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國有些無措,出手一次,只抓一隻鬼?

“那……那還有一隻鬼,我該怎麼解決?”他吶吶地問。

像是看出吳興國的為難和無助,楊峰還很好心地幫他出主意。

“別急,你剛也看到了時大師收鬼的本事了,你花二十萬不虧。想請時大師再出手,簡單啊!再出二十萬,”

吳興國:“……”

再出二十萬?

那他靠害死那兩個小女娃貪墨的四十萬,不就全拱手還出去了?

他白忙一場?!

顧高逸哼一聲,“哎,楊隊,可別強求啊!我師父一向都是隨緣相助,那些心不誠的,可不要啊!”

時夏就這麼看著楊峰和顧高逸一起配合著忽悠吳興國,臉上始終都是一臉高深和莫測。

大師風範拿捏得十分到位。

四十萬,就是吳興國從那兩個小女娃身上得到的昧良心錢。

時夏怎麼可能讓吳興國,拿著那兩個小女娃的買命錢逍遙快活。

這些拿過兩個小女娃賣命錢的人,一個都別想逃。

她幫她們把應該屬於她們的錢,統統拿回來,到時候,用來買她們下輩子投個好人家的輪迴插隊名額。

聽到楊峰說讓吳興國再出二十萬,才能徹底解決那兩隻小鬼時,吳聰健的眉心狠狠顫動。

好巧!

吳興國從那兩個小女娃的身上,一共就得了四十萬塊錢。

現在花了二十萬了。

還剩下最後的二十萬。

所以,這個時大師算出吳興國的手裡有這麼多錢?

吳興國捨得再花二十萬,買個踏實心安嗎?

吳興國:“……我出!我願意再出二十萬。請時大師您這次可一定要幫我把身上的鬼,徹底抓走啊!”

時夏笑眯眯:“沒問題。”

拿錢辦事。

當然沒問題!

於是,又是輕飄飄甩出一枚符籙,時大師的手朝著虛空輕輕一抓。

“好了,她們已經從你的身上離開了。”時夏點點頭,示意吳興國感受一下身體上的變化。

吳興國立刻活動了一下僵直的身體,一股如春日暖陽一般舒適感覺,席捲全身。。

他驚喜點頭,“真的不難受了,我感覺我現在渾身有勁兒。”

吳聰健狐疑地看著活蹦亂跳的吳興國,這麼神奇嗎?

要不是知道他是他們這邊的自己人,都要懷疑這是時大師暗中請來的托兒了。

吳興國這次終於放心了。

纏著他的兩隻小鬼被時大師收了,那就說明他已經安全了。

雖然一下子花出去四十萬,挺心痛的。

但是,就當花錢買安心了嘛!

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就這麼被時大師輕鬆解決的時候,時大師看著吳聰健、孫冠玉和常興邦三個人笑的特別溫柔。

吳聰健:“……”

孫冠玉:“……”

常興邦:“……”

怎麼個意思?

這麼看著他們,要做什麼?

顧高逸輕咳一聲,“三位,吳興國剛才都給你們打過樣了,你們應該都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什麼意思?那兩個只小鬼,不都被時大師收走了嗎?”孫冠玉難以置信地道。

鬼都收走了,他們還要怎麼做?

難不成,也跟吳興國一樣,把貪墨到手的錢,全部吐出去?

關鍵是,他們都知道吳興國貪墨了多少錢。

只有他貪墨的錢是最少的。

至於他們這三個人,在整件事情裡,具體貪墨了多少錢……

大概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吧?

這要是當著吳興國的面,被時大師一分不少地把他們貪墨的錢,都給薅出來……

那都不用守在一旁的警cha們動手,光是掏空“家底”的吳興國,就得炸了。

所以,孫冠玉拒絕時大師的出手相助。

但是,時夏能讓他們就這麼輕鬆好過?

就見時大師的手一揮,也沒看到從她的手上揮出來什麼東西。

但,下一秒,原本還嘴硬強勢的孫冠玉,突然眼睛發直,身體一僵,彷彿看到了什麼讓他驚懼不已的東西。

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慘白。

身體抖如篩糠。

這症狀,跟之前吳興國,被路樁裡的兩個小女娃鬼纏住時,一模一樣。

吳聰健和常興邦兩個人嚇得雙腿發軟,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也顧不上,身上的衣褲會被地上的髒汙泥土,弄髒了。

兩個人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

看時夏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魔鬼。

這女人,哪裡是什麼有大本事的玄學大師啊!

這分明就是趁人之危的強盜啊!

杜巍然和兩個下屬在一旁,被時大師一波又一波的神奇操作,已經驚呆原地。

嘴巴張老大,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的所見所聞了。

特別是當他們從吳興國的隻言片語裡,不難推測出一個殘忍真相。

那就是,他們一段龍山高架路段的專案工程,之所以幾個路樁的水泥,遲遲無法正常澆灌。

都是這幾個人用活人忌樁搞出來的事情。

畜牲啊!

兩個孩子的命,就這麼被他們害死了!

看著突然變成痴傻一樣的孫冠玉,杜巍然沒有半點同情心。

活該!

孫冠玉雙手胡亂揮舞:“別過來!你們別過來!不是我殺的你們!”

“殺死你們的是吳興國和吳聰健,你們找他們去!”

吳聰健:“……”

聞言,吳聰健嚇得差點七竅昇天。

好你個孫冠玉!

這個時候你還想拉個人當墊背。

既然你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

如果我不好過,那就誰也別想置身事外了。

吳聰健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常興邦。

“死老頭,要不是你非說,路樁的水泥澆灌不進去,需要用活人來祭,我們怎麼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境況?”

“孫冠玉,你少特麼推卸責任,那兩個小女娃不是你逼著、催著我們去找來的麼?現在知道怕了?”

常興邦被吳聰健一個推搡,“砰”的一聲,摔倒在地,腦袋還磕到了。

但是,他此刻顧不上自己腦袋上的疼痛,飛快爬起來,要去捂吳聰健的嘴。

這個蠢貨!

這時大師之所以要用這種手段,來讓我們自亂陣腳,還不是因為警cha和特案局的人,沒有證據?

他們這個時候要做的不是“自相殘殺”,而是要擰成一股繩,誰也別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