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逍遙開始了他遊戲生涯中最痛苦的一段時光,每天輪流被風清揚和醉含笑當人肉沙包,那情形連冰雪都看不下去了,於是冰雪一咬牙一跺腳,下山買吃的去了……用冰雪的話說那就是:“你們每天對戰的場面太血腥了,人家還是小孩子,不能揹著血腥的場面荼毒,所以,我不要看了,我下山去買吃的,含笑哥哥,你想吃什麼?我幫你買回來啊?”
“喂,雪兒,我是你哥啊,你怎麼就不知道關心關心我?”逍遙很不忿。
“切~你這麼大了,不會自己去買啊?”冰雪撇撇嘴,不理他。
“555……笑笑你勾搭我妹妹,怎麼說我也算你哥了吧?那就不會幫幫我?”逍遙將最後一點希望放到了他的兄弟兼額……妹夫(起碼逍遙是認定了……)身上了。
醉含笑看也不看自己兄弟一眼,吹著口哨拉著冰雪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於是我們的遙遙童鞋,終於……淚奔了……
一個月的時間就這樣在即人的鬥嘴打屁中過去了,這一個月中幾人很少下線,就算下線也是很快上來,醉含笑已經很久沒有和越淒涼見面了,心中稍稍有點想念,但也只是稍稍……而已……
幾人在思過崖上的最後一天晚上,冰雪下山買了很多東西:一罈五十斤的竹葉青,一隻羊,幾隻雞,還有調料。幾人連同風清揚就在思過崖上,點上篝火,開了個篝火晚會,把羊和雞料理好了,架在火上烤著,四人端起碗來,醉含笑開口道:“風太師叔,含笑在這裡謝過您老這頓時間的教導,不僅將上乘劍術盡數傳授,還悉心指導我們兄弟,含笑感激不盡,在這裡敬您一碗。”說著一飲而盡,幾人也不做作一起幹了,冰雪起身為幾人斟酒。
“上乘劍術?還差得遠了,不過你小子老頭子看得順眼,指點指點也就那麼回事,真正的上乘劍術別人是指點不出來的,劍之一道重在一個字:悟。含笑,你悟性奇佳,如果你肯專心劍道,一定能成為一代劍道大家,還有你小子,資質也是上乘,努力吧,以後的江湖就看你們的了,我們都老了……”風清揚說到這裡幽幽一聲輕嘆,頗有幾分看破風情雲淡的意思,但神情間還是有著幾分落寞。
幾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只有篝火發出的噼啪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風清揚打破了這令人有些許壓抑的沉默:“含笑,冰雪是個好姑娘,你小子可不能總是這麼搖擺不定耽誤了人家了。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醉含笑苦笑一下,轉過頭來,看著冰雪雖然很害羞但勇敢和自己對視,眼中包含著希望,終於沒有說哈,輕輕地點了下頭,冰雪喜極而泣,飛身投入醉含笑懷中,緊緊的抓著醉含笑的衣角,說不出話來。
逍遙見冰雪露出這樣的神色忍不住打趣道:“喂,雪兒,抱這麼近幹什麼?你的含笑哥哥又不會跑掉。”
冰雪不理他,只是緊緊地抱著這個讓自己日思夜唸的壞人,這個自己期盼已久的懷抱,哪裡還會管其他的,心中只有如願得償的喜悅和幸福……
風清揚好像很高興,連連喝了幾大碗酒,“好了,看著你們這幾個後輩,老頭子感覺自己也年輕了很多,我要走了,你們以後要是有心就來看看我這個老不死的。”說著放下酒碗,“記得不要把我的事說出去。老頭子不想被打擾了。”
“是,風太師叔。”
“是,風老前輩。”
幾人站起身躬身施禮,直起身來的時候風清揚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走了,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輕功之高明竟至如斯境界。
幾人坐下,冰雪問道:“含笑哥哥,上次我問你的問題你都沒有回答我,今天告訴我好不好?”
“恩?什麼問題?”醉含笑不解,問道。這丫頭問的問題實在太多,醉含笑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那個了。
“就是你的頭髮鬢角為什麼是白的?”冰雪又問了一遍,上次被醉含笑含糊過去她也不好追問,畢竟上次兩人關係還沒有好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是啊,笑笑,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了,可是一直不好意思問。”逍遙也插嘴了,說著還露出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
醉含笑說道:“我說是遊戲裡染得,你們信嗎?”
兩人一起搖頭,逍遙撇嘴說道:“行了,你就別拿著一套糊弄我們了,剛進遊戲時我想用那百分之三十的容貌調該頭髮顏色,人系統說顏色不可以改,只能是現實什麼色遊戲裡就什麼色。”
醉含笑沉默,他還真不知道還有這項設定。神色間露出一抹痛苦,良久,幽幽一嘆,“你們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冰雪見醉含笑神色間的痛苦開口道:“含笑哥哥,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逍遙也沒有想到醉含笑竟然還有一段往事,而且好像還頗為不堪回首的樣子也連忙說道:“是啊笑笑,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來來來,我們喝酒,吃菜,不想他了。”
“不,我要說,這一年多來還是我第一次想說這件事。雪兒,如果你聽完這件事後選擇離開我,我也不會怪你的,我永遠當你是我妹妹。”
“含笑哥哥,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慢慢的醉含笑開始了訴說:“從前,我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很漂亮,很活潑。……後來我們成為了男女朋友,我們和很逗熱戀男女一樣很激情……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的一些缺點也開始顯露出來,她過於追求物質上的富裕生活,而我雖然不缺錢,而且可以說很富有,但我還是不喜歡過於鋪張。開始我們都沒有覺得什麼,可漸漸地問題出現了……後來她找了個很富家少爺結婚了,我開始以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的念想被打破,看著他們出國,我找了家酒吧買醉……”
“笑笑,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就這麼折磨自己?這不值得!”逍遙開口叫道。
冰雪也開口道:“是啊,含笑哥哥,這不值得的。”
醉含笑沒有回應,而是繼續述說:“我和她是在酒吧裡認識的,她很漂亮,是那種古典的美……那次她喝醉了,我就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家。當時我沒有一點其他的心思,只是純粹的像幫幫她,畢竟一個女孩子一個人深夜很不安全。那一夜什麼也沒發生……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只留下一張便條,上面寫著:謝謝你昨夜的收留,不好意思把你的床單吐髒了,現在已經洗好就晾在陽臺上,晚上換上就可以用了。我以為她只是我人生路上很多過客之中的其中一個,和陌生人沒什麼區別。於是,我繼續道酒吧買醉……
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再碰到她,知道又一天,我來到酒吧,而她就坐在對著門口的吧檯上……我們做到了一起,大概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吧,她對我說了很多,我從她的敘說中知道了她叫亦雪,得知了她之所以來酒吧買醉是因為男朋友另尋新歡,我也對她說了自己的事,大概是同病相憐吧,晚上我又將喝的大醉的亦雪帶回了家,之後發生了關係……
之後我們相戀了,我們的戀愛沒有如火的激情,很平淡但我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逍遙兩人沒有再插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我們平淡的躲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直到有一天,,她回來了,找的了我的家裡,這時我和亦雪已經住到了一起。她開始訴說自己和那個富家公子的生活,她說自己過得很無聊,她愛的還是我。這個時候,雪回來了,買了很多的菜,看到她在,亦雪愣了一下,笑著請她留下來吃飯。她見到亦雪激動地大喊:含笑是我的,他愛的是我,你滾!……
菜掉到地上,亦雪走了,誤會了,我追出來的時候亦雪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我開始瘋狂的找,我問遍了亦雪每一個朋友,最後得知亦雪可能在老家她外婆死後留下的老房那裡,於是我決定去找他,告訴她,我愛的是她。
這段時間她的老公回來了,給了她很多錢,他又回到了那個公子身邊。
在我買好車票就要出發的時候,醫院打來了電話……我感到醫院的時候,亦雪已經走了……和她一起走的還有我們未出世已經三個月的女兒……
原來,亦雪在老房的的那段時間已經想明白自己的心,同時也相信我,不會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於是決定回來。在計程車上,亦雪用電話寫了一天簡訊:老公,我和女兒回來找你了,我們一家再也不分開。
可是,還沒來得及傳送出來,司機因為分神將車開到了河裡……
亦雪走了,還有我們未出世的女兒……也和她一起走了……
我很後悔,很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那天夜裡,我陪著雪,說了很多話,可是她再也不能睜開眼睛再看我一眼……
第二天,我的頭髮鬢角全都白了……就這樣,一直到現在……”說到這裡,醉含笑眼角落下了兩滴淚水,冰雪已經泣不成聲,不知道她是為何而傷心,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逍遙嘆了口氣,“兄弟……”再也說不下去,拿起酒罈狂灌一口,沉默了……
“呵”醉含笑輕笑一聲,“雪兒,我的故事說完了,你……自己選擇吧。”
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