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故事

恐懼感，危險感。

本來就讓超凡者有些毛骨悚然的氣息此時完全的從天空墜落下來。

不詳！絕對的不詳！

任何人的身軀與靈魂都由內而外的悲鳴著，死亡環繞了一切，物質都好像清楚自己會死去一般。

而比起其他人，此刻的蘇持才是彷彿整個人都要炸開了一般——

剛剛他意外的進入了一個被銀稱為“靈感大成功”的狀態，此刻的感知力是成指數倍翻的。

而且不同於一些精神類的感知，或者是別的什麼體系，這由靈感獲得的感知力是直接獲得事實的方式。

於是無盡的毀滅與消亡直接就以既定事實的方式進入了他的意識。

這種強度的衝擊，恐怕就是三階被法則強化過的靈魂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他了，一時間紛紛亂亂跌沓而至。

銀凡人的身軀並沒有受到危險感的影響，他依然注視著蘇持：“sancheak。”

一個英文被從他的口中吐出。

蘇持艱難的抬起頭，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理智檢定？”

英文的含義依然讓人疑惑。

“一個人認知這個世界的理智吧，不過比起理智，現在更應該在意的，應該是之前的大失敗才對，那可是一切厄運纏身，諸多不順都在這裡呈現。”

蘇持還沒來得及理解這句話，他與至構成的奇術防護一瞬間就破碎了——

他剛剛在奇術關鍵的節點上犯了一個致命但理應不可能發生的錯誤！

【奇術判定：大失敗】

而隨著奇術破碎的發生，蘇持感覺自己體內的迴路似乎也有一道平衡被打亂，但還沒等他壓下那混亂，下一個瞬間，一切都不復之前。

所有的能量都紊亂了——

【體系判定：大失敗】

一口血從蘇持口中噴了出來——

【體質判定：大失敗】

【塵仙判定……器魂判定……劍道判定……】

無數的判定落實到了現實之中，於是都是同樣的結果——

【大失敗】

幾乎瞬間，蘇持的面板滲出了血液，他的身軀都在此時崩潰，下一刻，只要環境再來一點變化，他就會死去！

至完全想象不到這樣的變化，她立刻嘗試著施展璀璨的奇術來穩定蘇持的狀態，但是那崩潰之下，就連璀璨似乎都失去了效果。

銀看著那白髮的人偶女孩，也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至立刻回過頭，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女孩知道，這一切絕對是與這個未知者有著莫大的關係！

“你幹了什麼？！”人偶小姐語氣變得森冷，憤怒在心中萌芽。

“這樣的事情，經歷的多了，也就習慣了。”銀蹲了下來，一隻手探了探蘇持的鼻息，熟悉的行為像極了是一個人類。

他完全不在意至小姐的表情與即將到來巨人王的打擊，嘴裡開始訴說不為人知的史詩——

“很久以前，用現在紀元的話來說吧。那時的我作為一名勉強擁有三階實力的巫師，要面對兩位正在侵蝕世界，懷揣著惡意的十八階。”

“那是駕馭著風與水兩種宇宙基本四象力量兩位支配者，祂們甚至只需要一個思緒就能讓我蒸發，而那時整個世界發現這件事的人只有我而已。”

蘇持咳出了一口血，他感受著身體的崩壞，吐槽道：

“你能活著真是奇蹟！”

幾乎是才把話說出去的一瞬間，又是一口血咳出，至連忙抱住了他，一旁的銀這才繼續道：

“是啊，我又不是傳說中的倫道夫·卡特，哪個調查員又能夠對付兩位支配者呢？但是畢竟我是個調查員，無論結果如何，只有我應該面對那無以名狀的恐懼。”

他看著天空已經開始被一種極致的光芒綴成白色，心中的情緒沒有一點起伏：

“就像是你在奇術界時願意為了你的老師和這個女孩顛覆一切的奇術一樣，就像是你不惜展露不應存在的無限奇蹟也要重塑世界一樣，就像是你在那時成為了真正的奇蹟甚至於喚醒了我一樣。”

“那時的我也是。”

話說到這，故事戛然而止，過去如何猶未可知，但是天空已經是一片晝白。

“那麼，你現在會怎麼做？”

銀朝後退了幾步，看著周圍幾乎被晝白的光華壓制的失去反抗力量的玩家們：“讓我來看一下，身為奇蹟的你，會怎麼做吧？”

這個紀元沒有名為猶格·索托斯而無處不在的全知全視者。

他所有屬於赫爾譯因的力量也都並不在這，甚至於如果死在了這裡，身為赫爾譯因的他也會徹底的逝去。

這是身為純粹人類的代價，但也是看清楚那可能性的機會！

虛界的裡裡外外已經被虛主徹底的隔絕，而虛主卻也注視不到這裡。

這個光影界之內，那個對他來說蟲子都算不上的巨人王確實有了終結一切的能力。

不會有什麼機械降神來讓絕境消失，發展的故事只應該交由這個少年來寫。

霎時間，蘇持感覺到腦海之中突然有一道弦崩了，隱約間有聲音發出——

【sancheak：1D100=100】

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這一刻，他突然感覺腦海中限制自己的某種東西消失了，他瞥見了確實存在的無數瘋狂！

“說到底，我現在的身體無非是二元對立罷了！”

崩潰的身體很是混亂，但是本質上無非只是塵仙與器魂兩個至高體系在搞內鬥罷了。

而不穩定的二元對立，有著無數的方法來解決。

蘇持被至扶著此刻勉強可以站立：“只要把二元對立換成三足鼎立不就好了！”

無論是奇蹟流年也好，還是說並不能固化的劍釋……現在的他，需要找尋到能夠與兩個至高體系對應的第三方力量。

銀皺了皺眉但是沒多說什麼。

於是蘇持本來就混亂的體內，頓時被調動的力量給破壞的更加徹底。

每一刻蘇持的身軀狀態都向徹底的摧毀再進一步，但是他清楚，會有結果的存在——

或者說，也只應該有這一個結果的存在！

此時並不需要什麼來自塵仙、虛主、赫爾譯因的力量，事實上他早就擁有了寶藏！

“奇術本來只是八位格的存在。”蘇持回憶起了自己一直做的猜測，“但是奇術誓約可不僅僅是簡單雙方的誓約啊。”

雖然身體即將崩潰消亡，但是san-100的他依然笑著握上了至的手：

“這是身為霧月賢者的我交予至小姐的答案啊！所以再度立下永恆的誓約吧，我的人偶小姐。”

這個來自遺澤的力量在僅剩3/5的固化迴路上佔據下了一個位置。

【至高·塵仙】

【神通·器魂】

【誓約·奇術】

故事的絕境中，新的奇蹟在霧月賢者的身體之中誕生。

天空的晝白色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