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第一試煉”完成
當晚，距離農場中心別墅不遠的客房院。
“很抱歉耽誤兩位的時間。”一對怎麼看都不太般配的夫妻進入客廳，男子當然是卡爾，很細心的幫妻子拉開椅子，說話的卻是愛麗絲*卡西迪，真正做主的人，“只是這段時間太忙，一天時間我都在到處轉，卡爾沒找到我。”
看得出來，卡西迪家族雖然是暴富，但在年輕一代的培養方面確實下了功夫，眼前的少婦保養很好，看起來最多三十出頭，儀態和氣質也很不錯，待人接物讓人很舒服；相比之下，卡爾*格蘭維爾就差很多，不只是形象和氣質，還有說話。
“沒關係，我們也不喜歡連軸轉，有機會休息一下挺好。”羅衝笑著回答——沒找到？這話連傻子都騙不了，因為現在誰還到處亂跑找人？沒手機嗎？“農場不錯，我和喬轉了一天，感覺這段時間積壓的抑鬱都消散了。”
“你們喜歡就好。”愛麗絲點點頭，跳過無意義的寒暄，“喬納森探員，不知道這次過來，究竟是什麼案子需要我們協助？”
“很抱歉，這次你們算是被牽聯。”羅衝滿臉“無奈”的從一隻公文包中抽出幾頁材料，當然都是阿什弄好後列印的，“根據我們的訊息，十年前卡西迪家族原本的農場突然發現石油，僅僅一星期後就被以低於市場價百分之十七的價格出售，對嗎？”
“這個......有什麼問題嗎？”愛麗絲*卡西迪眉頭一緊。
“正常是沒問題的，但有條新聞我相信你也看到了。”喬妹嚴肅的從材料中抽出一頁，慢慢推到愛麗絲*卡西迪眼前，“當初購買你們油田的那家公司出事了，一個副總被開除後，向FBI舉報很多黑幕，特別是貿易方面，有人收錢後故意降低或者抬高價格。”
訊息當然是真的，來源於戴安娜*亞當斯州長的圈子。
“這裡面也許有什麼誤會！”愛麗絲*卡西迪表情明顯僵硬，頓住半晌才勉強說道，“喬納森探員，這件事應該不需要你們專門調查吧？”
“當然，那家公司的規模你知道，所以我們都明白，所謂的‘調查’無非就是走個過場，最終的結果只會是‘查無實據’，但如果真的發生一些我們都不喜歡的‘意外’，也許事情就會變得複雜很多。”羅衝“微笑著”說道。
“喬納森探員，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愛麗絲*卡西迪當然不傻，第一時間理解了某人的“意外”，“就像您剛才所說，誰也不喜歡連軸轉的調查與工作，看的出來，您和哈維爾探員都已經很累了，是不是可以放鬆一下？我聽說夏威夷的海灘很棒。”
“格蘭維爾先生，我們需要些私人空間，希望你不要介意。”羅衝抬頭看向“獎盃丈夫”。
“卡爾，今天一直很忙，麻煩你去看看熱水怎麼樣了。”愛麗絲*卡西迪立刻找到理由。
“好的，不要太累！”卡爾*格蘭維爾低頭在其中額頭上輕輕一吻，隨即轉身離開。
“喬，你們談談，我去外面散散步。”羅衝也緊跟著出門。
“哈維爾探員，這是......”愛麗絲*卡西迪有些緊張。
“放心，只是不想有什麼打擾，我們女人關上門說話，很多事情更方便。”喬妹笑著誇讚，“卡西迪夫人，你們夫妻真的很恩愛。”
“當然！”愛麗絲*卡西迪面露幸福神色。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喬妹立刻追問。
“什麼時候？”沒想到的是，卡西迪夫人竟然猶豫起來，半晌才很不確定的問道，“這和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比如，我們知道你們已經結婚十年，之前肯定是在戀愛吧？”喬妹微微一笑，眼神盯著對方說道，“我們都明白，有些事情如果需要‘討論’的話，當事人直接出面肯定不合適，這時候就需要一位‘代理人’，也許格蘭維爾先生當年......”
“怎麼可能？”卡西迪夫人眼中的迷茫之色一閃而逝，“哈維爾探員，很感謝你對卡爾的看重，我承認當初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也是我本人出面談判，但就算我真的需要一箇中間人，也絕不會是卡爾，他根本沒有這麼大能耐，而且我們當時也沒有戀愛。”
“你沒開玩笑？”喬妹瞬間嚴肅起來，“據我所知，你們在油田售出之後不到半個月就選擇結婚，而且一直很恩愛，難道沒有任何戀愛經歷？”
“是啊，沒有。”卡西迪夫人一臉茫然，狀態明顯有些不太對勁兒，“我很愛他，但在結婚前，我們確實沒有多少接觸，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我之前從未......我們在小學、初中和高中一直都是同學，我當然知道他喜歡我，但我沒感覺，甚至還嘲笑過他，在高中。”
“這樣嗎？”喬妹現在已經完全確定之前的猜測，但還是決定徹底弄清楚，“你們是怎麼結婚相愛的？”
“十年前的情人節，我參加一個派對，卡爾也在。”卡西迪夫人面露幸福神色，“那次我感覺重新認識他一樣，帥氣、聰明、風趣而又溫柔，感覺像做夢一樣，那一刻我就覺得，今後再也不想和他分開，甚至沒等派對結束，我們就在衛生間......哦，抱歉！”
“情不自禁，可以理解。”喬妹笑了笑就不再追問，因為她已經見過卡爾*格蘭維爾，這位先生除了溫柔之外，和帥氣、聰明以及風趣沒有絲毫關係，要不是因為“交易”，他八輩子也別指望追到眼前的愛麗絲*卡西迪，“你們婚後的生活呢？”
“十年，我們甚至從未有過爭吵。”卡西迪夫人的甜蜜幾乎溢位。
“真羨慕你們。”喬妹感覺已經資訊足夠，“你剛才說，格蘭維爾先生和你從小就認識？他之前在幹什麼？我是說，你們結婚之前的時候。”
“他的父親一直在農場工作，他......我不太清楚。”卡西迪夫人再次茫然。
“意思是說，你對他過去的事情完全不瞭解？”喬妹暗暗搖頭。
“這個.....”卡西迪夫人有些尷尬，“我很抱歉。”
“好了，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沒感覺這次的案子和農場以及卡西迪家族有關係。”話說到這份上，喬妹不覺得還需要談什麼。
“真的嗎？”卡西迪夫人驚喜的站了起來。
“說一千道一萬，那時候卡西迪家族只有一座很普通的小農場，對一些大宗生意缺乏瞭解，在談判中被矇蔽很正常，我們都能理解。”喬妹微微一笑，起身向卡西迪夫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如果有麻煩的話，你也可以換個角度，畢竟，雙方差距太大了。”
“感謝您的提醒，哈維爾探員。”卡西迪夫人美目一亮，“我相信全美人民都知道，石油公司非常強大，作為一個小小的農場，很多事情真的沒有辦法多說什麼。”
“卡西迪夫人，我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卡西迪家族的無辜與無奈。”喬妹點點頭，“當然，理論上我們必須詢問所有家族成員，你知道的，工作就是工作。”
“感謝你的理解，哈維爾探員，請相信，無論是我們家族還是我本人，都不會讓朋友白白辛苦。”卡西迪夫人微笑著說道。
兩人說說笑笑走出院門，“正好”看到某人“散步”回來。
“喬納森探員，很抱歉耽誤你們休息。”卡西迪夫人主動招呼。
“工作就是工作。”羅衝非常“無奈”。
“你們——”卡西迪夫人故意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片刻，“也是工作？”
“你知道的，有時候工作壓力太大，很容易和生活搞混。”喬妹毫不掩飾的揚起臻首，主動向某人索吻。
“嗯哼！”卡西迪夫人更加滿意，只當這是兩人故意送“證據”，“休息愉快！”
三人又閒扯幾句才互相告別。
“你都聽見了？”喬妹望著卡西迪夫人的背影問道。
“為了女神，不要靈魂，可以理解。”羅衝無所謂的聳聳肩，“真可惜，他的‘期限’就要到了，我剛才專門放開神識仔細搜尋過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惡魔化，沒有絲毫殘餘，沒什麼意外的話，他應該參加不了卡西迪家族的內部聚會。”
“需要救他嗎？”喬妹好心問道。
“他都有女神了，還要什麼腳踏車？”羅衝才不會救這種人。
“女工艾麗呢？”喬妹繼續問道。
“資訊不足，還是繼續瞭解——嗯？”羅衝臉色一變，猛地轉頭看向別墅方向，“這麼快嗎？”
“喬納森，既然決定參加‘試煉’，現在也有了目標，不如提早完成再說；至於接下來的事情，看心情安排吧。”喬妹立刻建議。
“你說得對！”羅衝立刻點頭。
他的話音一落就從喬妹眼前消失，再次出現時手中已經提著一隻長近兩米、通體漆黑的地獄犬，任憑它全力掙扎、嘶吼呲牙，羅衝只抓住它的頸部毛皮，一巴掌扇在狗頭上，瞬間讓它安靜下來。
“現在？”喬妹有些不放心。
“不然呢？”羅衝無所謂的抽出天使之刃架在地獄犬脖子上，稍一用力就將它“劃開”，一股漆黑的血液立刻沿著他的胸口澆到腹部，腥臭味兒蔓延整個周邊，讓喬妹忍不住眉頭皺緊，“還記得那段咒語嗎？念一遍。”
“喬納森，阿特洛波斯說過，三件‘試煉’肯定會伴隨著代價。”喬妹忍不住勸阻。
“可以接受，唸吧！”羅衝毫不遲疑的說道。
哪怕是再怎麼猶豫，喬妹還是從手鐲中取出寫滿咒語的那張白紙，清晰流利的開始念出，隨著她的聲音，一股奇怪的能量漸漸蔓延開來，卻好像沒有目標，只是圍著兩人不斷旋轉，不斷增強，直到周圍肉眼可見的颳起“旋風”。
終於，咒語全部唸完，能量也完成積聚，立刻縮小原本的“畫圈”，一絲不留的覆蓋在羅衝身上；哪怕是以他金仙頂峰修為，此刻依然體驗到了久已消失的痛苦感覺，幸好這股能量來得快去的也快，稍一起效就被他的靈力化解。
“喬納森？”喬妹當然看見愛郎剛才一閃而逝的痛苦表情。
“沒事。”羅衝搖搖頭，反覆靈力遊走全身才鬆了口氣。
剛才那股能量並未消失，而是因為太過弱小，被他體內龐大的靈力同化吸收，他能清楚的感覺出來，這些能量是破壞性的，如果進入普通人體內，一開始還好，時間稍長就會直接吸收寄宿體的精氣神，等到“試煉”完成，試煉者差不多也該燈盡油枯了。
當然，這些問題僅僅是普通人需要面對，他無所謂。
“你感覺怎麼樣？”喬妹不放心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這股能量挺有意思的。”羅衝眯上眼睛反覆體驗後才說道，“我能隱約感覺出來，它們與某些地方有聯絡，其中就包括阿尼馬斯方向，其他地方因為能量微弱、時間太短，暫時還沒辦法確認，但我相信很快就能感覺到。”
“你是說，所謂的‘試煉’就等於是讓你和五座地獄之門取得聯絡，最終確認位置？”喬妹立刻明白過來，“到時候我們只要想辦法將這些通路封死，自然就等於是將惡魔永遠關在地獄，哪怕是還有少量殘餘，慢慢清理就好。”
“大方向沒問題，但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羅衝也認可喬妹的猜測，“現在完成第一步，接下來的事情慢慢推進就好。”
“現在呢？”喬妹看向不遠處的別墅說道，“比如，案子？”
“艾麗不是說，後天就是卡西迪家族的內部聚會嗎？到時候看看情況再決定，我得說，他們也算是全員狠人，一個農場最少兩人和惡魔‘交易’，甚至可能更多。”這一點羅衝早已想過，“現在的話，我覺得還是要先洗個澡。”
喬妹掃一眼某人，一臉噁心的將他推進洗澡間。
幸好男人洗漱都很快，再加上羅衝的金仙之體早已稱得上“無漏”，哪怕是地獄犬的鮮血，其實都是沾染在他的衣服上，該扔的扔了、稍作清洗，很輕鬆就能解決問題，全程不到十分鐘，等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發現喬妹還沒鋪好床。
“喬納森，我們還有必要繼續耗時間嗎？”將原本的鋪蓋收拾起來扔進衣櫃，又把自家床單被褥從手鐲中取出鋪好，回頭發現正在偷懶玩手機的某人，喬妹有些無奈的上前拍拍他，“既然已經完成試煉，你又沒準備救誰，還不如干脆回家算了。”
“還是看看吧。”這一點羅衝也考慮過，“坦白說，如果只是某個人和地獄的交易，我甚至都懶得管，正所謂全憑自願、落棋無悔，再大的代價都是自找的，但像是這種‘集體交易’的情況，我覺得還是看看再說，反正他們的‘期限’都差不多。”
“你是說，有什麼‘大人物’？”喬妹反應過來。
“不然解釋不通，一般的‘業務員’可沒這麼大能耐。”羅衝其實就想起一位矮壯身影，除了他之外，十年前的十字路口惡魔應該沒什麼稱得上“大人物”的東東，“反正案情簡單，我們就當是休息調養。”
“也好，只要我們——嗯？”喬妹剛說半句，就轉頭看向院門。
“那個女工？”羅衝有些不理解，“這麼晚，她還來幹什麼？”
“不知道，我去看看。”喬妹無所謂的起身，因為敲門聲正好傳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交易’人員，瞭解一下也好。”
結果有些出乎意料，當女工艾麗進門後，羅衝發現她喝的不少。
“嘻嘻，喬納森探員，你的身材真棒！”人嘛，一喝多可能就喜歡幹些平時不敢的事情，哪怕是羅衝因為來客人，專門換回居家常服，金仙之體到底擺著呢，女工艾麗像個女流氓一樣，腳步帶著踉蹌坐到羅衝身邊，伸手摸他的胸口，“真硬實！”
“艾麗？”本來就帶著意見迎她進門的喬妹立刻沉下臉。
“哈維爾探員，不介意今晚多個‘幫手’吧？”沒想到艾麗一點兒沒在乎，竟然直接脫下外套甩到一邊，露出貼身短袖，“反正我也沒幾天好活，還不如......放開一點兒！”
“相比於你的身體，我更想知道所謂的‘沒幾天好活’是什麼意思。”羅衝伸手按住艾麗伸向腰間的手，“你還是解釋一下吧！”
“......”艾麗動作一頓，“如果你想聽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