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全院大會是二大爺的最愛,全院大會,是二大爺擺官威體現價值的地方。

聽到開全院大會,便讓自己的三個兒子去叫人,不一會兒,人便都到了中院。

業餘生活太少了,全院大會彌補了大家業餘生活的匱乏。

“傻柱,開全院大會了,今天的大會為你開,你可不能不來。”易中海也沒讓別人叫,自己親自來叫何雨柱。

開全院大會,求之不得。

何雨柱揉了揉臉,努力擺出一副頹廢的表情,板凳也不搬,就一屁股坐到臺階上,將一個被傷害,遍體臨傷的人演繹得淋漓盡致。

眾人看了,都覺得傻柱可憐。

都一臉憐憫的看著他。

何羽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還在醞釀著自己的情緒,準備找到機會,來一波大的。

“柱子,坐這來,這是專門給你安排的位子。”易中海指著中間的板凳說道。

何雨柱也沒去計較這板凳是幹什麼用的,是不是有歧視,他懶洋洋的起身,慢吞吞的挪過去,坐到板凳上。

“傻柱,振作點。”坐在後面的秦淮茹,拉了一下他的衣服,關心道。

何雨柱理都沒理,就那樣,悲傷的,孤獨的坐著。

易中海看到這樣的何雨柱,氣不打一處來。

從前他只是渾,現在的他,成了一坨亂泥。

對,現在的傻柱給易中海的感覺,就是一坨亂泥。

“傻柱,你看看你,還是個男人嗎?”易中海拿起搪瓷缸子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說道。

“我確實不是個男人,我給男人丟臉了。”何雨柱說道。

“......”

易中海愣住了。

眾人也愣住了。

哪有這麼說自己的。

但是,從前的傻柱做的事情,還真丟男人的臉,很丟男人的臉。

但是大家都感覺到,傻柱,變了,變得與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但是哪裡變了,大家也說不清楚,反正感覺,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傻柱,你也知道你給男人丟臉了。”許大茂忍不住嗤笑道。

“大茂,你說得沒錯,我確實給男人丟臉了。”

傻柱如此乾脆的承認,讓許大茂都不忍心說下去了。

院裡的男人,不管從前與他交好的,還是有過節的,此時都有些同情他。

傻柱,太可憐了,想結婚都想瘋了,連個寡婦都娶不到。

“傻柱,你知道你錯了嗎?”易中海又拿起搪瓷缸子說道。

“一大爺,我錯哪了?你讓我坐在這裡,我是做錯什麼事了嗎?”何雨柱一副無辜的表情道。

“......”易中海一時語塞,你做錯什麼,你錯在沒讓秦淮茹進屋,不給我開門。

但是這事,擺在明面上,好說不好聽啊。

“你,你,你真是冥頑不明。”

“我從前是怎麼教你的,你將我的教誨都拋到九天之外去了?”易中海又開始他的道德綁架。

“你憑什麼教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教誨?”何雨柱一臉無辜的表情道。

“你......”易中海指著何雨柱,氣道:“我是你一大爺。”

“不是,一大爺,你姓易,我姓何,咱們兩人,五百年前,也不是一家人。”

“您只是院裡的一大爺,不是我何家的一大爺。”

“難道院裡的一大爺有教育院裡孩子的職責?”何雨柱裝著懵懂的表情問道。

“大茂,大爺有教育院裡孩子的職責嗎?”何雨柱回頭對許大茂問道。

“不知道。”許大茂搖頭。

大家對院裡大爺的職責並不是很清楚,反正,大家都聽大爺的。

“好,就算院裡大爺有教育大院孩子的職責,但是,一大爺,難道你不覺得,你是最沒有資格管教院裡孩子的人嗎?”

“你什麼意思?”易中海暴怒。

“難道我說錯了嗎?”何雨柱很平靜的說道:“三位大爺中,二大爺有三個兒子,三大爺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三大爺不僅有四個孩子,還是一名老師,就算大爺有教育院裡的孩子的職責,那也是三大爺最有資格。”

“一大爺,您文化不高,又沒有孩子,根本就沒有教育過孩子,教育孩子的經驗,那是一點也沒有,你真是最沒有資格教育別人的孩子。”

許大茂坐在位子上,強力忍著不笑,他是聽出來了,何雨柱這話裡有話,就差明說,你易中海是個絕戶,連孩子都沒有,憑什麼管教別人的孩子。

劉海中與閻埠貴也強忍著笑意,何雨柱的一席話,可是狠狠的打了易中海的臉,揚了兩人的眉。

“你......”易中海被氣壞了,指著何雨柱,一口老血就差要吐出來。

眾人都震驚了,大家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何雨柱。

這話說得狠啊,簡直可以說是軟刀子殺人,只進不出。

可是,傻柱與易中海的關係是很好的嗎?兩人可以說是比親父子還要親,怎麼現在,鬧翻了,昨天打了易中海,今天又拿話擠兌易中海。

秦淮茹心裡急,易中海是她拿捏傻柱的一把利器,他要是有事了,傻柱這條血牛,就有可能會衝出她的手掌心。

“傻柱,你怎麼能這樣對一大爺,你爸走了後,一大爺便擔起父親的責任照顧你,教育你,你這麼說,太沒良心了。”

“照顧我?教育我?將我照顧得家徒四壁,將我教育得,三十幾了,還娶不到媳婦。”傻柱說著誅心的話,表情卻是平靜的,“所以,一大爺,我才說,您的教誨,聽不得,以後,您的話,得反著來。”

“傻柱,你說什麼胡話呢?”秦淮茹急了,“一大爺多好的人啊,你怎麼能說這麼傷他心的話。”

易中海對傻柱的教育,可全是為了她賈家。傻柱要是不聽了,要跟易中海對著幹,那她,就不能像從前那樣輕鬆拿捏傻柱了。

秦淮茹心裡清楚,她能拿下傻柱,可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易中海。

不是易中海,傻柱不會接濟賈家,傻柱不接濟賈家,就不會傳出與寡婦有染的名聲,也不會相親一次失敗一次,給了她,一步步拿下傻柱的機會。

現在,既然不能嫁給傻柱,但是也不能失去傻柱,賈家,還需要傻柱,她秦淮茹,也需要一個備胎,所以,想要維持與傻柱之間的關係,需要一個助力,這個助力就是易中海。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何雨柱扭頭問道。

看到何雨柱轉頭過來,秦淮茹更肯定自己的猜測,傻柱,這是在逼婚她。

想到傻柱這麼的愛自己,想娶自己,秦淮茹不由一陣的得意。

“傻柱,我知道你怨我不能跟你結婚,可是你要體諒我,我不得不考慮棒梗的感受,你要體諒一個做母親的為難,我不能為了自己,不管孩子。”秦淮茹說著說著,頓時淚流滿面,“傻柱,我對不起你,但是請你相信我的心,我對你的感情,我想嫁給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說服棒梗,讓他同意我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