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全都愣住了。

小小的一間小花小草們的花盆們的小站,竟然有個上千平的地下室?

而且,這上千平的地下室,是什麼時候建成的?

這一帶的住戶,都是近十年內,陸續拆遷才搬過來的。

而這家花店也不過才開了五年左右時間。

這個地下室,如果是拆遷區的承包工程隊偷建的,那也不可能光只建一個地下室。

那,如果是這家花店老闆私建出來的,也根本不現實啊!

他如何能避開其他商戶的注意,偷偷建出這樣的地下室?

個人私建一個地下室,那可不是一個小工程。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聽時大師的意思,這失蹤好幾個月的莊紫涵,就被關在這地下室裡?

把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關在地下室裡好幾月?

眾人已經完全不敢想象,在這幾個月裡,莊紫涵究竟經歷了什麼。

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看著不遠處的小小花店,無端端渾身一陣發涼。

一行人站在這裡,盯著小花小草們的花盆小站的店門口許久,花店老闆娘崔文瑤頻頻回頭。

認出這一行人中還有白集偉這位警cha隊長,心裡已經慌了。

崔文瑤趕緊進店,對坐在收銀臺後的榮樂生道:“老公,白隊他們又來了,你要不要下去躲躲?”

聞言,榮樂生從椅子裡站起來,罵罵咧咧,“嗎的!沒完沒了了?不是已經查好幾遍了麼?怎麼還來?”

兩個人做賊心虛,看到警cha的白集偉帶著人過來,自然不會認為,他是帶著人來照顧他們花店生意的。

再說,他們家花店,也根本不是做正經花店生意的。

就在榮樂生準備躲進地下室時,白集偉帶著一群人大大方方地推開店門,走了進來。

白集偉看到似乎要離開的榮樂生,笑著打招呼,“哎!老闆這是要出門?”

榮樂生僵硬轉過身,臉上陪著笑,“是白隊長啊!快進來坐!”

熱情的招呼一行人進店裡來坐,卻隻字不提自己剛才準備去哪裡。

顯然,是在虛心和迴避。

好端端的,心虛什麼?

又為什麼迴避問題?

何況,白集偉不過只是很隨意,很普通的打招呼,隨口問問而已。

如果榮樂生心裡沒鬼,為什麼又是心虛,又是迴避問題的?

榮樂生看到白集偉看著自己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就知道今天這一行人怕是來者不善。

完全沒有察覺到,是自己故意迴避問題,才徹底讓白集偉相信,這家花店不對勁兒的。

等榮樂生後來被抓進去後,知道自己竟然是這麼暴露的,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但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此刻的榮樂生完全沒有察覺出自己剛給自己,埋下了一個天大的坑。

聽到榮樂生這麼說,時夏也不客氣,還真帶著顧高逸坐下了。

他們師徒兩個人坐下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剛才榮樂生準備離開時的方向。

當看到這陌生面孔的兩個人,把他的逃生通道給堵上後,榮樂生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一旁的崔文瑤已經完全不敢說話了。

她的心砰砰砰直跳,跳得胸口都在疼。

總覺得,今天白集偉帶來了這些人,來頭不小。

尤其是這一行人長相最漂亮的年輕小姑娘。

以她“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小姑娘的花盆,可是頂級好貨。

可比他們最近一兩年“挑選”到的花盆,都要完美。

崔文瑤也是職業習慣了,看到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心裡總會下意識地盯著對方上下挑選。

所以,即使此刻的氣氛挺緊張尷尬,也沒阻止她這下意識的反應。

然後,崔文瑤就對上了時夏似笑非笑的眼神。

“是不是在看我符合不符合,你們挑選花盆的標準?”時夏問。

崔文瑤驚恐後退:“……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時夏冷笑,在崔文瑤和榮樂生驚駭的目光中,憑空變出兩枚黃符?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這兩枚黃符,就像長了眼睛似的,直直地朝著他們兩個人的額頭,飛來。

“啪嘰”一下。

就這麼貼在了他們額頭。

不論他們如何甩頭,撕扯,這兩枚黃符,就是弄不下來。

榮樂生和崔文瑤嚇得哇哇大叫。

“白隊!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是誰啊?”

“白隊,快幫我們把這該死東西拿走!我跟你們說,你們這麼做可能犯法的!”

“對,你們這是在犯法,我們要去投訴你們!”

但是,不論他們怎麼叫嚷,白集偉和楊峰他們幾個人,都無動於衷的。

甚至,還齊齊後退一步,把空間讓出來,隨他們撲騰。

“呵!”時夏笑了,“原來,你們的眼裡,還有王法呢?”

時夏一開口,冷冷清清的語調,瞬間讓這對夫妻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甚至,榮樂生都不敢跟這個年輕小姑娘,目光對視。

總覺得,有種被這個年輕小姑娘一眼看穿自己的既視感。

不過,榮樂生和崔文瑤在時大師的眼裡,可不就是早已經被看穿麼?

就好比你們此刻,光溜溜站在時大師面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