幫秦淮茹求情,所以秦淮茹覺得萬無一失,不會有任何的事,所以,先美美的給自己洗了個澡,然後穿上美美的內衣,卻不曾想,錯過一個電話。

當賈張氏找來,告訴她,棒梗招供了,她還不相信。

“不可能,我已經託老張去打招呼了,他們不會對棒梗怎麼樣的。”

“難道是閻家人騙人?”賈張氏疑惑道。

“要不,咱們去派出所看看棒梗,仔細問個明白,最好,將他接回來。”

“好。”

張老兒子給派出所打電話時,棒梗的審理已經結束了,棒梗承認他打了老人的事,所以,就算張老一家有面子,這事情,也只能尊重事實。看在秦淮茹照顧自己父親的份上,張老兒子打電話回來給秦淮茹,就是告知這事,便是秦淮茹正在浴室享受美美的美容澡,沒有聽到。

秦淮茹不知道,因為她的愛美,還有棒梗打老人的事,給張家人很不好的印象,所以,當張老說要娶秦淮茹的時候,沒一個人同意的。

可能是有張家人的電話,兩婆媳順利看到棒梗。

棒梗此時正悔恨不已,坐在牢房地板上揪自己的頭髮,看到奶奶與媽媽過來,立即痛哭失聲。

“奶奶,媽,我,我招了。”

“你這孩子,不是不招的嗎,你怎麼就招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回事,我聽到他們說找到證人,還要將豔玲抓起來,告她做偽證,我心裡便慌了。”

“我們家不能沒有豔玲啊,她會做生意,還會照顧小梗,要是她被關起來,咱們家便完了。”

“他們嚇唬你的,我都跟你張叔說了,你張叔會幫你疏通的,現在怎麼辦?”

“你真是太氣人了你。”秦淮茹舉手拍了棒梗肩膀一下。

“媽,你趕緊找一大爺,跟他協商,我賠錢,出醫療費,營養費,誤工費,你們可一定要將我救出去啊。”棒梗急道。

“放心棒梗,奶奶跟你媽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我們現在就去找一大爺。”

秦淮茹與賈張氏離開警局,齊齊趕往醫院。

棒梗看著奶奶與媽媽去幫他求情去了,心情放鬆了,也不緊張了。

他太瞭解閻埠貴了,就是個老扣,只要給錢,他一定不會追究他的責任的。

閻埠貴確實改不掉他的本性,只要給了錢,什麼事都好說,像這種被打了,賠錢不可以平事。

但是現在的閻埠貴,可不再是從前的閻埠貴,再說,還有何雨柱在呢,他得聽何雨柱的。

“一大爺,您還好吧。”秦淮茹與賈張氏提著一袋水果進來,滿臉堆笑的看著閻埠貴。

“老閻,你傷得也不重啊,我孫子說,他只是想教訓你,沒下重手。”賈張氏說道。

“我這樣,還叫沒下重手?”閻埠貴氣憤的指著自己打著綁帶的手臂道。

賈張氏尷尬的笑笑道:“是啊,要是下重手,你還有命在。”

“那他就是謀殺,那是要殺頭的,他敢嗎?”

“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滾,我們閻家不歡迎你們。”一大媽也生氣了,推兩人出去。

“一大媽,一大媽,我們是有誠意來解決問題的,這樣,我這裡先給兩百塊錢,先將一大爺的病看好,之後的事情我們再談。”秦淮茹一邊後退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兩百塊錢,塞到一大媽的手裡。

但是一大媽不要,她一把將錢扔到秦淮茹臉上,破口大罵道:“秦淮茹,收起你的臭錢,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我們一定要棒梗進去坐牢,讓他出不來。”

“一大媽,您別這樣好不好,我們鄰居多少年了,你們也是看著棒梗長大的,真的忍心看著棒梗坐牢嗎?”秦淮茹急了,一大媽的態度這麼的強硬,可不像他們兩口子的平常的作風。

“是啊,一大媽,咱們都是領導,棒梗從前也挺尊重你們的,也不知為什麼他要套老閻的麻袋。”賈張氏說道。

“尊重,他懂什麼叫尊重嗎,他就是一個壞到胚子裡的東西。“

”在四合院的時候,已經將你們賈家趕走了,你們還非得買到我們小區,是想噁心我們四合院的鄰居嗎》告訴你,我們能趕你們走一次,就能趕你們走兩次。”

一大媽說完,便將門關上。

秦淮茹與賈張氏呆愣在原地,沒想到閻家態度這麼的強硬,這可怎麼辦?

秦淮茹臉色一冷,推門而入。

“你們,你們怎麼還進來,這裡不歡迎你。”一大媽起身,將她們帶來的東西一起提上,扔到秦淮茹身上。

“一大爺,我家棒梗為什麼打你,你自己心裡有數,如果不是你詆譭我,背後說我壞話,他會報復你嗎?”

“要不,我們請大家來評評理,你作為長輩,作為院裡的一大爺,當著孩子的面,詆譭孩子的媽媽,說孩子媽媽的壞話,孩子受不住,要報復你,不很正常嗎?”

“他這麼做,只能說明,他是一個孝順的孩子,而您,是一個沒有底線,思想下流的長輩,你這樣的長輩,憑什麼要孩子尊重你?”

“打你也是活該。”

秦淮茹的話,將閻埠貴與一大媽氣得要死,門外,賈張氏大聲叫嚷起來。

“大家來看看啊,大家來評評理,閻家人仗勢欺人,欺負孤兒寡母了?”

“怎麼回事啊?大媽。”不少人看熱鬧圍過來,將病房門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閻埠貴與一大媽頓時有些驚慌,雖然他們兩個德高望重,但那也是在四合院鄰居里,在外面,在他人面前,可不是這樣的。

所以,面對這麼多的陌生人,再加秦淮茹與賈張氏的巧舌如簧......

從前,易中海掌管的四合院,賈家兩婆媳為何能獨佔鰲頭,不僅僅有易中海相助,何雨柱撐腰,與她們兩婆媳本身的本事,也是分不開的。

她們寡婦的身份,她們撒潑扮可憐的本事,她們一個紅臉一個黑臉,讓院裡人,恨她們,又恨不起來的本事。

如果不是何雨柱要對付她們,就她們兩婆媳,依然也能在四合院攪風攪雨,只不過,搞不到什麼便宜罷了。

畢竟,四合院,除了傻柱生活過得好,不在乎身外之物外,別的人,還是很在乎的。

所以,兩婆媳佔不到鄰居的便宜,但是吃虧也是不會吃的。

“秦淮茹,你少在這裡潑髒水,反正,我們的事已經報警,由警察來處理。”

“我現在要休息,麻煩你們出去。”閻埠貴想推託,然後找何雨柱想主意。

以他閻埠貴的想法,就是讓賈家賠一筆錢,他的心理價位,五百就差不多了,但是,何雨柱的意思,是讓棒梗坐牢。

五百塊錢算什麼,跟著何雨柱,能賺大錢,柱子是不會讓他吃虧的,他在這裡的損失,他一定會補給他的,又賣柱子一個人情。

孰輕孰重,他閻埠貴心裡門兒清。

“你們幹什麼,是不想我家男人好起來嗎?他被你們兒子打了還不夠,你們兩婆媳還想要他命嗎?”一大媽又上前來推搡秦淮茹,

“一大媽,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請求一大爺,放過我兒子,你們提什麼條件都可以,我可以賠錢,您說多少,三百夠不夠,四百總可以吧。”

“我求您了,您就出一份諒解書,放我兒子出來吧。”秦淮茹說著說著便哭起來。

秦淮茹風韻猶存,一年的保母生涯,不僅沒累著她,反而將她保養得極好。

上了張老的床後,錢上更大方了,買了不少高檔衣服,此時的她,看著就像一個貴婦。

“我們不要你的錢,我們就只要犯罪的人坐牢。”一大媽義正辭嚴道、

“哼,如果不是你家老閻在背後詆譭我兒媳婦,說她的壞話,我孫子至於會報復他嗎?”賈張氏衝到大門前,指著閻埠貴道:“閻老扣,你說,是不是你說我兒媳婦壞話,讓我孫子聽到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你可是院裡的大爺,是他們的長輩啊,你怎麼能汙我兒媳婦的清白,還當著我孫子的面說,我孫子能不報復你嗎?一個這樣對他媽的人,他能不想著報復,他要是不報復你,他還是人嗎?”

“我孫子沒錯,錯的是你,是你閻埠貴不當人,不配做長輩。”

賈張氏理直氣壯的話,引來圍觀之人的附合,他們紛紛對著躺在病床上的閻埠貴指指點點,說著各種難聽的話。

“這人,看著一副斯文人樣,沒想到,既然這樣噁心,在背後說孩子媽的壞話,人兒子能不生氣,能不報復嗎?”

“就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太不是人了。”

“我看是這孩子孝順,是個有良心的好孩子。”

“這老人活該被打。”

“對,打了活該。”

......

閻埠貴與一大媽氣得要死,兩人都是要臉的,學不會賈張氏的撒潑,也沒有她們兩婆媳的好口才,現在被眾人這樣圍著指責,臉上早掛不住了。

“你們胡說。”一大媽大聲吼道:“你們這些人,什麼也不瞭解,就信了她們的話,你們知道她們是什麼人嗎?做過什麼噁心事嗎?”

“我可沒在背後說他媽,我是當著全院人說的。”閻埠貴也不否認,“我說的事事屬實,沒有一件是編造的,我只是維護一個老實人的名聲而已。”

“哼,什麼維護老實人的名聲,分明便是你巴結討好他。”賈張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