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瑾如此調侃自己。

毛穰心裡那叫一個恨啊。

恨不得把這小子打入昭獄,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尊重人。

可是他又不敢。

陛下交代過,要密切監視李瑾,也說過不能有任何三長兩短。

換著其餘人被錦衣衛監視著,一般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嚇得嚇死了。

可是這李瑾,卻把錦衣衛監視當成他的擋箭牌了。

正因為此

現在他有了正式的住處,也就相當於有了正式的身份了。

哼。

看你能夠神氣多久。

反正現在陛下已經命太醫在宮中試驗那個什麼牛痘了。

到時候出點什麼問題,今天的恥辱我會加倍的找回來的。

與之想法相反的是李瑾。

他現在有了住處,就可以更加深入了了解這大明的當下環境了。

等著老朱驗證了牛痘之後,他就可以繼續賣弄他的“卦”了

同時,自己也可以在這京城搞點發明創造什麼的。

這也不枉自己穿越一場嘛!

想到這裡,李瑾不由得輕鬆舒適地念叨:“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毛穰看著如此愜意得意的李瑾。

還是忍不住吐槽著。

“仙長,你可真是大智慧啊,搞了一手漂亮的狐假虎威啊!”

李瑾也不迴避,淡定道:“借勢而已,所謂四兩撥千斤,學會借力,有勢不用,那不是浪費了嗎?

另外你是來服務我的,只要我不做違法亂紀的事,你就少抱怨了。”

“李瑾,你.....”

毛穰氣得大氣直喘。

李瑾這人還真是會拿捏人心啊。

不過想到李瑾這人出手倒是闊綽,他還是忍了。

李瑾卻一改往常的稀疏平淡,眼神犀利地瞪了毛穰一眼。

毛穰自知現在處於什麼位置,馬上就改口道:“仙長,太子殿下賞你的黃金,一下子就花的差不多了吧。

這以後作何打算,總不能一直指望著賞賜吧!”

李瑾笑道:“毛大人,我看你人還怪不錯的呢,還知道為我擔心,是個做僕人的優秀品質。

要不這樣,你辭掉你的職位,來跟我幹。

一個月再多給你一塊黃金如何。

你看我隨便算一卦就能得到這麼多黃金。

這京城達官貴人如此之多,那不是財源滾滾來啊!”

“不可能,我忠心陛下,豈是為了點點錢財而低頭!”

李瑾繼續道:“賣卦錢只是一小部分收入,要說賺錢的本事,這整個大明,我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毛穰心裡想笑。

你就吹吧。

年輕人口氣就是大。

吹牛誰不會啊。

一個弱冠少年,市面都沒有見過多少。。

還敢說這種大話。

再說了,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就算會賺錢又如何。

能夠和錦衣衛指揮使比?

毛穰根本不把李瑾的話當回事。

李瑾也無所謂,說道:“毛大人,我答應過你,免費送你一卦,你什麼時候想算的時候,給我說吧。”

毛穰此時根本不太相信李瑾。

要不是因為陛下的旨意,自己就不會搭理李瑾這種人。

李瑾等人一邊往自己的住宅走,一邊在路上觀看這大明的夜景。

可這大明的宵禁,讓這街上變得冷清安靜。

時不時有巡邏計程車兵迎面而過。

但看到他身後有錦衣衛,也不敢上來盤完。

有些還認識毛穰,還會上前招呼幾句。

原本李瑾還想看看有不有什麼商機,見此情形也就沒有了繼續逛的閒心了。

於是,加快了步伐往自己的住宅海珠小樓而去。

......

東宮之中。

今日朱標獨自坐在書房內,已經有半天了。

東宮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是真的怒了。

整個東宮上下,沒有人敢去打擾他。

許久之後,朱標才張口喊道。

“來人!”

門外候著的太監立刻進去聽命。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李恆,你去安排一下,將東宮的宮殿重新劃分。

皇孫們搬去南苑居住。'

總管太監李恆心裡一驚。

把皇孫們從東苑搬去南苑,那可就離開了呂娘娘的宮室了。

以前,皇孫們都住在東苑。

這也是方便呂娘娘照看。

這樣離得近,無論是對於皇孫,還是太子殿下看望都很方便。

李恆是東宮的老人,朱標還是小孩的時候就跟著他了。

因此,他有話是可以直說的。

於是,就提醒道:“殿下,這樣一來,皇孫們就離呂娘娘太遠了,雄英小主八歲了尚且可以,其餘兩個晚上還需要呂娘娘陪著才能入睡,這.....”

朱標面無表情,冷冷道:“本宮知道!”

李恆心中暗驚,這就不敢再多問了。

這顯然是呂娘娘要失寵了。

果然,朱標繼續說道:“從今日起,沒有本宮的命令,呂氏不得探望接近三位皇孫。”

這.....

李恆十分震驚。

三位皇孫,那就是連呂妃的親生孩子朱允炆也在其中啊。

這不就是要讓他們母子分離了。

這就是變相的要懲罰呂妃。

這命令傳下去之後,估計她會發瘋吧。

李恆見殿下語氣如此不可商量,他也不敢再行勸諫。

只得答應下來,然後去傳令。

果然,片刻之後,呂氏就哭哭啼啼地跑了過來。

一進屋就跪在朱標的腳邊,哭訴起來。

“殿下,為何要分開我們母子,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允炆他們還小,不能沒有人照顧啊!”

朱標心煩意亂。

厲聲道:“做錯了什麼,還用本宮來提醒你嗎?不把你們分開,等著他們再出點什麼意外嗎?”

聽到這話,呂氏心裡涼了半截。

她只能在臉上繼續保持可憐的模樣。

期望得到朱標的同情。

之所以殿下會如此,相比一定是東宮發現天花這事了。

她心中驚恐不已。

此時此刻,她也只能強裝鎮定了。

畢竟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事就是她指示的。

殿下之所以會生氣,估計就是背後有人亂嚼舌根,說什麼嫡長子之爭吧1

呂氏在心裡也打定了主意。

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一口咬定不是自己乾的。

只要自己不承認,那麼殿下也就不會亂來,最多失寵,至少可以保住允炆的地位。

她身為太子嬪妃,父親還在朝中擔任要職,

沒有證據誰敢亂定罪,那就是打太子的臉。

丟皇家的臉面。

難道皇家就可以沒有證據亂冤枉人嗎?

朱標這人,她是十分了解的。

他為人心軟仁慈,又十分重面子。

是絕對不會敗壞自己的名聲的。

而且這事過了之後,慢慢地再想辦法讓他重新寵自己就是了。

所以呂妃打算好了主意,就哀怨道:“殿下,臣妾這幾年,天天忙前忙後的,不僅要去宮裡請安,照顧諸位兄弟的各種事情,這偌大東宮也是臣妾一人操持。

三個孩子還要餵養教育等等。

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臣妾自問對三個孩子都是一樣對待,絲毫沒有半點私心。

要是殿下覺得臣妾哪裡做得不好,大可以批評責罰,就是千萬別分開我們啊。

孩子都還小。

允炆和允熥今日還有點感冒,需要臣妾照顧。

要是這樣殿下還不滿意,要分開我們,那臣妾以後也無臉在活在世上了。

不如今兒也死了算了,到泉下去給姐姐賠不是吧!”

呂氏說著,就要往柱子上面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