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光景不好。”

“山裡面冷得很……”

“詭異的事情也有,只不過我們都是請那三位大人去處理,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又怎有那力量去對抗妖魔。”

“上個月,鎮西面好像是有人傳有妖魔的蹤跡了,三位大人去了,才知道,原來都是在放屁。”

“鎮上倒是安穩的很。”

“就是那月牙泉邊太冷,三位大人大多都在半夜巡邏,我們這些人早睡了,平日裡根本不理會。”

聽著孫家父子講述著覃雨三人上月在鎮上發生的瑣事。

廖熠也默默的記在了心裡,或許有用,但也不能全信。

編瞎話,他也能編一籮筐。

聽見月牙泉三個字。

老方在一旁立刻補充道:“我想起來,在我們完成交接任務的那天,覃雨還特意叮囑別去月牙泉,那裡邪性的很。”

“之後我們便在那裡斬了三隻霧妖。”

嶽濤聽後點點頭,眉頭緊鎖,努力分析著其中的可能蘊含的資訊。

“那我們先去月牙泉檢視。”

說罷便起身就走,

雷厲風行。

絲毫不給幾人說話的機會。

“家中略備薄宴,幾位大人…………”

廖熠三人也只好跟上,嶽濤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老方跟在旁邊說話。

到底是怎麼了。

是出意外失蹤了,還是人死了。

他默默的感受自己身體中的氣血流動,只有實力才是自己底氣的全部。

最起碼也得先到二境再考慮。

天塌下來,還有前面的嶽濤頂著,他們不用怕。

進入槐仙廟,嶽濤看著屋子中的神像,嘴角輕撇,像是不屑。

隨後大踏步的跟著老方來到了後院。

戰鬥的痕跡並沒有清除完畢。

那石階上的鋒利爪痕依舊存在。

但是單靠那三隻霧妖是絕對殺不死覃雨三人的,就算僥倖殺死,為何連絲毫的蹤跡也沒有。

此時正值中午。

廖熠肚中早已飢餓,只可惜還得跟著領匯出任務。

看見嶽濤站在湖邊觀察湖面情況,三人也走上去。

槐葉幾乎是已經鋪滿了整個湖面,廖熠微微皺眉,這月牙泉底下是有魚的,這麼多槐葉會不會影響生態,

但顯然,就算是這樣的生態,也比排放工業汙水強,更何況這裡還是個高武世界。

不能和平常的世界相比。

“這泉中是否有妖?”

嶽濤問道,但只可惜三人並不知曉,況且水上面全是葉子,水裡的情況,根本看不清。

但是,嶽濤的目光看了過來。

廖熠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想讓他們三人下水檢視!

靠。

他自己怎麼不下去!

等他實力提升上去了,首先先把那個搶功勞的崽子幹掉,再把這個傢伙丟進水裡泡三天。

“你們可通水性?”

嶽濤的話已經帶了催促,再磨嘰下去,估計會被他一腳踹下去。

老方三人對視一眼,秋日下水的滋味可不好受。

三人無奈,只好回應:“都會。”

東枯河貫穿整座武安縣的版圖,大部分人都會玩水,通水性。

這點水是自然的。

早知道就不提月牙泉這件事情了。

為了一個月二兩銀子,還這樣。

廖熠也只能先嚥下這口氣。

不過也只是下個水而已,想起一些人為了查案還要翻排汙管道,那才是真的遭罪。

三人很快將身上的衣物褪的只剩下短褲。

和老方一肚子橫肉相比較的,是一旁廖熠肌肉線條分佈均勻的身體,身材好到爆炸!

在嶽濤的淡然目光之中,三人依次跳下了月牙泉,冰涼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三人瞬間狼狽不堪。

只好憋口氣,向下潛水,檢視情況。

出外跟著領導幹活,真憋屈,讓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是自己幾個人自在。

廖熠渾身戒備,也不知道這泉下究竟有什麼。

月牙泉不深,最深處約莫只有一兩丈,但是泉面比較大,水上的陽光被葉子鋪滿擋住透不進來,顯得異常昏暗。

廖熠憑藉著自己的實力,居然還能夠微弱的看清楚周圍的情況,甚至還有幾條小魚從身邊遊過。

他浮出水面,吸一口氣,向著老槐樹的方向再次潛去。

不多時,便已經來到了湖中心,水下依舊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除了魚以外,也只有刺骨的涼水。

若是有妖魔在附近,只能略感知一二的。

入眼望去,是大量老槐樹的根鬚,也有諸多牲畜的枯骨,甚至還有人的枯骨,這湖中心可不是一般的髒亂。

只不過這些人似乎都已經死了多年,並沒有覃雨他們三人的身影。

或許真的會被扔進了河裡,但是應該不會在這裡,覃雨三人趕著馬車向鎮外走去,他們可親眼目送的,怎麼可能會折返回到這裡。

三人在泉中折騰了兩刻鐘,這才無奈重新游回岸邊。

老方將頭上的枯葉甩掉,快步來到嶽濤面前彙報情況。

“大人,水下確實沒有任何妖魔的蹤跡。”

“除了那棵老槐樹。”

嶽濤也只好點頭,隨意說道:“沒有最好。”

“你們三人先收拾好,彆著涼!”

老方皮笑肉不笑的抱了抱拳:“謝大人。”

“我先去孫家赴宴,你們三人稍後趕來。”

就在三人在群中尋找妖魔時,孫家早已派奴僕來邀請他們去赴宴。

只不過他們現在稍顯狼狽,還需要多拾掇一會兒。

嶽濤說完後便轉身離去,只留下狼狽的三人在原地。

等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他們視線外之後。

鄭浩才惡狠狠的向著那邊啐了口唾沫,隨後運轉內力將自身烘乾。

隨後小聲與正在擦拭身體的二人講道:“等老子以後當官了。”

“也這樣指揮下屬。”

“有點權力就想耍威風。”

“三十年河東……”

廖熠:“??”

廖熠無奈的將身上的水氣蒸發乾淨,在別人手下幹活確實稍顯憋屈,就算是當了多年社畜的他來說,他也受不了。

餓著肚子幹了半個鐘頭活。

到頭來只得到了不鹹不淡的一句話。

乾死對方的想法更加濃烈了!

三人簡單收拾好之後,便默契對視一眼,想刀人的想法是藏不住的。

隨後向著孫家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