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時間一晃而過,這期間,陳天佑兄弟麾下的工坊加班加點的生產,陳天佑也從其他商人那邊收購了許多商人,總算是準備好了所有的商品。

清晨,雖然這十天下來陳天佑二人都累得夠嗆,但一想到完成這筆訂單將要賺到幾十萬兩銀子,哪怕二人都睡眼朦朧,打著哈欠,依舊是心潮澎湃。

“走吧,咱們去請宋掌櫃過來。”

二人坐上馬車,驅車趕往宋文山等商人居住的客棧。

陳天佑的親信,走進客棧之中,去請宋文山。

“哥,這回咱們拋開成本,再把欠各家商會的錢給還了,能賺到三十萬兩銀子,這筆錢足夠咱們在原來的地方重新建上一座房子,等房子建好,店重新開業,咱又能向各家商會借錢!”

陳天河摸著小妾,滿眼都是對未來的暢想:“並且啊,只要這單生意合作愉快,以後宋文山他們還會繼續和我們做生意,咱們就等於有了一顆搖錢樹!嘿嘿,再看看老六,那個卑賤的野種現在店瘋了,工坊停了,一無所有,等到商會上門討債,有他哭的時候!”

陳天佑也是眉開眼笑:“一無所有算什麼?老六這狗東西到現在也不肯遣散手底下的夥計,等他手裡的錢用完之後,他一定會狗急跳牆,到時候會變本加厲的去頂撞父皇,哪天把父皇惹怒,父皇下旨把他廢為庶人,到時候老六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由我們宰割!”

“哼哼,到時候我定要用銀針插到老六的指甲縫裡,將老六關在大鍋裡用開水煮他,將他折磨得要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人一邊幻想著賺到錢後該怎麼花,一邊暢想著以後要怎麼折磨陳凡。

不多時,那親信著急忙慌跑了下來:“殿下,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宋文山睡過頭了?”

陳天河眉頭緊皺。

“宋,宋文山,還有那幫楚國商人,全都不在房間裡!”

親信這話一出,陳天河怔怔的愣住,大腦嗡嗡作響。

“他,他們是不是在吃早飯?”

陳天河吞了口唾沫,已經浮現出幾分不詳的預感。

陳天佑臉色一變,迅速走下馬車,走進客棧之中展開搜尋。

陳天河也不敢大意,立刻走進客棧之中,楚國商人的訂單是他要打的翻身仗,他為此付出極大,不僅變賣許多家產,還找商會借了幾十萬兩銀子!

二人闖入客棧裡一個又一個房間,驚醒了不知多少客人,他們展開翻箱倒櫃的搜尋,就連茅廁也沒放過。

半個鐘頭之後,陳天佑氣喘吁吁地走到一樓,這時候陳天河也走了下來。

“哥,草他孃的,宋文山那幫人都不見了!”

陳天河臉上寫滿了焦急:“他們只給了五萬的定金,可是定下了九十萬兩的貨款啊,咱們單單本錢都投入六十萬了!他孃的,這幫孽畜死哪去了!”

“宋文山他們去了哪裡?!”

陳天佑看向客棧掌櫃,這家客棧的掌櫃是陳天佑的人,陳天佑特意安排到這裡,還讓掌櫃好生招待這幫楚國商人,倒不是怕他們跑路,而是怕有什麼不長眼的盜賊傷了他們。

“小,小人不知啊!昨天他們傍晚就回來了,在客棧裡吃了晚飯之後,就一直待在樓上,直到現在也沒有下來過!”

掌櫃這話一出,陳天河頓時臉色驟變:“哥,該不會是老六這個孽畜見不得我們賺錢,派人擄走了那幫商人吧?”

“不好說,老六也知道自己不受父皇待見,他從來都只是反制我們的手段,並不會主動出手,否則一旦留下把柄,我們大做文章的話,父皇可是會嚴懲他的。”

陳天佑眉頭緊皺,“但也有一種可能,其他賊人看到這幫商人有錢,綁架了他們!速速命人在這客棧方圓十里展開搜尋,死要見人活要見屍!”

陳天佑二人立刻喚來了幾百號手下,挨家挨戶的搜尋。

搜許了整整三個時辰,直到下午,也沒有任何訊息。

“這可怎麼辦啊!”

陳天河急道:“本來約好了今日我們交付商品,宋文山他們交付尾款,拿到尾款之後再將錢還給商會。現在那幫商會聽說宋文山等人失蹤,紛紛上門討債,我他娘哪來的錢還他們啊!”

陳天佑眺望著窗外的樹林,臉色陰沉。

“殿下!”

客棧掌櫃急匆匆跑了進來,遞上一份書信:“這是在宋文山床鋪裡頭髮現的!”

“嗯?”

陳天佑虎軀一震,急忙接過信封,信上寫著這份信給陳天佑。

然而,開啟信後,陳天佑頓時臉色大變!

“哥,怎麼了這是?”

陳天河接過信,看完之後,整個人暴跳如雷!

這份信十分簡短,內容是宋文山說陳天佑兄弟倆作惡多端、無才無德,他們決定不和陳天佑兄弟交易,先行離開京城了。

“你這混賬東西,幾個人都看不好,老子要你何用!”

陳天河狠狠一劍砍掉了掌櫃的腦袋。

“宋文山,你這挨千刀的畜牲,你竟敢耍我!!”

陳天河咆哮如雷:“哥,現在怎麼辦!那幫商會囔囔著喊我們還錢,可宋文山跑了,我們哪來的錢啊!哥,這幫商人這般言而無信,我們告到楚國皇帝那邊去!”

“有什麼用?那幫商人又不是楚國皇帝派來的!再說大康和楚國這幾年雖然相安無事,可誰都知道遲早還要打仗,楚國皇帝憑啥幫我們?”

陳天佑死死地攥緊雙拳,整個人瞬間紅溫。

“該不會是老六在暗中操控這一切?”

陳天河咬牙切齒道:“我們和宋文山無仇無怨,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何要這般欺騙我們!”

“你覺得老六有那個本事嗎,他一個大康皇子,在大康連一個效忠他的大臣都沒有,那幫楚國商人又怎會對他言聽計從?”

陳天佑狠狠一拳砸在牆上,“宋文山那幫狗東西恐怕已經離開京城了,我立刻去找父皇,出動禁軍去追尋,哪怕要不到錢,也要將這幫畜牲抽筋剝皮,解我心頭之恨!!”